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到铁门之间有一条石子铺就的鹅卵石小道,洁白的运动鞋踩在上面,略微的硌脚,不过很舒服。

风沫茵惬意地犹如闲庭漫步般走在上面,心中却仍旧保留着几分警惕。

主人不在家,她才不会愚蠢的认为他就这么放心的将这么豪的庄园放着不管,一定还有别的依仗。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路的两边低矮的灌木以及草地静默的随风摇曳着身姿,草地上的草深及小腿,夏风吹过,掀起一层碧波荡漾开来。

这草......

风沫茵不禁皱眉,全身的神经跟着绷紧,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草有问题,可是大眼扫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应该是她草木皆兵了吧。

摇摇头,风沫茵果断地来到之前看到的那扇窗户的下面。

目测比她房间所在的楼层还要高上那么一丢丢,不过木关系,她勉勉强强还是能够爬的上去的。

“乃确定那是高了一丢丢?”若是人形状态的话,落汎敢肯定,自己的嘴角是抽得不能再抽了!

尼玛,两层的小洋楼根本不够看的好伐!

轻轻松松地攀着管道,姿势算不上优美,但总归是达到了目的。

脚踩实地的感觉不要太爽。

风沫茵伸手一把抓住窗台上的栏杆,手臂用力,一个纵身跃了进去。

皎洁静谧的月光洒在身上,一头利落的马尾在脑后尽情地舒展,几缕发丝在眼前飘飞,此时的她美的如同月光下的凤尾竹。

美目扫了扫房间的摆设,如料想的一样。是书房。

运气还真是爆棚了,书房是一个能够迅速获得很多信息的地方。

风沫茵摸着下巴,闲庭阔步般在房间晃荡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才将视线落在那放着厚厚的文件的桌子上。

拿了一本看看,是关于收购金鼎集团的策划书,向后面翻了几页。看着文件中标注的字体。瞳孔微缩,为神马她会觉得这字这么熟悉?

落汎在进入房间的刹那就觉得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女人,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风沫茵放下手中的文件。环顾四周,落汎的直觉一直是比她还准,所以这不是空穴来风。

迈着轻巧的步伐,风沫茵仔细地在房间中查看。

“boss。夫人的洞察力还真不是盖的!”

别墅的一间房中,围着三个人。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台大屏幕电脑,荧屏上播放的赫赫然是书房内的情况。尤其是那旁边的小屏上正播放着风沫茵跳进院子里的那一幕。

房间内除了电脑的蓝色的荧光,没有其他的灯光,隐隐约约能够看清几人的脸。个顶个都是清秀帅气的美男子。

加上那围在荧幕前的三人正好八个。

除去景漓,剩下的七人都是他公司智囊团的人物。

“而且,夫人的身手。呃,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总归是身轻如燕。”

景漓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看着那几个盯着荧屏看得津津有味的几人,剑眉微挑。

那几人便迅速让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露出了被他们挡住的电脑荧屏。

景漓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分,看着那在书房内翻找的小女子,轻轻地勾起嘴角。

“将摄像头都关了。”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景漓便迈着大长腿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boss这是干啥去了?”一人开口问道。

“还能干什么?”坐在他身边的男子满眼鄙视。

“......”好吧,他智商下线了。

“那我们关不关?”

又一人指着那还在播放着风沫茵的画面,问道。

“不废话吗?想死可别拉上我们,你说是不是秦大秘书?”

秦钺伸手扶着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面瘫地点点头,眼中泛着幽幽的光芒。

“唉,还想看看boss跟夫人两人的对手戏呢!”那人略失望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试试。”秦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叹气的那人果断的蔫儿了,他还不想死!

果然有个牛掰的boss,少了好多乐趣。

风沫茵转了几圈,没有在书房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准备转战其他的房间看看,却在这时看见角落那一个从房顶延伸到地面的高大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排放着一本本书,有国外的,也有国内大家的,更多的是一些古籍,还都是珍藏版的,果然是土豪!

就这些书拿出去都能引起世界的又一场轰动。

走到书架旁,仔细地打量了一眼书架上的书,视线却落在了一本红皮书上,书架上的书都是暗沉的深蓝色书皮,只有这本是红色的,还放的那么显眼,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拿到手里之后,风沫茵就后悔了!

哦去,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书籍呢,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上面明晃晃令人流鼻血的西方美女是肿么回事?

风沫茵被雷的拿书的手都在颤抖。

“噗~艾玛!这书是谁的?波/大,腰细,腿长,好重口啊!”落汎透过刘海看向那本令风沫茵瞬间僵住的书,果断喷了!

而就在这时,从监控室过来的景漓推开了房门。

条件反射般,风沫茵扭头看向门口,颤抖的手一松,印着大/波美女的书顺势掉在地上。

景漓的脸即刻阴沉下来,磨牙的声音从嘴中发出:“林醉!!!”

监控室中正要关上电脑的林醉,听见那一声怒吼,在看见掉在妹纸脚边的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卧槽,这回死定了!

迎着其他人的幸灾乐祸的眼神。林醉抖动着手指按下关机键,“哔”的一声,监控室的所有荧屏都关上了。

苦哈哈着一张脸:“那个,你们说我是不是得逃命去了?”

声音颤抖着,那一张面如白玉的清秀脸庞上书写着“悲剧”。

靠,他不过是顺手将看过的书放在了boss的书架上,然后悲催地给忘了。这要是平时boss还可以原谅他。但是现在,呜呜,夫人。乃为嘛什么书不翻,偏偏瞧上了这本?

坑死了!

