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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发现郭嘉和八两一行人。

宁县外头戒备森严, 城门紧闭, 从下往上看,完全可以看到有军队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想来是曹军夜袭夏县的事情已经完全传出去了,这是不知道昨夜曹军是否攻破夏县, 甚至屠城。

戏志才也将宁县的情形瞧了个清楚,这越看他越心生疑虑。

据他所指,夏县的孙县令是个硬骨头, 但是宁县的县令刘玢却是软骨头,若是得知夏县的下场, 他定然不敢再做抵抗,可是现在城门布置……戏志才有些忧虑,他担心曹将军并没有按照昨日所商定的结果去施行。

周围有赶早的行商和流民围在城下,他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他们只是靠近,就被上头放下的箭给逼迫开去。

“曹军已到夏县, 奉刘县令之令, 宁县城门紧闭一月, 尔等速速离开, 不然曹军到来, 我县守军也无法救助。”

底下的行商和流民听完上头的校尉所说, 他们顿时四散开去。

曹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泗水河现在的水还都是红的。

行商毫不犹豫地可以走, 但是流民就有些绝望了,他们好不容易逃荒到这里,就期望着宁县能施舍一些粮食,然后让他们有足够的体力去徐州城谋生。

吕文媗见状,只能牵着马离开。

戏志才被绑在马上,感觉到周围行商异样的目光,他脸色有些僵硬。吕文媗一身游侠打扮,还带着斗笠,一看就不好惹,这些行商也不敢说什么。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也逃不掉,姑娘可否放开在下,在下保证不逃。”似乎因为这个女刺客愿意为了他的身体,去和狼群搏斗,他觉得可以和女刺客好好说话了。

吕文媗淡淡地看他一眼,说道:“你尽可以逃,去看看那群流民,说不得会把你给吃了。”

戏志才瞅了瞅那群流民,似乎是知道宁县进不去了,绝望和饥饿让他们已经有了疯狂之色。

只怕还真是有可能的,面对一群已经听不进任何话的流民,他就是满腹智计,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样一直被绑着,也太过丢脸。

吕文媗随后又说道:“走吧,绑着你会省很多麻烦。”

戏志才才定了定心,一听吕文媗这话完全不认同,他正要开口,只听到吕文媗说道:“我绑着你一个大男人,不管是谁,都知道我是硬茬子。”

戏志才听了,竟然无言以对。

吕文媗继续牵着马走,等到要转下道后,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路口前面早就候了一个人,这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

戏志才一直在看吕文媗,见吕文媗停下来,他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很少变脸的戏志才,在这时候却黑了脸。

颍川多奇士,颍川又只是那么一块地方,奇士之间,大多数是互相认识的,毕竟总有一块交流学问、谈论时局的时候。

戏志才是颍川人,郭嘉也是,所以,两人不但认识,相反,还都因为一个人而熟悉,这个人便是荀彧。

戏志才和郭嘉都是荀彧好友,但是两人却从来不曾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友。

郭嘉远远看到吕文媗过来,他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可随后看到马上的人后,他脸色一僵,随后,马上恢复了常带着的笑意迎了上去。

戏志才就看着郭嘉疾驰过来,脸上还是他熟悉的笑,但是却没了以前的慵懒,现在倒是颇有些急切。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倒是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这么急切的一面,无论是对谁,他都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很散漫,整个人慵懒十足,若说能让他变得不再散漫,大概是他想作弄人的时候,可也看不出有什么急切。

“你来了?”吕文媗边说边看他后头。

“八两怎么不在?”

因为吕文媗发现马车不在了,周围都是郭嘉一人一马。

戏志才顿生警铃,这熟稔的语气,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我让八两先去徐州,知道你要走宁县,就过来等着。”郭嘉笑说道,他对戏志才视若未见,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

吕文媗点点头,说道:“一路上可还安稳?”

郭嘉明白吕文媗想问什么,他马上回答道:“正是夜间,没遇上什么人。”

可吕文媗却还是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你日后还是让八两跟在你身边,切不可胡闹了。”郭嘉虽然比她抓得戏志才要来得强,但是整体还是一个儒生,徐州如今这么乱,是不适合他乱跑的。这也是她作为熟人,才会这么告诫的。

郭嘉斜了一眼戏志才,说道:“我有分寸。”

吕文媗听了便也不再继续说他,她回头看了看马上戏志才,然后说道:“接下来一路上,你不宜与我一起走,所以,既要去徐州,你便前走,我后头看护你便是。”

郭嘉这时候终于正眼看戏志才了,戏志才却一直在打量吕文媗和郭嘉两人。

吕文媗这会儿也发觉不对了,这两人怎么似乎是认识的,否则郭嘉的性子一定会第一时间问她。

“你们……认识?”

郭嘉还没说话,戏志才先说话了:“颍川郭奉孝,戏某不敢不知。”

吕文媗讶异了下,这位可是曹操的军师,竟然对郭嘉用如此语气。

郭嘉目光落在戏志才被绑的绳子上,也笑说道:“嘉也未曾想到,有一日可以看到戏兄自缚双手的样子。”

这话戳心了,要知道,绑着戏志才的,看来似乎和郭嘉很要好。

吕文媗听到这里,心里有了数,两人认识,只怕还有些互怼的过往。

戏志才目光深沉,随后,他突然笑起来:“这么说来,姑娘说行刺之话,都是当不得真了。”

吕文媗立刻正色起来。

“以常人论之,若刺客敢刺我军主将,定有一言九鼎刺我主公之心,但是若是有你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郭奉孝在,只怕这是你的疑兵之计。姑娘,既然不曾真想刺我主公,何必惹上我主大敌,夏县中若有姑娘所想保住的人,和戏某我一说便是,戏某可以做主保他们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