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慕此刻明明很火,一点都不要碰她,不想如她所愿,但身理反应却不归他所控。他的自控力,在她面前都不堪一提!
他头一低突然咬住了何幼霖的嘴唇,疯狂地吻着她,像是在惩罚她,要把她所有的氧气都夺走,舌头直闯她的口中。何幼霖抵不住这汹涌而来的突袭,鼻腔里不自禁得发出嗯嗯的声音。
不对!这不对呀!
她要的是叫声,堵着她的嘴怎么叫?
何幼霖有些着急,小手推拒着他。但被她娇媚的鼻音刺激的欲罢不能的谭少慕却死死扣住她的下巴。
这一个吻,吻得天崩地裂,仿佛车子里的空气都被他们的唇齿吸食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少慕放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是谁说我不能满足你,要找个比我温柔的男人?”
何幼霖娇喘着气,胸脯一鼓一鼓,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谭少慕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抵住诱惑,着了她的道,违背了他的本意。但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失控的经历,也没那么糟糕。
特别是不再颤抖抗拒的何幼霖,确实比较可口些。
他离开了身下的滚烫的身躯,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后,点燃了一支烟,想静静再走。
何幼霖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又碰自己了。却也知道机会难得,谁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发疯?特别是现在分房睡呢!
她趁谭少慕点烟的时候,偷偷解锁了包包里的手机,找到录音程序,点了下。
然后大着胆子,解开安全带,凑上去,学谭少慕摸她的样子也摸了摸他发硬的胸膛。
谭少慕的手搁在窗外,抖落攒了一小段的烟灰,不料被人突袭成功,他手上抽了一半的香烟瞬间掉在地上。
他眯眼看向这个突然胆肥的女人,威胁道,“你要想车震,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车震?
何幼霖缩了回去。
她就是想录个音,没必要这么大牺牲。
谭少慕却不干了,满嘴的烟味直接狠狠吻了上来,啃咬着她的嘴皮子,“记住,以后别惹我。”
何幼霖被烟味呛得咳嗽,忍不住抱怨,“你能换个地方吗?怎么老吻我的嘴?”
谭少慕见自己的警告被如此无视,还被挑衅吻的花样不够多,没新鲜感,简直了!
他顺势压下,嘴唇距离她锁骨还一寸的地方停下来,微热的呼吸洒在上面,“你想要在哪里?”
“随,随便。”只要不堵嘴,能练习叫声,他爱哪吻哪。
“很好!玩大的!”谭少慕掀起她的衣角,搂住她的后腰,把人带进怀中后,指腹一寸一寸从她的脊椎骨往上爬。
何幼霖被激得一荡,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身体往后缩了缩,声音都带着颤抖,“君子动口不动手!”
谭少慕把手抽了出来,一笑,“如你所愿。”
然后附身低头,埋进了他眼红已久的柔软里,隔着薄薄的衬衫,在最高点上重重咬了下,然后润湿了布料,用舌头把玩了起来。
何幼霖终于明白什么叫玩大的!!!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虽然想自然而然地与谭少慕接触,抛开过去对她的影响,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学以致用在事业上,成为一个专业的,没有弱脚的配音演员。
但是真要被谭少慕这么亲密碰触,即使知道他是合法合理,不会伤害她,甚至是受她所托,但她身体还是有那些微微的排斥感。
她起初尖叫,而后胡乱拍打着他禁锢在她腰身上的铁壁。谭少慕有些暗火,明明是她撩拨他的。现在又喊停?
他离开了那片温柔,在她耳边低语,“我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说完,舌头舔在她的耳槽上。
湿湿热热的触感,一下子痒进了何幼霖的心窝里。
她终于迫不住心中的骚动与渴望,叫出了声音。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惊惧的呻|吟,谭少慕眼睛一亮。原来,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低低一笑,“这里敏感的女人据说最闷骚。”
何幼霖有些尴尬。
她听不清自己刚刚的叫声有什么不同,但是也隐约知道十分特别。
目的达成,而他也冷静了下来。何幼霖见好就收地从他怀中退开,用手扇开脸上的热意,轻声道,“再不走,宠物店都关门了。”
“没事。老爷子的狗一般的宠物店也买不到。我会让人秘鲁再空运一只过来。”谭少慕吃了个半饱,也不贪心继续。逼得太紧,对方就会逃。
况且,何幼霖今天的表现足以叫他满意地放过她。
那天,他看得出何幼霖是为了激怒他才利用了江淮。他虽然生气,却也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她有她的叛骨,他自有他收拾她的办法。
冷战?
