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地盘抢我的女人,宫亚爵你还是够嚣张。”

“你说什么!”宫亚爵当即拍案站起,在听到抢炎景修女人的时候,燃烧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他透过桌子,一把揪住了炎景修的衣领,一双鹰眸泛着猩红的光。

“我说你抢我的女人——”炎景修一字一顿的回答,像是感觉还不够刺激宫亚爵一样,他又笑道:“能在一起未必能相守一生,宫亚爵,你太自大了!”

“我劝你对蓝珂最好死心,否则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死的!”宫亚爵握着炎景修衣领的手越攥越紧,额头上的青筋疯狂腾起,他早就察觉炎景修不可能对蓝珂这么轻易就死心。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伦敦,这里是我的地盘。去哪都不能得罪地头蛇,你不明白这个问题吗?”炎景修带着讽刺的冷笑,他有本事把蓝珂弄过来,自然也就有本事让宫亚爵滚。

“蓝珂爷爷的病跟你是不是有关系,你是不是故意骗蓝珂来这的!”宫亚爵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尤其是现在还没有看到蓝珂。

“是又怎样,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带走蓝珂?我也不妨告诉你,小珂你一定留不住,因为我会把她留在我身边,不折手段的留下。”炎景修阴森一笑,跟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简直判若两人。

炎景修那种势必得逞的笑,犹如一根针扎在宫亚爵的心中,他赫然大怒,举拳就要打下去。

然而,蓝珂的喊声在此时传来。宫亚爵愤怒地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蓝珂从楼上下来。

“宫亚爵,你怎么突然来了?”刚才佣人说一位姓宫的先生,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找她。她还有点不相信,直到看见宫亚爵站在面前,她才真正的相信佣人说的话。但这不代表,她的惊讶程度就减低了。

“我来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我好像打扰到了你。”宫亚爵语气冰冷,深邃的鹰眸带着凛冽的寒意。

蓝珂不明所以地看向炎景修,正见炎景修在那整理刚才被揪乱的衣领。她心中已然明白的事情的大约经过,几步走到宫亚爵身边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突然来这里了,就算来你也应该是回明城,我本来也是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去的。”

“今天下午?你会想着回去。跟我走!”宫亚爵猛地抓住蓝珂手腕,强行将她拖向外面。

炎景修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张开双手挡在宫亚爵面前,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少许怒意。“宫亚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体贴女人。小珂现在还怀着孩子,你这么拖着她不怕伤着她吗!”

“与你无关!”宫亚爵用力将炎景修推到一边,拉着蓝珂就向外走。

他的脚步很快,蓝珂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炎景修却不死心地再次追上来,蓝珂一边小跑,一边转头朝炎景修挥手道:“你别管了,我很快就回来!”

宫亚爵听到蓝珂这么说,心中更是一股怒火无处发泄,走路的步伐也迈得更快,蓝珂踉跄着几次差点摔倒,好在都在最后稳住了身子。但小跑的速度,让她小腹稍微的有点不适。她放慢了速度,声音有点吃力。“宫亚爵,我——,我不行了,你慢点!”

宫亚爵冷冷撇了她一眼,见她脸颊绯红样子不好受,心微微抽疼,走路的步伐也放了下来,但握着她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他语气森冷,脸上不带一丝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爷爷生病了,我来看看,今天——”

“是炎景修跟你说你爷爷生病的?他说生病然后你就来了?”宫亚爵完全不理会蓝珂的说法,径自将她的话中途打断,脸色黑沉,一通质问让蓝珂不由得后退一步。

“爷爷生病了难道我不应该来看吗?你不是不在家吗?我本来是想让你陪我一起来的。”蓝珂望着这样的宫亚爵,心里升起一丝委屈,她想起了那晚看到的一幕,相比之下,宫亚爵才更应该说明情况,而不是一来就指责她的不是。

