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想起郑东与小小的一场闹剧,吴蔼琴忍俊不禁,起身拍下郑东的肩膀,向总裁办公室外走去,但她人还没走到门口,拿在手上的苹果6手机突然响了,看下来电显示,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绿,拿着手机匆匆离去。
吴蔼琴的紧张未能逃过郑东的敏锐,看她匆匆离开,郑东立即紧走几步关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而后跑到办公桌后窃听吴蔼琴的谈话内容。
吴蔼琴拿着手机匆匆走入走廊尽头的女卫生间,查看一遍卫生间后,开始接听手机,“哥,是我,你还好吗?”
“好,晚上8点,老地方见。”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的声音。
“好,我准时到。”
简短的两句话,吴蔼琴却如此神秘,郑东听完手机通话,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兴许是嫌疑人欧正春或者周主任出现了。
担心吴蔼琴出意外,郑东打手机给胡非,“胡非,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一会儿,胡非来到总裁办公室,郑东交待胡非贴身保护吴蔼琴。
“记住,你以跟踪的形式保护吴董事长,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明白。”
胡非有如接受首长的命令,严肃地回答,此时不见她一贯的丝毫萌态。
“好,那去吧。”
“是!”
到了下午快下班时,吴蔼琴从董事长办公室向郑东打来电话。
“下了班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叫胡非等我就好了。”
“有什么事?我等你。”
“不用。”
“那好吧。”
计划被吴蔼琴打乱,郑东只好再打手机告诉胡非,胡非会意,回个明白,而后从大厅搭乘电梯到六楼董事长办公室去见吴蔼琴。
“董事长,你找我?”
“哦,你来啦。”坐在老板椅上看电脑的吴蔼琴抬眼看下胡非,“你先坐会,晚上跟我去个地方,会个朋友。”
“什么朋友?很重要吗?”胡非又不适时地犯萌。
“当然。”吴蔼琴付之一笑。
郑东担心胡非保护吴蔼琴不到位,还到保安室命刘俊东暗中协助,交待他势必查清楚这个打电话的神秘人物。
刘俊东说,“不会是周主任吧?听口气,这人像是身居高位。”
“暂且不知,不管是谁,你看清楚。”
“是,明白。”
交待完刘俊东,郑东放下心来,回到总裁办公室静待下班,但没坐几分钟,冷知然拿着一个账本来到,从账本中拿出一个U盘递给他。
“郑总,涉及原财务部长严关西的嫌疑,终于在残留的电脑硬盘上找到了一点眉目,虽然他把痕迹删除的较为干净,但还是暴露了一些长青集团与南都政法委书记欧正春等人的蛛丝马迹,涉嫌行贿欧正春等人计八千六百三十万。”
“哦,这么多?”郑东表示惊讶,把U盘插入电脑主机插座。
“这兴许只是冰山一角,要想完全恢复电脑硬盘上的数据,只有采取尖端的还原技术,到北京请技术专家才有可能彻底恢复。”
“哦,若是能恢复就好,你把硬盘给我,我请专人带往北京。”
“嗯,那我马上去把硬盘拿来。”
“注意保密。”
“明白。”
待冷知然离去,郑东认真地查看U盘上的数据,涉及欧正春等人受贿的金额达五千多万,其余三千多万分别是南都市委和市政府等各部门的重要领导。
郑东和冷知然很明白,这确实只是冰山一角,现在见到的可能只是南都官场而已,若是把整块冰山撬开,兴许省里或者中央都有人涉嫌。
看到这些数据,郑东忽然感觉进入吴蔼琴等人设下的圈套,似乎陷入迷惘中拔不出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与吴蔼琴的关系就得重新考量一番了。
“哎,既然这样,那我亲自上趟北京,向傅部长请示汇报。”
郑东打定主意,待冷知然把硬盘拿来,开上奔驰越野车直奔南都机场。
两小时后,郑东坐飞机抵达北京,打出租车从首都机场抵达公安部。
