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前夕，风离圣最后见的人是钱艾草。

眼前的少女，脸蛋素净，一头长发在脑后扎起简单的马尾，风离圣回想起舞会那晚，她站在宋纯雅身边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光芒比下去，她与阿辰跳舞的时候，全程挂着温暖又明亮的笑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没有雅姐姐，他会喜欢钱艾草这样的女孩子吧？

“我听说了宋学姐出国的消息”钱艾草问得很小心，“这是真的吗？”

风离圣眼神苦涩，没有否认，“嗯这次她回来是为了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她喜欢珠宝设计，曾和家里约定三年的期限追逐自己的梦想，她还有一年的时间。”

钱艾草感受着心脏微微的钝痛，“宋学姐真的很优秀。”

少女脸色苍白，那样的神情让人心疼，风离圣笑容虚幻，“你与阿辰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钱艾草掩饰般得放低声音，“我们没有在一起。”想起那个月下之吻，她的脸慢慢变红。

风离圣看着她，眼中的忧郁，若是品尝一口，会尝到咖啡的微苦吧。他并非对少女的心思一无所知，但从前他无法回应，现在更是失去了资格。他没有阿辰的勇气，也没有该有的胆量，某人说的对，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想起那人，风离圣道：“你和你弟弟真不像。”

钱艾草回神，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谈起艾伦，但嘴里下意识说：“可能是他染了发色和戴了隐形眼镜的缘故吧。”

她形容的是容貌上的不同，风离圣伸出手，纤细洁白的手指抚摸对方的眼眉和几乎摸不着的头发，力道不重，但并不能忽视。

艾伦睁开眼睛，“嗯？”睫毛撑开他的手指，犹如被一根雨刷扫过，抹除风离圣心上所有痕迹，却又很快留下更模糊的印记，他的心因此而空落落的，无根无苹。

“啊”艾伦讶然，握住他的手腕，风离圣的指尖粘着两根长长的睫毛，艾伦翻身把人压在被子中间，摸了摸自己的眼皮道：“虽然我还在发育，但睫毛这种东西可是不会再长了。”低头含住对方的嘴唇，右手伸到下方，分开少年的两条腿，将挺立的部位埋入某个温暖柔软的地方，“既然把我吵醒了，这种事也要负责起来啊。”

风离圣“唔”了一声，打开身体，以便更好得容纳对方，两片嘴唇时重时缓的触着，

“你的头发是染的吗？都染到发根了。”

“是啊。”

“眼睛是戴了隐形眼镜？”

艾伦抬起头，“你还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

察觉体内的硬物有退出的迹象，风离圣仰起上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下腹与他紧紧相贴，对方的眼中倒映出他的脸，包裹着沉沦在绿色的深海中。

一场疾风骤雨之后，风离圣躺在艾伦身上，嫣红的嘴唇贴着艾伦的胸膛，气息细弱游丝。他故意把气息吐在艾伦的乳/头周围，看着它慢慢变得湿润，明明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却还是不停的撩拨。

他故作如此，既任性妄为又显得肆无忌惮，好像吃准了对方不会为难他，惩罚他。

艾伦发现把风离圣操开了以后特别黏人，抓了抓头发，他忍耐着胸口的瘙痒。

躺了一阵儿，风离圣突然爬起来，艾伦被他的手压住了肚子，人重新躺回床上，“一惊一乍干什么？”

“嘴里好臭，我去刷牙。”他撑着床跳下去，裸着身体跑进厕所，很快他刷完牙出来，艾伦拍了拍他的腿，那双腿涂了一层汗做成得蜡，黏黏得触感非常特别，“你身上也臭，去洗澡。”艾伦打算等他洗完再去洗。

“我不，我饿了，你快叫外卖。”他夹住艾伦的腰部，此时从屁股缝里漏出的液体濡湿了艾伦的腹部，艾伦眼神变化，风离圣盯着他神鬼莫测的两颗眼珠子，脸上竟也没表现出多少不好意思的情绪，他伸手推了推，“我要吃豆浆和油条，豆浆不要加糖。”

风离圣变了，不过与其说变了倒不如说是回归本性，他不必勉强自己露出温和礼貌的一面，不必在难过的时候微笑，不必时刻回应其他人帮忙的请求。他原本以为自己习惯了，他甚至觉得本该是这样的，但是在脱掉那层面具的时候，他的人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反倒是这个人，风离圣看向赤/裸的金发少年，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是切切实实可以用手抓住的温柔。

很奇怪吧？不良少年居然会有温柔这种东西。

艾伦没有在意他复杂的眼神，翻出对方的钱包，套上裤子、衣服，下楼买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