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怀孕了不成,死了还能一尸两命?
“这件事到现在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看不到这件事的全貌,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只要你自己不去作死,不会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我哦了一声,这种论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每一个我新认识的人都说我对这件事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知道多少才行,“那个,你该怎么叫您呢?您不告诉我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您阿姨吧?”
“还挺有心计的,你以为这儿样就能多套一些信息出来?”这女人有些轻蔑地笑了一下,我这玩的也算是阳谋了,说的非常合乎情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去辩解,就挠挠头,表现出一副羞涩的样子。
“我本家姓王,你就叫我王姨好了。”王姨对我还是不错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什么鄙视的意思,就像是对一个亲戚家的孩子一样,这还是挺少见的,毕竟我逮谁都要问一问,我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画面就静止了。
这个女人,哦,现在是我王姨,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成年女性的聊天话题我还是不是很好GET,我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跟她讨论什么流行服饰、孩子的补习班吧,我咬着嘴唇等着她的发落。
“好了,闲话说完了,咱们说点正事吧。”王姨想了一会,抬起了头,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话题回到了正轨上,“好吧,您来这里是来找我的?”
“算是,但也不是,我说的正事不是指这个,你跟我说说你的梦吧?”王姨模棱两可的把我的问题跳了过去。
我的梦?中国梦?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她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再说了我的梦算什么正事啊,刚才的梦的确是有些诡异,但这也只是偶尔的啊,绝大部分时间我的梦还是围绕着钱和女人展开的,没有一丢丢讨论的意义。
“您说的是那个梦?您怎么知道我做梦了?”我自问没有什么城府,但是连梦都能被人看穿这就有点夸张了吧,“您既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来这里的,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这种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说话方式让我非常的不爽,我决定主动问出点什么来,给我受伤的幼小心灵报个仇。然而场面上来看我并没有问出该有的气势,所以王姨只是神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的梦。”
然后我就只能怂了,老老实实把我刚才梦到的东西说了一遍,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再次说起的时候我心中那种悲伤和遗憾还是有增无减。但是让我奇怪的是,我说道那张脸给我的感觉的时候,我发现王姨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这让我非常的诧异,难不成她知道那张脸的主人是谁?
我说完这个,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伤的不能自己的样子,“王姨,这个梦里的东西,你知道些什么吗?我好想知道那张脸的主人是谁,他和我又有怎样的联系?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王姨的脸瞬间就没有了悲伤,“小家伙,又想套我话,你连那张脸是谁的都不知道,你这悲伤不就是装给我看的吗,不过这次我真的是所知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都处在一个被保护的位置上,所有参与在这件事里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总是在保护着你。”
我有点发懵,不过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我所经历过的险境都是我自己去涉险的,并没有那个人对我表现出明显的恶意,不过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为什么,这我理解,我知道的就是有一伙人的目的是保护你直到这件事彻底的了结,而另外一伙人想要保护你来帮助他们达成最后的目的,至于这两伙人到底都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我和你父亲都已经追查了近二十年之久,但是还是没有什么眉目,不过直到你和杨度出现在了长白山底下,那些蛰伏的人才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我的出现好像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这也是一直以来我虽然总是在结识不同的人却总感觉还有什么人隐藏在背后的原因。
“既然你能到达这个地方,我相信你也发现了一件事吧,”王姨指着我来的方向,“那个小屋子里有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几张纸,我相信你已经看过了,他留下这份名单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你所做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那张纸上的信息我也看过了,其他的人名都不重要,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昙矅还活着。”
我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不免心灵震颤了一下,昙矅还活着的话,到现在已经一千五百岁了吧?这特么还是人吗?而且这样一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昙矅当年听从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话进行了一次祭祀,然后就得以存活了一千五百年,那这种祭祀的成果未免也太斐然了,如果这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那的确值得牵扯到这么多人。
想想长白山底下那堆成山的白骨,我开始觉得自己梦里见到的血池并不是假的,这里一定存在着我们想象不到的诡异设计。
“还有一个问题,我相信你父亲也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发现了一伙人也在活动着,而这伙人的领头人姓刘,我们也是在一份老文件之中看到的,但是据体的身份我们还不得而知,当年也正是这伙人找到你的父亲把你送到他家里的。”王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好像有些遗憾的意味,“随着我们的调查,发现这帮人隐藏得非常之深,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线索,你父亲的直觉这帮人在对你的问题上好像很是暧昧,所以他应该会告诉你不要轻信他们。”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和我自己的推测有一些共通之处,只不过在我的推理之中我父亲应该知道的更多而已,不过王姨给了我关于这件事肯定的答复,也算是收获不少。
“剩下的话,咱们路上再说吧,我相信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王姨站了起来,我才发现她虽然穿了一身黑衣,但是身材非常好,一点也不输给年轻少女。
“咱们去哪里啊?”
王姨微微一笑,“带你去见一见你梦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