“炎景修说的话能信吗!他说你爷爷生病你就来,那你爷爷生病你是不是就住在这不打算回去,或者是去了再来!”宫亚爵控制不住地内心爆发的情绪,他愤怒蓝珂私下跟炎景修见面,更愤怒炎景修的一句话就让她乖乖跟着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景修他难道还会拿这事来骗我吗?再说我爷爷本来身体就一直不好,要不是因为你在明城,我应该陪在他身边才是。”蓝珂被宫亚爵这一番强势无理的话心情也变得不好。

“那你就呆在这别走!”宫亚爵用力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心如无数把尖刀一样刺进心里。得知蓝珂跟炎景修来了伦敦,他前脚进家门连茶都没喝一口,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跑。

蓝珂是他内心深处最爱也最怕的存在,因为得到所以害怕失去。而炎景修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的出现总会让宫亚爵躁动不安。

炎景修刚才的一番话也着实是刺激了他,他只能用强势来面对炎景修的挑衅,那是因为他内心的不自信,在蓝珂身上他从未自信过。炎景修不比他差,或者说炎景修对蓝珂更加温柔体贴,等蓝珂跟炎景修相处的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发现炎景修比他更适合做一个丈夫和父亲。

“宫亚爵,你别走!”蓝珂第一时间拉住他的手,宫亚爵的气生的毫无预兆,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化解。

“跟我回去,现在立刻!”宫亚爵定定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人知道他心跳的有多么快,也没人知道他多在意蓝珂现在的回答。他冰冷的眸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期盼,不知道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蓝珂真的没有去注意。

蓝珂为难的摇摇头。“不行——,现在不行宫亚爵,这件事情太突然,而且你刚来。你在这先休息一晚上,我明天一早再跟你回去好吗?”

宫亚爵一声冷笑,冷冷的将手从蓝珂手中抽回,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非常俊美绝伦,却也看似很冷酷无情,亦如他现在说的话。“难道你就不怀疑,你爷爷生病跟炎景修有关,或者说他们是串通一起来骗你的!”

蓝珂深深闭上眼,长吸一口气,尽力忍耐着才不让自己太过愤怒。但压抑的情绪,让她语调听起来有点生硬。“宫亚爵,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知道你跟被的男人在一块,而且相处的十分惬意。孤男寡女,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我说我非常高兴吗?还是说我应该以你这种魅力感到荣幸?”宫亚爵语气冰冷淡漠,带着浓浓的讽刺。

“宫亚爵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我跟景修一清二白,也早已经扯清关系了,你为什么抓住!”蓝珂再也忍受不住,在这片花园之中,也不禁加大的争吵的分贝。

“如果真是一清二白,那你跟他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宫亚爵愤怒的咆哮,蓝珂也不由得声音加大很多,连呼啸的寒风也盖不住他们争吵的话语。

“我怕你多想,而且我在你之前回去不是一样吗?我承认我这件事瞻前顾后欠考虑,但我出发点是好的啊。我每次做事总是事先考虑你的想法和感受,可你为什么只顾自己的感受却不多理解我呢?你总是这么强势,命令和要求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总是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做事之前能不能问问我喜不喜欢!”

“我是为你好!”宫亚爵一双眼愤怒的像杀人,他第一次这么掏心掏肺对一个女人好,到头来竟被说成控制。

“那你也不能打着为我好的理由,来束缚我的想法和自由。你只会要求我离炎景修远一点,那你怎么不离别的女人远一点,你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蓝珂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鼻尖,强忍着才不让眼泪落下,但眼眶发红已经显示出了她依旧是小女人。

“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了!就算有也不是很正常吗,你就敢保证炎景修对你身心如一!”炎景修越说越大声,一双眼珠子气得爆红,俊美的脸庞因为太过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可怕。

蓝珂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双手捂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只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还是在这住一晚再说吧。”

说这话时,蓝珂已经朝来时的路径走。她无法接受宫亚爵刚才的滔天大论,和蛮不讲理的发言。

像宫亚爵这种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性格强势是从小环境引起,她并不怪他。让她伤心的是,宫亚爵对待所有人都是强势,包括她也是,可他或许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经营的是感情而不是生意,不需要用气势去压倒另一方,只有不爱才会这样。

不爱,他不爱——

蓝珂走在路上,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