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并未多想,便抬脚走出病房。
下午还有课,我现在回去的话还来得及,若是再晚些可能就来不及上课了。
下午那个教授出了名的事儿多,我上学期的成绩不错,拿到一等奖学金应该没问题,可若是因为被扣考勤而影响奖学金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
……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老远就看见王乐冲我挥手。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他冲我挤眉弄眼,问:“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
我撇撇嘴,说:“你脑袋里除了姑娘之外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嗨,我现在二十岁,除了姑娘之外还有其他应该想的么,难道等到八十岁再想?想不动了好不好。”
徐天飞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最近在学生会混的风生水起,听说到了大二之后在系里弄个副会长是没问题。
“瞅你俩那点出息,看看人家张禅!”我向后面指了指,张禅正坐在后排抱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似乎感觉到我们在谈他,他抬起头冲我们露出一个笑脸。
这个假期他的头发张长了些,此时他活脱脱是漫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他这一笑,又让旁边一直关注他的妹子们纷纷惊呼不已。
王乐悲愤的看着我,咬牙道:“每天在寝室对着他我已经很受伤,你就不用在提醒我了吧。”
他追王艺曈追了一学期,人家姑娘还是不为所动,但王乐还真是个情种,愣是坚持不懈,按他的话说:“丫就是块冰,我也得把她捂化喽。”
不过这学期以来他似乎有些进展,至少姑娘答应跟他出去逛街,不过是在别人的陪同下,王乐的作用基本上等同与移动货架。
我笑了笑,抬头看向前方,看到那个叽叽喳喳的身影之后,我眼睛亮了亮,一把将包拎起,说:“哥不陪你玩了,再见。”
花叶彤正坐在前面,她的身边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本书,我知道她那座位是给我占的。
王乐在身后咬牙切齿泪流满面,恨恨的说:“贱人!”
我一把将背包甩在桌子上,花叶彤吓了一跳,一见是我,她立刻翻着白眼道:“要死啊你!”
“嘿嘿。”我死皮赖脸的陪着笑,贴着她坐了下来。
周围的姑娘们取笑了我们几句,把花叶彤弄的小脸红扑扑的。我就无所谓了,在酒吧的这一个多月,基本上造就了我金刚不坏的脸皮,那些少妇的战斗力,可不是这帮青春洋溢的女学生能比的。
过了一个假期,花叶彤好像又长开了些,就像那抽枝的柳条,展露出柔和的曲线。本来她身上还带着些少女的娇憨,而此时她不经意的伸个懒腰,却让我发现了她腰部的线条,似乎又明显了些。
当然,要是单论上围,她早就突破了少女的这个范畴了。
“看什么呢你!”花叶彤没好气的说,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
我没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小姑娘马上遭不住,红着脸将脑袋别了过去。
在兰露村时,我们的关系悄然的发生了些变化,现在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花叶彤脸皮薄,我也不急着挑明关系。
至于花叶涵……自从孙云兴那件事情结束后,我们的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就是那种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关系,我隐约能猜到她的想法,而我的心中虽然未能尽数释怀,但也在努力的放下。
人生就像一条十字路口,我们不知道那条路是对的,但终究是要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更何况……看着眼前那巧笑倩兮的微红脸蛋,我对自己说,这条路的风景一定会特别美好,不是么?
下午是一节大课,下课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我陪着花叶彤往她们宿舍楼溜达。
我们两个走的路是学校最出名的情人路,就是上次我中了邪婴的幻术结果差点被邪婴捅出了窟窿那条路,不过现在这里可不再是上次的模样。
茂密的能将阳光全部遮住的叶子已经掉的一片都不剩,光秃秃的树干只有少量的新芽,还未完全长出。下午的橘红色暖阳斜斜的洒进来,给路面上都铺上了一层金辉。
我侧过头看着旁边姑娘长长的睫毛,她睫毛上面也似乎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粉,忽闪忽闪的像古代那种洒金团扇,美得几乎让我窒息。
“看什么呐你!”花叶彤推了我一下。
从呆愣中醒过来,我认真的说:“刚刚那个角度你好漂亮,不小心看呆了。”
花叶彤的脸唰的一下就全部红透,她略低下头,娇羞的说:“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心中微叹,换了谁被天天晚上调戏,持续一个多月都会变成我这样。
轻轻抬起手,将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她抬起头红着脸对我笑笑,我忽然想让此刻的时间就这么静止住。
“晚上咱们去看电影吧。”花叶彤说:“有个新上映的片子不错哦,烂番茄分数好高呢。”
“今天不行啊。”我抱歉的说:“晚上得去上班,六点就得过去。”
“啊……”花叶彤垂下眼睛,微微有些失望。
“明天晚上吧,咱们一起去,顺便吃个饭。”
“真的嘛?”她瞪大眼睛惊喜道:“明天你不用上班了?”
“要跟你一起吃饭啊,还上什么班。”我挑挑眉说。
“嘻嘻。”花叶彤忽然站定,微微抬头看着我,郑重的说:“虽然知道你是哄我,但我还是很开心。”
她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我不知道那里面藏着的是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本来被夜店那帮姑娘锻炼的古井不波的心湖却忽然被砸进去一块石头,开始荡漾起来。
“明天一定哦。”
“嗯。”
……
站在吧台里面,我有些期待起明天的约会来,虽然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去玩,可我就是感觉这次是不一样的。
我有点走神,这也导致今晚调的酒味道稍稍不同,但这些细微的不同大部分人是分辨不出的,最起码我眼前这个美妇是分辨不出。
看见顶在吧台上面那两瓣弧形曲线,我微微叹了口气,说:“AuntRoberta不是你这么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