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止不会免费帮我们,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我。但也不和如钦那样,直接用强硬的手段。
他的方式属于那种既让人讨厌,却又离不开的,缠缠绵绵,剪不断理还乱。和他的秉性也差不多。
可就是这样的人,才最危险。
我有种感觉,苏止要我跟他走,绝对不是嘴上说的喜欢我,他一定还有着其他的目的,可是现在天执和水中棺都在他的手中,我们就算不愿意,在某种情况下,也只能答应他的一些要求。
就好比如他和惊夔刚才说的话。
惊夔不是白痴,他能和苏止做交易,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而且苏止一说,惊夔的脸色就微变,更加验证了我的猜疑。
“惊夔,苏止这个人很危险,你和他——”
我拉扯着惊夔的衣袖,很是担心,但惊夔转身握住我的手,轻摇了下头,说,“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这次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头,对不起。”
惊夔这么一说,我心底就了然了,他有事瞒着我,至少在他给我魔心珠叫我去找苏落的时候,就开始瞒着我一些事,因为他鲜少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除非是真的心有愧疚。
我低下头,望着被他握在手中的那只手,扯了扯嘴角,说,“你早就知道心连珠在我体内了对吗?”
我问这个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当时的情况不算太坏也不是很好,至少我并不适合长久的待在瘴气当中,让我离开,让我去找堕魔帮忙,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有麒麟子,但你心中有心连珠,魔心珠要面世,心连珠必须破体而出,所以你无论如何都是必死无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苏止的这个办法,才可以保护你。魔心珠是上古神物,虽然一半为魔一半为神,但若它为心脏,居于你的体内,可以保护你,也还能够阻挡一般的窥视者,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毕竟会有人来找你想要你的心,但这是目前为止不让魔心珠遗落外界的最好办法。毕竟,魑魔绝对不能出现。”
我眉头一蹙,疑惑的问,“为什么?你和苏止好像都不希望魑魔出现。”
“魑魔是域外天魔中最厉害的一位,她的存在对魔界和神族都有一定的影响,所以无论为神还是为魔者,都不能让她出现。一旦她的转世出现,不说魔界,她必定会遭遇神族的追杀。”
我心头猛然一颤,虽然不知道魑魔曾经是怎样的存在,但惊夔都这么说了,必然有着她绝不能出现的必要性。
我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说,“幸好苏止和水中棺都说我不是魑魔的转世,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不会的。”惊夔抱紧我,单手摸着我的脸颊,音色亲昵的说,“我对你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事,绝对会好好的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我鼻子微酸,我不在乎他要保护我的承诺是不是会实现,毕竟承诺是承诺,现实是现实,总会有避免不了的时候。
我在乎的是他的不要离开,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想到天执,我的心就更痛了几分。
紧紧拽着他胸口的衣服,我抬着头,眼泪不断的往下流,“惊夔,我现在只想要天执平安,一定要找到下咒之人好吗?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天执,他绝对不能死。”
“会的。”惊夔伸手给我擦去流下的泪水,对我保证道,“没有人敢动我的孩子,一旦动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叫他不得好死。”
“那若是弥月呢?”我反问道,“若是弥月下的手,你也会一样杀了她吗?”
我心情有些乱,一想到他和弥月那样抱在一起,我就心里不舒服。就算是弥月故意的,就算是疗伤必须要脱下衣服,但看着心里还是很难受。
惊夔顿了顿,然后握住了我的双手,紧紧的拽在自己的大手中,浓黑的瞳仁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比起阳光的美丽更为的闪耀起来,极黑的颜色如金色的点缀,在他的眼眶里呈现出一种唯美却过分坚定地执念。
“若真是她,我也绝对的不会手下留情。莫逢,我不说什么大话,也不会为了安慰你,给予你想要的承诺。曾经对我来说,占领一切,位居高位才是一生的追求,但我现在才明白,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除了你,只有我们的孩子。对此,魔挡杀魔,佛挡杀佛!谁也无法从我身边将你们夺走!”
