新房里,窦樱强耐着性子听着担当喜娘的嬷嬷唠叨着,要如何喝交杯酒,要如何服侍王爷更衣,要如何用那雪白的喜帕……

“不就是脱衣、上床、做双人运动吗?我和王爷早就有上过床了,还用得着嬷嬷那么磨磨唧唧。若是嬷嬷信不过我的技术,不如嬷嬷去把王爷请过来,现场双双演示一遍给嬷嬷看看是否合格,可好!”

装纯?她才不呢,最好秦瑀以不德之名把她给休了!

公鸡拜堂,这口气她还没咽下呢!

这么大胆的话让嬷嬷惊愕得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烟翠……”

烟翠非常醒目地从怀里掏出两粒碎银,递给喜娘,把她往外推,“谢谢喜娘,我家小姐累了,嬷嬷先回吧。”

嬷嬷有些精神恍惚,刚才一定是幻觉,做那么久喜娘,头一朝见如此不知羞耻的新娘,真是长见识了。

灵儿才不管你回不回神,拎起嬷嬷的衣领就往外扔。

她和烟翠都知道姑娘生气了。

其实她们也生气,姑娘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的嫁进了王府,然后被一只公鸡给搅和了。

姑娘平日看起来是好脾气,其实她很有原则,委屈她断是半点不会受的!

听到门关上,窦樱猛然掀掉盖头,长长舒了口气,“可把我憋坏了。”

“姑娘,你怎么拿掉头盖了?”烟翠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心痛的看着她。

接过茶杯,白了一眼得瑟的站在椅子上的肥公鸡傲首挺胸得瑟样子,她就恨不得扒光它的鸡毛,光着鸡腚看它怎么继续得瑟!

猛喝完一杯茶,没好气的说,“难道那个什么快要死的宸王会过来给我掀头盖吗?”

听她称呼王爷直呼宸王,就知道窦樱气坏了。

灵儿也撅着嘴,“再怎么也不能这样凉着姑娘,我去找霄雄质问去!”说着,掀帘就出去了。

烟翠叹口气,“王爷重病,这可如何是好啊。”

重病?

窦樱冷笑,这货装病又不是一两天了,可是,你要装就装,凭什么用她两世第一次婚礼来装?

忽然,窦樱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站了起来,带着甜美的微笑,向烟翠勾了勾手指头,“走,我们去拜见夫君,充分表现出大将军府小姐的贤惠。”

体谅?可不是得主动体谅体谅瑀妖人吗!

既然你喜欢婚礼这么热闹,那姑奶奶就添把柴咯。

窦樱自己抓起盖头随意往头上一盖,撩起裙角就往外走。

烟翠怔住了,半张了嘴,合不上。

姑娘这胆子什么时候变得簸箕这么大了?直接顶撞王爷?

当她回过神来,窦樱已经踏出门口,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快两步,拉着窦樱的手在前面引路。

新房在西跨院,居然一路没遇到下人。

灵儿忽然跳下来,“姑娘,王爷就在自己卧房呢。”

“嗯,你冲锋,我随后!”窦樱冷了脸。

主仆三人穿过跨院的垂花门,屋顶蹲着两个纠结的人影。

“头,说怎么办?”霄西捎着脑袋。

霄雄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三个身影,“人是一定要拦的,这是我们侍卫的天职。所以,你去。”

“头!我去?侧妃岂不记恨我?侧妃下一手好毒……”

霄雄等他,“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霄西无奈。

霄雄接着缓了口气,“你下去拦不住,我就出马,这样才有退路嘛。”

“霄东那家伙就知道躲起来!”霄西皱眉。

“他……”霄雄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记得侍卫第六条禁令,不近女色?”

霄东更加不敢出来拦着窦樱,烟翠一个小眼神就把他给拍飞了,何况窦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