傅部长一直办公室等郑东,见他到来,亲自为郑东泡杯好茶。
“傅部长,我犯错误了。”郑东刚进门,就向傅部长请罪。
傅部长微微一笑,把茶递给郑东,“说说,什么情况。”
“我检讨。”郑东恭敬地接过傅部长递的茶杯。
……,傅部长微皱眉头,想到郑东与吴蔼琴的情人(恋人)关系,这次部里派郑东赴南都潜入长青集团办案,他和部里的领导是充分相信郑东能经受得住考验,因为郑东在以往办案中,从未发生过与当事人不清不楚的情况。
“说说吧,不用急着做检讨,先把情况跟我说说。”
郑东是傅部长的一员大将,暂且以人之常情对郑东表示理解。
“是,傅部长,谢谢您的抬爱,那我就向您汇报了,南都长青集团董事长吴蔼琴原是我的爱人,可以这么说吧,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唯一爱人,原以为她嫁了向副市长,即使我潜入长青集团办案,对她和她的家庭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未料向副市长一月前横遭车祸,到现在对他的死因也是模棱两可,但以我个人的看法,认为向副市长定是遭了某些人的暗算,但目前尚无证据,我也不可草率地做结论。”
“嗯,这是一个迷案,两辆水泥罐车的司机是最大的嫌疑。”
“是!”郑东点头回答,接下来把肖尧、周宾、欧正春和周主任的有关情况向傅部长汇报,再把他同吴蔼琴所发生的关系也毫无保留地做了详细说明,“傅部长,我实在是因为与吴蔼琴从小相爱至深的缘故,结果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作风错误,请你和部领导处罚我吧,我必悔过。”
傅部长表情凝重,好半天才说话,“……,表面看吴蔼琴对涉及长青集团的行贿案并不知情,而且举报信上也似乎对地下钱庄一案模糊不清,你对吴蔼琴非常了解,应该可以做出充分判断,但你要知道和记住,时光是最容易改变人性的一把刀,在金钱面前,又有多少人能经受得起考验呢?”
“是啊,我似乎陷入了迷惘中,谜团越来越多,而我也越来越吃力。”郑东不堪苦笑,一副沮丧的神情,“请部长指示,我将进一步侦查。”
“嗯,辛苦了,南都的水看来很深,若是这时把你撤出,反而会打草惊蛇,徒劳无功,我们以后也更难侦破涉及长青集团和南都政界的谜团,对于你与吴蔼琴的私人问题,我同部里和GAW领导研究后再定夺,希望吴蔼琴没有涉案太深,你们是青梅竹马的爱人,组织上会加以考虑你们俩的关系,你不要有太大的精神包袱,轻松上阵,还南都人民一片灿烂的天空。”
“是,谢部长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
“等等,你先不要急着表决心。”傅部长说着,从抽地里拿出一封举报信,“你先看看这个,下午刚从GAW转过来。”
“是!”郑东打开举报信,一目十行浏览一遍,忽被举报信内容惊住。
“你们分析的对,南都长青集团确实只是冰山一角,从举报信看,长青集团涉嫌地下钱庄和青纯置地涉嫌经济间谍,举报信的内容不仅涉及到长青集团,也涉及青纯置地,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有很大的经济间谍嫌疑,涉嫌与MLJ青华组织暗中勾结,窃取我国经济情报。”
傅部长哑口茶,继续说:“你可先试图找下长青集团与青纯置地的某种联系,举报信上说,南都长青集团原财务部长严关西与青纯置地董事长张纯暗中勾结已久,用句俗话说,严关西是不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是不是他隐瞒吴蔼琴私下开展地下钱庄犯罪?你曾向我电话中汇报过,说吴蔼琴只在乎长青集团的一亩三分地,她把长青当做她的生命一样看待。”
“是,确实如此,吴蔼琴平生只在乎长青和长青的发展,虽然她是长青集团的董事长,但在家族当中貌似傀儡,我曾与她参加过一次家庭宴会,发觉她在家族中很少发言权,表现最强烈的倒是她的二姑吴婷婷。”
“哦?这个吴婷婷看来不简单,好好侦查一下。”
“是,我回去后立即展开调查。”
“好,等你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