其他人重重地点头,眉眼间的笑意不要太明显。

倒霉的娃子,走好。

“我...我先走了。一会儿boss问起来就说我有事要请一个月的假。”林醉慌乱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趁现在boss还没有过来。他还是先跑路吧。

虽然被抓到之后也许会更惨,可是能躲一阵儿是一阵儿!

众人看着慌乱的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般的林醉,个个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他耍猴戏。

林醉可顾不了这么多了。逃命要紧。

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从这里出去势必会遇到boss。他还是爬窗户吧!

卧槽,真是哔了狗了!

将手机往兜里一揣。林醉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般,攀着管道滑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不免因为害怕的心理摔了一个狗吃屎,又瞬间爬了起来,坚持不懈地逃了。

“你们说boss会用多久就将他抓回来?”肖睿川不怀好意地眨着眼睛,眼角挑起望向那连后脑勺都挂着杯具的林醉。

“我赌三天,一百万。”秦钺语气不咸不淡,可是那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中折射出一缕幽光。

“我赌一天,一百万。”

“我赌一星期,一百万。”

......

其他人嘴角抽搐,不过还是下了注,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在吐槽,秦钺,你个死守财奴!这种事情都能拿来下赌注,也是没谁了。

可怜的林醉,还没有跑多远,就成了同志们开赌的噱头,默默为你点根蜡烛。希望死的别太惨。

而此时......

“你...你...你个大色狼!”

不得不说风沫茵在看见景漓出现的瞬间被吓到了,她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这栋别墅的主人会是景漓,所以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只感觉到震惊。

随即震惊还没有消去,掉在地上的书顿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那翻开的一张张大尺度的果/照,只感觉胸口有铺天盖地的怒火快要将自己湮没了!

这个魂淡,竟然看这种书?

丫的,喜欢大/波美女是吧,让你喜欢!

愤怒的风沫茵此时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脚狠狠地踹上了那本在脚边躺尸的书!

那书在光滑的地面上一直滑行到景漓的脚边。

“景漓,我们掰了!陪你的大/波美女去吧!”

风沫茵怒火中烧,更多的是委屈,酸楚,太特么的气人了!

盈盈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儿,眼睛的酸涩感让风沫茵小声地吸着鼻子,狠狠地瞪了几眼景漓,果断转身,快步向阳台走去。

“茵茵,你听我解释!这书不是我的!”景漓一脚将地上的书踢开,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风沫茵身边,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抓住了风沫茵的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魂淡,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我告你,我不要你了,你滚吧!”

想到这家伙竟然看这种书,她就觉得心里头闷得慌,那种酸涩快要将她吞了似的,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这种感情!

“你再说一遍!”景漓紧紧地抓着风沫茵的双肩,力度之大,风沫茵眉头紧皱,那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比之心里的却根本不算什么。

风沫茵委屈的瘪着嘴,鼻子酸酸的,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颇有水漫金山的趋势。

景漓这下就急了,也顾不得自己刚刚的命令,声音顿时柔了起来,也甚是无奈:“茵茵,别哭了,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不听......”

风沫茵猛地摇着脑袋,双手捂着耳朵,嘴中像是念经似的重复着两个字。

景漓其实对她现在的反应是很高兴的,可是当看到眼前剧烈摇着头,情绪激动地落泪的她,又忍不住不忍心。

伸手将她抱头的双手拉下来,单手禁锢,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重重地吻了上去。

景漓的吻来的气势汹汹,完全处于癫狂状态的风沫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算是知道了也绝逼是挡不住他压下来的头,因为不仅双手被禁锢了,她整个人都被景漓使用巧劲儿桎梏在怀里,不能动一丝一毫。

“唔唔唔......”

不能挣开他,风沫茵只得使用双腿不断地踢着他,杂乱无章的踢法,那一下一下都落在了景漓的腿上,但是景漓就好像是没有感觉似的,霸道地用舌尖顶开她的唇瓣,强势地钻进她的口腔之中,搅得天翻地覆,缠/绵不休。

魂淡!魂淡!魂淡!

风沫茵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楚,不断地咒骂着,但是全被景漓霸道的吻吞灭了。

脸上无声地流着泪水,这个无耻卑鄙龌/龊的魂淡!

这一个看似惩罚的吻,从一开始的猛烈进攻,慢慢转为细致温柔的挑/弄,到最后,景漓意犹未尽地轻轻地舔着她的嘴唇,睁开眼,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和满是委屈的双眼,那脸上的泪水再次刺痛着他的心。

“乖,不哭了,是我错了。”

景漓心下懊恼,他不该这么冲动,可是听着她那气人的小嘴中吐出分手的残忍话语,他就忍不住想要做更疯狂的事情。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呜哇......谁让你吻我的!脏死了,都不知道吻过多少人了!你个无耻猥/琐龌/龊的魂淡!”风沫茵哭得更加的汹涌了。

景漓脸色漆黑,嫌他脏?他目光危险地扫过那哭得上气不接的某女,额头上青筋暴突,却什么也没有做。

景漓沉默了下来,只是那看向风沫茵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和炙热。

可是他的沉默在风沫茵看来就是默认了,也不管自己现在被他锁在怀里,就是各种拳打脚踢。

景漓不吭不响,任由她发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沫茵渐渐地体力不支,嗓子沙哑着小声地啜泣。

“好了吗?冷静了?现在可以听我解释吗?”景漓大手摩挲着她红艳艳的脸蛋,看着她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甚是惹人怜爱。

本就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缓缓地低下头,这次只是浅尝辄止,轻轻地在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上小小的啄了一下就离开了。

“哼,我现在就听听,看你能说出怎样的一二三四五来!”风沫茵吸吸鼻子,灰常傲娇地一扭头,冷冷地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