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手机提示音。
我还在纳闷这么有意境的情况下我怎么会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更何况我不是调过静音吗?就是这一声让我瞬间有些跳戏了,我拧起了眉头看着这张脸,他那双大的有些吓人的眼睛之中我居然读到了一丝难过的神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眼神让我更加心碎,我的眼泪都要已经要流出来了,我伸手想要去摸摸这张我一直觉得恶心的脸,但这样一来我的身体就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瞬间我的身体就要坠落下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身下就是不知道多深的血池,我能生还的几率已经小到无法估计了。
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害怕,一点也没有担心,反而是满心的遗憾和失落,我的手就这么保持着往前伸的姿势,随着我的身体下坠,我离那张脸也越来越远,可我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把手收回来,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可你若是不在山海那边,这天涯海角我即便踏平了,又能去哪里再找到你呢?
木棉开有亭,舍宁繁花护。?????????
知春燕、绕楼檐,诉哪年????????
笛箫起、春雨幕,余音未断相思堵。??????????
垂清泪,随风滴几处??????????
不见花,鱼雁在。????????????
笺寄何方,怎将心诉????????????
衣宽人瘦,风扰泪眼。??????????????
焉能不念佳人脸?????????????????
是为相思、魄化丝缕。??????????????????
遥不知几度。??????????????????
你如初见那年,??????????????????
如雨似雾。
我的脑海之中那堵墙就像是突然被推开了,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这些诗句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在了我的心上,我难以想出来自己到底和这张脸有什么样的交集,为什么我会有这么难过,别说是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我连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带着这么多的疑问,我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终于我摔进了血池之中,下一秒钟我就坐了起来。
我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脖子上也传来阵阵疼痛,脸上凉凉的还有没有泪痕,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但是那种心疼的感觉现在还在我的心头,那种踏空的感觉和浑身冰凉的感觉都让我有还心有余悸,这怎么会是一场梦呢?
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梦里那个虫子到底想说什么呢?
说起这是个梦,我突然想到最后的手机铃声,这个该死的手机,我把手机掏了出来,看到手机上没有什么显示,也不知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应该是处在一个屋子里面,在我的梦里好像是有过这么一段,我打算跟踪一队阴兵看看他们要去哪里,然后手机就响了,然后我就被人打晕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梦里的内容了,不过在梦里我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好像也就是在这样一间屋子。
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想要看一下周围的情况,果然跟我记得东西差不多,这里的确是一间房子,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蜘蛛网并没有多少,虽然还是没有人住的痕迹。
随着手机的光转到我的身后,我惊讶的发现有个人正背对着我坐在那里。
“啊!你是谁!”我吓了一跳。
那人没有转身,“醒了?休息的怎么样?”
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很是舒服,而且让我意外的是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注意,这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女孩,虽然听得出来他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但是声音给我的感觉非常的婉转,非常的温柔,但是眼下显然这不是重点。
“是你把我打晕的?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像机关枪似的问了一大串问题,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因为好像所有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身上都带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小家伙问题还真是不少。首先,打晕你的不是我,我也没那个体力把你搬到这里来,具体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其次,你不认识我,所以我的名字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了也无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意义不大。”
说着,这个女人转过了脸,迎着手电筒的光直视着我,“最后一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不应该你来问我,而是我问你,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继续追查这件事?”
这是一张不算很漂亮的脸,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端庄,让我有一种上学的时候看到班主任的感觉,不敢造次,也不敢随便说什么了,不过她提到我父亲让我有些意外,我的身世知道的人不多,能一语道破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会跟我打打哑谜。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提到我父亲的时候我居然在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点幽怨的意味,难不成这个女人跟我父亲还有什么关系不成?看不出来啊,我那个便宜老爹除了猫在家里跟电脑相依为命,冒充自己儿子跑出来干这个干那个,居然还有这一手?
除此之外,更让我纳闷的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父亲不让我追查这件事,还有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很是正常,反倒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冒昧的问一句,您跟我父亲认识?”我小心翼翼的刺探了一下,原本我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个热爱八卦的人,但是主角换成我父亲之后我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八卦很迫切,非常迫切。
那女人冷笑着哼了一下,“不熟。”
妥,这里面尼玛肯定有事啊!我现在只能指望刘友全老同志当年少干一点伤天害理的事,不然的话我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的狗血剧情了,当年我父亲残忍地抛弃了眼前这个女人,然后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妹纸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快乐生活,然后这个女人在看到我之后就会想起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然后给我来个九阴白骨爪七伤拳什么的。
我有些心惊胆颤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顺手就想把手机换到左手,这么举着实在是太累了,但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动了?
我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用手电照着检查自己的手,我手上的布条已经被扯掉了,自己做的固定的支架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上敷了一层药,而且已经没有了那种麻木的疼痛感,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昏迷的时候海螺姑娘来过了?
“别看了,你的手保住了,你这小子也算是命大,居然能在魃的手下活着逃出来。”正在我狐疑的时候,那女人又一次张嘴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玩命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往前冲了,不然死的可不只是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