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心掩嘴一笑,然后又抬起头正色道:“我真的觉得他俩定会是天作之合!你想那鸾歌长公主艳绝天下,女中豪杰,寻常男子岂能入得了她的眼,只有六哥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吧!”
“而六哥,从小到大,我见到多少痴情女子为他苦苦守候,甚至误了终身?可是他却说,若非碰到能让也动心的女人,他宁愿终身不娶!而那鸾歌长公主,天下有几个女子能比?她若再不能让六哥动心,我真不知道六哥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了!”卫兰心说着说着,又感慨起来。
“呵!”轩辕澈不禁冷笑,“那薛景墨打的什么主意,心儿自己装糊涂,难道以为为夫也不知么?”
卫兰心站了起来,走到轩辕澈身旁,弯下腰搂着他的颈脖,柔声道:“六哥没有打什么主意,只是他心中仍然无法放下,所以,我们才要帮他一把!”
“那鸾歌长公主,差点连我的夫君都抢了去,我就不信,她不能让六哥有一点点动心!”卫兰心故意凑近轩辕澈的脸,紧紧盯着他的双眸说道。
轩辕澈一把将卫兰心扯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狠声道:“胡说八道!谁能抢了你的夫君去?你有何证据?”
卫兰心再次掩嘴笑了起来:“我没有证据!不过,女人的感觉告诉我,那位长公主很危险!”
轩辕澈带着危险眼神的双眸盯紧了卫兰心:“再胡说,为夫就要让你知道,你的夫君才是真的很危险!”
卫兰心搂住了轩辕澈的脖子,眸中带笑地撒娇道:“夫君,心儿开玩笑而已!我们也别闹了,赶紧到银晖殿去吧!今日的两位主角都快要到了呢?我们今日可要好好穿针引线,从中摄合。”
轩辕澈惩罚性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道:“走吧,你这大媒!”
轩辕澈与卫兰心到达银晖殿不久,守门侍卫便来报:“北匈使者鸾歌长公主前来拜访!”
“有请!”轩辕澈道。
不久,北匈使者一行十余人便在侍卫的带领下进入了银晖殿。摄政王与摄政王妃起立迎接。
“鸾歌见过澈哥哥!”鸾歌长公主仍像在濯龙园中一般,毫不避忌地在众人面前直呼“澈哥哥”。
轩辕澈微微一笑,请其入座:“长公主,请!”
鸾歌长公主却转向了卫兰心,继续亲热地说道:“鸾歌见过王妃嫂嫂。王妃嫂嫂苑若天人,鸾歌每见,都要自惭形秽!”
卫兰心笑道:“长公主过奖了!长公主人品出众,更兼巾帼不让须眉,又何须谦虚?快请入座!”
“谢过澈哥哥,谢过王妃嫂嫂,请!”言毕,众人纷纷入座。
正在此时,侍卫再次来报:“忠命侯到了。”
“快快有请!”卫兰心笑道。
鸾歌长公主不禁疑惑道:“哦?难道澈哥哥府上今日还有贵客来访么?”
不待轩辕澈回答,卫兰心便道:“到访之人乃东昊忠命侯薛景墨,鸾歌长公主也是认得的。忠命侯六年前赴北匈与乌维单于缔结两国盟约,应与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王爷与本妃想着长公主到了东昊,也无甚熟人,于是趁着今日宴请长公主,也请长公主故人前来作陪!”
“原来如此,澈哥哥与王妃嫂嫂有心了!”鸾歌长公主笑着灿烂而艳美。
正说话间,便见一身灰衣的薛景墨迈着潇洒的大步走进殿来。看见座上的北匈使者一行,薛景墨微微笑道:“原来摄政王府今日有贵客!”
“正是,今日府中有幸迎来北匈使者,便也想请忠命侯作陪!忠命侯与鸾歌长公主,也可谓旧识了。”轩辕澈道,“因此,忠命侯该先敬鸾歌长公主一杯!”
薛景墨步入鸾歌长公主对面的空座上坐下,道:“确实如此,景墨初见鸾歌长公主时,长公主不过才十岁出头,一恍六年,如今长公主竟成为北匈大使,肩负两国邦交重任,着实让人敬佩不已!景墨敬长公主一怀!”
鸾歌长公主也举起了酒杯,两人对饮了一杯。卫兰心脸上不觉露了笑意,对两人此次见面的开场相当满意。
“景墨六年之前,在北匈还见到了筱鸢长公主,不知她如今一齐可好?”薛景墨饮尽怀中酒,放下酒杯,客气地问道。
“姐姐如今一切安好,只是……”鸾歌长公主转头望了轩辕澈一眼,重又看着薛景墨道,“姐姐如今二十有六,却是未曾出嫁!”
“哦?这却是为何?”薛景墨问道,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轩辕澈,又望了一眼卫兰心。
“姐姐早已心有所属,却未能嫁给意中人,因此立志终身不嫁!”鸾歌长公主道。
闻言,薛景墨面露惊叹之色:“原来如此!筱鸢长公主对心上人如此痴情,着实让人感动!也着实让人惋惜!”
言毕,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轩辕澈与卫兰心。
轩辕澈始终面无表情。卫兰心却不觉暗低了头。筱鸢长公主当着众人,在轩辕澈面前自残示爱的事,她并非没有听六哥说起过,所以此刻,她既为筱鸢长公主的终身不嫁的行为感到惊诧,也为她感到可惜!
她听六哥说起过,那北匈的筱鸢长公主,也是长得艳美少见。如今看来,澈与六哥一样,同样是祸害了世间不少女子!
“姐姐立志如此,只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也没什么惋惜可言!”鸾歌说道,“我们北匈女子,向来敢爱敢恨!为了爱可以舍弃生命,也同样可以舍弃婚姻,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哈哈!佩服佩服!景墨愿再敬北匈女子一怀!”
“好!干!”鸾歌长公主再次举怀与薛景墨对饮。
看着六哥与那鸾歌长公主不断交谈,并频频举杯,卫兰心却总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为何那鸾歌长公主与六哥说着话,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澈?幸而,澈对她的眼神似是视而不见,而是总关切着望着她,像是生怕她这王妃会生气一般!
而六哥,虽对那长公主既热情又客气,便眼神中的淡然与清冷,却让她看不出一点男人对女人该有的倾慕之意,仿佛与他说话对饮的不过是一名异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