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宫。
宋欢颜额间的细汗早已打湿了鬓发,湿腻的发丝贴在她绝世媚惑的容颜上,她的身上是正在分外卖力的孙少广,他紧紧地切合着她的身体,力量且迅速的驰骋着,此时身下的宋欢颜柔弱的很,如同草荇般缠绕依附在孙少广的身上,喉咙深处传出销魂蚀骨的娇吟。
宋欢颜许是之前尝试媚功,如今到被反噬,这次的病情倒是更加的严重了,她已经赖着孙少广近两个时辰了,却还是一副不知飨足的感觉,她紧紧的缠绕着孙少广精瘦的腰肢,随着他每一次的猛烈颤抖呻吟,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额头上的汗水密密滴落,她迷离的虚挑着妖媚的眸子,仿佛看见此时这个紧紧环绕禁锢着她的男人,一副宇明溯略含坏笑的模样……她不由得将自己的双腿更加的上挑了些,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身下,似乎一看到宇明溯的样子,就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她微微笑了笑,却是下一秒就再次娇吟出声。
宇明溯匆匆赶来的时候,既没有通传也没待告知,就匆匆的进了揽月宫,快速的走上了琉璃台。
本来守在宫门的丽晓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紧张的很,仿佛是怕自己被捉奸在床似得。她本来来回的皱着眉头踱着步子,可就在余光的扫射处,她整个人如同夏日里被劈了道天雷一般,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随即就呆愣在那里,大脑里一瞬间的空白。
眼看宇明溯马上就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丽晓才匆匆的跑步到了宇明溯的脚下,她赶紧附身下跪,声音清脆分外的洪亮“奴婢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明溯手一挥,声音平静快速“怎么没在宫里伺候宋姑娘?颜儿她可还好?”
丽晓诺诺的回答,声音紧张鼻音浓重“宋姑娘她……一切安好,刚刚吃过午膳,现下刚刚睡着,她吩咐说不想让人打扰,连带着奴婢们就都出来了。”
宇明溯只当她是在宫外冻得,所以才会浑身颤抖还有那么重的鼻音,不过他也未作计较,只是听见宋欢颜没有事儿,心里忽然的放松了下来。不过却还是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丽晓的身侧,他微笑着声音柔和“朕进去瞧瞧她。”
丽晓登时震了一震。乖乖,这可怎么才好?
就在宇明溯正往里走,马上就到了宫门口的时候,丽晓咬了咬唇连忙的起身再次追上了宇明溯,跪倒在地大声说着“回禀圣上,宋姑娘临睡前特意吩咐,说今儿她没有去扇观阁怕是要扫了圣上的盛情。她只交待让圣上顾念纸鸢节的大事,所以倘若圣上来访,便、便、便不见。”
宇明溯本来要推门的手倒是默默的收了回来。他心里思附着丽晓的话,觉得却是宋欢颜的作风,他将扇观阁那边给撂下到底是不好,现在确定了她没有大碍倒也是放了心,也就暂且不扰她睡觉了。
思付过后,他威严的转过身子对着丽晓说着“即使如此,朕就晚些再来看她,你且将宋姑娘照看好。”
丽晓如获大赦般舒展着身子再次俯倒“奴婢谨遵旨意。”
宇明溯深邃的眼眸看了看宫门,之后扭过头缓缓地下了台阶。
丽晓的一口气总算是舒了出来。她将将站起身子,转过头的瞬间突然的被吓得一个激灵,她唇舌发抖道“圣上怎的又回来了?”
宇明溯微眯着双眼,他紧紧地盯着揽月宫,声音严肃“朕刚刚好像听见里面有些声音?”