那么幼稚,他才不玩。
欲擒故纵,可不是女人的专利,最初想出这个办法的可是男人!
真当他谭少慕只会玩送花,约会,看电影,围着她打转?要勾住一个女人的心,不吊吊她胃口,怎么行?
何幼霖听见谭少慕口中的一般宠物店时,心像是被扔进了凉水里,不冰不冷,却足以退却它所有的温度。
她之前上班的宠物店不就是他口中的一般吗?
他又怎么会把多布林送过来寄养?
江淮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敢问。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当个鸵鸟,喜欢逃避。
所以,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即使她再不相信,也可能会有长成参天大树的一天。
何幼霖看着眼前的谭少慕,想着刚刚两人的亲密,又想着刚刚白昕媛与他站一块的场景,咬了咬唇,“我听说,宠爱一生关门了。”
“哪家?”谭少慕关上车窗,启动车子,问的漫不经心。
“就是我以前上班的地方。”何幼霖微微解释。心里好受了点,他连她工作的地方都不知道,应该不是精心策划的。
谭少慕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力,眯眼看她,“你听谁说的?”
“以前的同事。”何幼霖玩着手指甲,不敢看他的眼睛,“之前不小心碰见她,才知道宠物店的老板好像移民出国了。”
谭少慕沉默了好一会,何幼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终于,谭少慕开口道,“多布林的死,不是意外。”
“什么?”何幼霖吃惊,不敢相信真相会来的这么轻而易举。
她虽然试探,但是她知道,她希望他能哄住她,叫她把怀疑的种子彻底掐死。
只要他能骗住她一辈子,她甘愿受骗。
但是,她没有想过,他不想骗她呢?那她是不是就能够因为他的诚实相待,既往不咎?
毕竟,最初认识的时候,她和他不过是陌生人。他就算有坏心,可终究还是没有伤害过她。
想到这里,何幼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是爱上他了。
因为爱,所以他怎么做,她都会帮他找借口和理由。因为爱,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对任何接近他的女人抱有敌意。
谭少慕没有被她的情绪影响,十分平稳的叙述,“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你应该是得罪了谁,有人买通了店长,把多布林给毒死后嫁祸给你。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我弄死多布林的?”何幼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那你还发律师函给我?你有没有同情心!”
天知道,那时候的她有多惨!
因为江淮说赞助她出国留学,所以她辞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作。
结果,她国也没出,学也没留,连男友都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还丢了唯一的经济来源的工作。
后来找工作,即使是没有技术含量的餐厅服务员都嫌弃她学历低,不要她。
就算有人电话通知她上班,也会很快告诉她,不好意思他们看错简历表了,她没有被录用。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倒霉催的,才会失恋又失职!
直到在餐厅遇见沈月珊,才直到自己求职不顺是她背后搞鬼。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多布林的事情上,沈月珊也插了一脚。
谭少慕转过头,一本正经,语重心长,“何幼霖。你要知道,我娶了你,就是最大的同情心!”
“……”何幼霖已经突然不想问他又是为什么要娶她了。
虽然人艰不拆,但是谭少慕明明知道她不是凶手,还逼她还债的行为依旧叫她郁闷。
憋着心里一口恶气,她拽着包包的链子,拿包砸了下谭少慕的肩膀,骂咧道,“叫你寄律师函给我。等着我回寄你一份,告你诈骗,诈婚!”
只是,何幼霖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么一作,会把自己给作死了。
只听“啪嗒”一声。
何幼霖为了录音,没拉好拉链的包包甩出一包的零碎物品。
护舒宝,化妆品,笔,记事本,几包来伊份包装的话梅,满满地落了一车。
其中,更有那个停在录音界面的手机!
何幼霖奋力一扑,却是抢夺不及,眼看手机已经完整地落入了谭少慕的手中,“我可以解释的。”
“告我诈婚的证据?”
何幼霖猛烈摇头,诱骗道,“不小心按到的,你要不放心,删了它!”
删了吧,删了吧……
“哦?”谭少慕眼中闪烁危险的火花,“什么时候不小心按的?”
“嗯……不记得了。”
“哦?”谭少慕修长的手指点在播放键上。
瞬间,火辣的呻|吟声飘荡在车内。
何幼霖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呻|吟声,却顾不得害羞,只因谭少慕此刻脸上已经聚集了暴风雨的乌云,就差再来一道闪电把她给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