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把自己扭死?看来这孙远要么酒量真不行,要么耳朵该修修了。啥人能把自己扭死啊?这跟我先前说的把自己肢解了有什么区别?看着孙哥也差不多了。我喊来高老板,帮着我把这两人送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待到我回到自己的家里,心里还是疑窦丛生。这件事从里到外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人死在档案馆,我几乎可以肯定与那份编号53的失踪文件有关,但所谓奇怪的死法就让人没法理解了。
就算有人要除掉觊觎这份文件的人,一刀一枪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造成什么奇怪的死法呢?
从犯罪学的角度讲,手法越复杂,越会留下更多的线索让警方追查,这凶手敢在晚上到档案馆里杀人,应该不是个生手,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更让我费解的是,从植物学的角度讲。。
对不起,我睡着了。
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摇了摇发胀的脑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睡了一觉,并没有让我的疑虑减轻。但这件事的确有太多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于是我决定借助网络,打开电脑,又一次进入某百,输入关键字,“人把自己扭死”。结果不多,只有几百条。但都是些无聊的微博和贴吧回复。一点有用的也没有。
换了个词条,输入“奇怪的大坑”,也跟龙岩乡没什么关系。都是些科普节目介绍陨石坑。
我还不死心,又输入“平整的大坑”,出来了好多修路的信息。
好吧,我的网络探索之旅到此结束,因为除了这,别的我啥也不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天无所事事,既没有警察找上门,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只有小齐问我要不要一起投资开个摩托车修理铺。
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我每天都会打开新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然而这座城市就像是忘记了那具尸体,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地处S市不远的H市是我省的第二大城市,之所以在近几年的发展中,H市能够脱颖而出,与当地几家实力强劲的公司落户H市有很大的关系。
齐王集团就是其中之一。这家公司以房地产起家,近几年更是势头迅猛,商业帝国扩大到好多领域,从而成就了如今这个市值近十亿的家族企业。
H市新荣大街是整个H市的金融商业中心,一座高达六十层的大楼就座落在这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脚,能有如此奢华的建筑,可见其主人的经济实力,而这座大楼,正是齐王集团的总部大楼。
在大楼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面像威严的中年人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面前的牌子上写着。
齐王集团董事长齐连宁
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低着头不说话。
“上次龙岩乡的事直到现在都没有个说法,袭击东子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查了几天了?有一点收获吗?”中年人语气略带不满的对沙发上的年轻人发问道。
“爸,我敢肯定。。”
“你肯定什么?你肯定这是杨家那个老二的手笔是吧?证据呢?你告诉我证据呢?杨家是什么位置,你不是不清楚,你觉得就凭你一句肯定,我能找杨君那个老狐狸要来什么说法?”
沙发上的年轻人不再说话,依旧低着头,看着地板。
齐连宁叹了口气,“铭阳,我也不是要求你非要在这件事上拿到杨家什么把柄,但是龙岩乡下面有什么,有多重要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尽快拿出办法。”
“是,爸。我已经安排人手盯着龙岩乡那边了,还有那个人。只是司徒家那边。”
“不用管,司徒孝信现在不阴不阳的,我也没什么办法,希望这次给的这份大礼能让他明白点事,毕竟两年前的惨剧谁也不想重演。”
齐连宁顿了顿,又叮嘱道,“跟杨家那老二接触,小心一点。一切以保护好自己为前提。”
“好的,我知道,万事都会小心行事。我立刻做准备,准备北面这一趟。”
“恩,对了,小秦还没有消息吗?”
齐铭阳的眼神灰暗了许多,“没有,我打电话问过杨度,他一口咬死了自己没见过秦予斌。可是我的人明明看到。。”
“下去吧,他不承认你看到也没办法,安顿好你秦叔家里,尽快找到小秦的下落。没什么事了,你就去忙吧。”
“是,儿子明白。”
等到齐铭阳离开办公室,关上了门。齐连宁疲惫的躺在椅子里。小声地说道。
“司徒啊司徒,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距离我从龙岩乡回来已经六天了,话句话说,这已经是档案馆出事第五天了,事情的发展就像一潭死水,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通电话里说的小心身边人,已经成了我的心病,我每天担惊受怕的恨不得自己跑到警察局坦白这一切,然后上牢里等着事情都结束了再出来。跟油条过下半辈子。
我起床收拾了一下桌子,电脑上还放着昨晚看的喜剧电影,心理压力太大,这几天晚上我都是看着喜剧电影看到体力不支睡着的。到昨天晚上,我已经能苦着脸看完两部所谓的喜剧了。
把桌子上的破烂收拾到袋子里,我拿着袋子出门去扔垃圾。打开许久没有开过的房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让我心情也好了不少。就在我想多享受一会阳光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早上。
“同志您好,我们是S市公安厅重案组的,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一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语气平静,态度温和,执法阳光,然而,我还是被查了水表。
第一次坐在警察局里被问话就是在重案组里,这种待遇也是没谁了,照理说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应该紧张加忐忑,但是我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天我已经设想了无数次这样的情境,甚至还查阅了FBI审讯的套路,更让我不是很紧张的理由是那通电话,只要我咬住牙什么都不承认,应该很快就会被人救出去。
可是警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放弃了这种想法。
“刘开先生,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请问,你在本月五号的晚上独自一人在深夜一点钟以后到档案馆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