我望着他,心头撼动。说实话,能够走到今天,靠的全部都是对他爱的执念,对天执的执念,因为想要看着他们,想要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即便会痛苦,会煎熬,我也还是一步步的走下去。
但真的,现在我真的觉得很累。可是这条路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闷在惊夔的怀中大哭出声,是把最近一段时间所有的苦难和情绪发泄了出来,他静静的听着我哭,很有耐心的给我擦去满眼的泪水。
捧着哭肿的眼睛,一点点的吞下我的眼泪。
“莫逢,你的眼泪是苦涩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它变成甘甜。”
惊夔捧着我的头,从眉心慢慢的吻下来,最终停留在唇瓣周围,徘徊不断地蜻蜓点水的细吻,连绵不绝。
亲柔之下是他止不住的疼惜,让我的心随之跳动。
“惊夔,抱抱我好吗?我想要你。”
我不知羞耻的说着这样的话,因为我真的很想他,很想念靠近他的那种感觉,很想念彼此之间没有距离的滋味。
“好。”
他冲我轻微一笑,性感的红唇缓缓扬起,有些邪魅的一笑,让浓黑的眼眸连带着弯起,缓和了一贯的冷毅。
点点如水的碰撞,宛若点燃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他的热情,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双手紧拽着他的衣服,然后解了开来。
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有些生硬,有些冰冷,却是那么的熟悉,我脑海里划过弥月抱着他的样子,突然心头升起了一把火,用力的拉开了他的衣服,然后解开自己的睡衣,皮肤与皮肤的紧贴和上去。
惊夔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碰他!
我脑海里这么想着,更是大胆的冲他靠近,将自己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要求欢乐。
似乎是被我的主动有些吓到,惊夔愣了愣,放开了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别这么急,你的身体还没康复,需要慢慢来,交给我,好吗?”
我顿了顿,睁开迷离的双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声轻呼伴随而来,是他手指不安分的举动,来的很快,也快速的挑起了真正的潮涌。
嘤咛之声从我嘴巴里溢出去,似乎是一把火,点燃了对面的稻草,一下子燃烧起来,谁也控制不住。
惊夔将我压在身下,不断地进攻占据,疼惜中带着天生的霸道,霸道中又有着柔情的呵护,就是这样的节奏,一点点的将我吞没。
我不知道在他身下昏昏沉沉的做了多少次,我只记得,他一直都在,一直都那样的抱着我,不放手,像是要将我融为一体一样。
甚至,我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颤抖,那种颤抖之意我很清楚。每一次他害怕失去我的时候,都会出现那种反应。
是一种来自本能的直白反应,我也因此更加知道,在他的心里我的地位,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一夜恩绵,直到第二天天亮很久,我才渐渐地从他怀中张开了眼睛,惊夔一直抱着我,没有离开,见我醒了,递给我一杯水,“先喝点水。”
“嗯。”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大呼了一口气,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身上,不肯动弹。惊夔见状,笑着捏着我的下巴说,“满足了?”
“嗯。”
我嘻嘻的笑着,他手指微微用力一掐,略带不爽的说,“我倒是还没满足。但你的身体还没康复,不能过度。”
“但我听说憋着不好。”
“那我去找个女人发泄一下?”
“你敢!”我一下子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尽管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怒瞪着他说,“你要是敢,我绝对砍了你的命根子。然后杀了那个女人。”
“哈哈……”惊夔听了大笑起来,突然将我用力的一拽,我整个人扑向他,随后被他一个大力翻身,压在了身下,身体与身体想结合的紧密处,有着微微的变化。
“莫逢,你就应该这样,发泄,有什么不愉快都发泄出来。不要憋着。你不是我,有许多事都无法说出口。你只需要快乐着,肆意的活着,撒泼的过日子,一切问题都由我替你扫平。没有人敢说你不是,也没有人敢动你一分,更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在魔界当中的地位。所以,莫逢,开心点,和以前一样。”
惊夔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笑,眼神严肃认真,单手捏着我下巴的手也细微的收紧,是要我答应他的条件,活着和以前一样,而不是如此的隐忍和不快。
我望着他,鼻子微微发酸,我也想回到从前,但真的回得去吗?即便有他给我的承诺,有他帮我解决一切的困难,但终究抵不过命运的脚步。
“惊夔,我答应你。我会朝着这样的目标前行,但我需要一点的时间,好吗?”
“好,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会等你,一直等着你,然后走下去。”
惊夔低头亲了我一下,然后才放开了我,从床上坐起身,“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随便什么都好。”
“那你等会,先去洗个澡。”
我躺在床上,盯着他穿衣服,突然看到他的后背,背脊的正中央,有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东西,在他的动作里,微微的闪烁着光亮。
而那东西的最中央,略微浮现着月牙形的印记。
“啊!”我惊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夔闻言,回头问我,“怎么了?”
“你的后背,有个东西,好像是封印之玉。”
惊夔伸手一摸,说,“东西齐了,自然会在我的身上浮现。藏在这里,也没有人可以拿走。”
我愣住,“齐了?可是最后一块玉碎是被如钦拿走了,后来在弥月手中。”
惊夔神秘一笑,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