若不是现在已进入冬日,怕是丽晓肯定是汗流不止的,可是即便是冬日,她的衣衫也早就被冷汗给打的湿潮,她只是俯首道“怎么会?怕是圣上听错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稳,宫里一声高高的呻吟声便突兀的响了起来,那声音酥骨噬魂,单单听了,都不免叫人面红耳赤。
宇明溯的脸当时刷的一下便白了。
丽晓连忙的附身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再出一声。宇明溯丝毫没有温度的目光扫了扫她,之后奋力的一推,推开了那门窗紧闭的宫门。
他刚刚进去的时候,环顾了一圈,满殿的宫人宫婢居然还有宋泽?都齐齐的跪下,过形式般的请了个安后,便没了半点声响,倒也不见一人起来。
那原本在宫外飘渺细微的声音,此时倒是突然的撤去了屏障大了起来。男人的喘息低吼,女人的呻吟娇喝,传进耳朵里分外的明亮刺耳。
宇明溯稳稳的走着直到里殿的那处纱幔珠帘,才骤然停住了脚步。他微微颤着指尖只迟疑了一下,片刻后瞬间的挑了开来。
里殿内侧大床上的两具赤裸缠绕的身躯,瞬间刺痛了宇明溯的双眼。
他看见,此时的宋欢颜正如同藤蔓般的缠绕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并且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他看见,那个男人此时抚摸亲吻着宋欢颜,而她一副痴醉迷离的模样在他的身下配合颤抖……
他看见,她们两个如此激烈的云雨,满室的欢爱淫靡的旖旎气息,床下散落着他差人送来的那条红裙……
宇明溯想要出声喝止,却是突然的笑了。他该怎么喝止?他又为什么要喝止?即便他此番喝止了,若是有心人,保不准儿哪天还会背着他干这些个勾当……他防的了一时,可是防的了一世?
想着,冷笑了两声后,手一松,整幕珠帘帷帐瞬间落下。
遮住了那眼前一片清明。
宋泽看见如此模样的宇明溯,他缓缓开口“圣上,此事并非你看到的这样,这其中原由……”
未等他开口说完,宇明溯便快速的抬起了衣袖,冷肃的开口“不论有何原由,毕竟是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在说原由,又有何意义?”说罢,转过身子又顿了一顿“但凡今日在揽月宫的人,没有朕的旨令,谁也不许踏出揽月宫半步。”之后才大着步子走出了揽月宫。
彼时,又是一番嘹亮的恭送声,却是夹杂着些许的颤音。
宋泽抬起头看着宇明溯消失在门口阳光处的背影,心里预感到此次恐怕却是要发生大事情了。
而扇观阁这里,既然已经知晓了那假扮的人是颖嫔,自然顺藤摸瓜的摸到了宸妃处,自然宸妃那是咬准了一百一千个的不知情,可是就在她嘴硬的任它金棍银棍也撬不开的时候,却是静妃前来告了她一状,说是为了替太后分忧,特特请了几个侍卫一同去了一趟宸兰宫,倒是在宫里翻出了些易容化妆的用具还有几块红布碎料,那料子和颖嫔身上穿的衣裙的料子完全的一样。
宸妃当时便愣在了那里,片刻后才扯着脖子喊了起来“静妃你这个婊子,你居然敢暗害于本宫!明明你也有份儿参与,此时倒是推了个干净!!”她说着就要奔过来动粗,索性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一旁的雍太后瞟了瞟她,声音威严“这宸妃也甚没有家教,如今证据确凿,她却这副疯容的大呼小叫。”
一侧的肖亚芳此时伏在雍太后的身侧,声音婉转却也掷地有声“这个宸妃平日里骄纵惯了,当初也只有燕妃娘娘才压的住她,如今她害人不成,居然还想将静妃姐姐给拉下水,委实心眼儿太不好了。”
雍太后听着肖妃说的这番话,觉得她甚是通透和达理,不禁又多了几分喜欢。轻拍了拍她的手后,也顺着话说了下来“纸鸢节的规矩不能破,现今已经知晓了宸妃和颖嫔两人的罪行,便莫要在做推脱,将她二人祭天了吧。”
颖嫔听见此话,脚步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目光空洞的瞪了好一会儿后才迅速的爬到宸妃的脚下,哭诉着“宸妃姐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直到被人给拉拽开,她还是一直哭喊着不想死,看那精神头儿怕是离疯也不大远了。
宸妃那笃定的身姿此时也猛地一个晃荡,一张桃面俨然煞白,她狠狠的瞪着静妃,声音如同残暴的魔鬼“李静仪你给我记着,我苏宸就是死也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的!你给我记着!”说着整个人挣脱出了侍卫的钳制猛劲儿的撞向了一侧的墙壁,那几名侍卫瞬间就跟了过去,待她撞上了墙壁才一把拽回她,由于这一拽生生分走了许多力气,宸妃这一撞倒也没死成,却是额头处留下大片的鲜血。
上官嫣儿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热茶,她一双杏眼平静的看着,声音清浅“雍太后见不得血腥,还不快将她两个待下去,一块祭了天。再耽误下去,怕是都要到了明天了,这纸鸢节的晚宴还吃不吃了。”
得到明锦太后的话,四个侍卫连忙的将她两个给拖落了出去,另外后跟了四个一道去将她二人焚烧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