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墨被吓得紧闭美眸,口中*将秘诀默念得飞快,但依旧控制不住身体下落的趋势。没想到还没有杀掉慕容天一,自己却先要命丧黄泉,这也太悲催了吧!可问题出在哪儿了呢?如果刚才能跟上师傅就好了,师傅要是看到徒儿眼前这个处境肯定会出手施救的。

师傅,您能快速地转回来吗?请您再次出手救救徒儿吧!唉!不要异想天开了!师傅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也许现在已经到了天安寺了。

好啦,告别吧!师傅、师叔、父亲、姑姑,墨儿在此与您们告别了!墨儿无以为报,只能祈望再有新生,那时墨儿还做您们的徒儿、女儿、侄女,让墨儿陪伴在您们的身边以尽孝心……

突然,公孙羽墨感到自己的纤腰被人揽住,身体不再下坠而是向前继续飞行。她急忙睁开眼眸向身侧看去,见师傅一只胳膊夹着她的纤腰、一双黑眸非常生气地瞪着她。

“谢谢师傅救了徒儿!”

金老先生也不搭话,只是将她的纤腰搂得更紧了,生怕她再次掉下去。没有两袋烟的功夫,二人便飞到了天安寺门前小广场的上空。金老先生口中默念秘诀,二人稳稳地落到寺门前的台阶下。

公孙羽墨从师傅的怀里出来后,连忙跪倒在师傅面前的地上,感激地说道,“师傅这份大恩,徒儿没齿难忘!以后徒儿会更加用功,报答师傅的再造之恩。”

“你先起来!”接着,金老先生又训斥道,“徒儿,你现在就是小嘴好用!不过,你说的就是再好听也没用,为师该责罚还是会责罚你的。”

公孙羽墨站起来后规规矩矩地立在师傅的面前,虔诚地回复道,“徒儿甘愿受师傅的一切责罚,决无二言。”

“你让师傅说你什么好呢?刚才进师傅院子的时候你就炫耀你的轻功,与师傅一起飞起来后思想又开了小差,你能不出事吗?”

啊!原来是自己思想开小差造成的呀?没想到轻功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玄机?不对呀!记得自己在天昆阁主怀里的时候,他不是也在开小差吗?阁主说自己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非常想与自己聊天增进感情。这不是开小差是什么?而自己只不过偶尔想起了夏侯世子,怎么会差点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呢?

“师傅,徒儿有些不明。”

“你说说看。”

“师傅,徒儿刚刚只是一瞬间思想出了点杂念,怎么会造成这么大的恶果?徒儿的一个朋友在使用轻功的时候也开小差了,他为什么没有出现意外?”

“徒儿,人与人能比吗?你的轻功到了何种程度、你那朋友又到了何种程度,这些你都清楚吗?”

“这个徒儿不知。”

“既然不知就不要顶嘴!徒儿,在你轻功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切不可有一点闪失。如果今天要不是为师又转到你的身后盯着你,你的小命早已见了阎王。为师再提醒你一次,使用轻功的时候切不可三心二意!”

公孙羽墨再次跪在师傅的面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儿记住了!谢谢师傅这样关爱徒儿,徒儿不胜感激!”

“好啦,起来吧!没事又瞎跪,你忘记师傅是怎么与你说的?不要来不来的就给师傅下跪,师傅不喜欢这样,明白吗?”

“徒儿明白。”

“明白还不起来?”

“师傅,您还没有责罚徒儿呢?”

“还有捡责罚的?你是不是傻啊?”

“徒儿不明白!”

“为师只是说说而已!你一个女孩子师傅怎么舍得真的责罚你?好啦,该进去习武了。”

“谢谢师傅!”

天安寺后院四周燃烧的油松火把将院落照得如同白昼,公孙羽墨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学的逍遥掌等拳法、六脉神剑等剑法各走了一遍,然后又跃上梅花桩练了一套绵拳和追魂夺命剑。看着徒儿每种拳法、剑法都是练得有模有样,金老先生和索道义不停地点头、表示赞许。

待公孙羽墨从梅花桩上悄然落地后,金老先生拍了拍她的肩头,“徒儿很是用功,比你前些日子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今天师傅和你的师叔再传授你混元大法,将你的武功再提高一个档次。不过,你要想学好这个大法,必须先将你的心静下来,不能有一丝的杂念。否则,你将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徒儿明白!”

“那好,你先打坐二个时辰。”

说罢,金老先生让索道义将公孙羽墨引领到一个圆柱形高台附近,这个高台离地三十丈、直径略比肩宽。公孙羽墨口中默念秘诀一个上翻坐到高台上,然后盘好双腿、双掌合一放在胸前、合上美眸,将一切凡尘之事忘记在脑外。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但见公孙羽墨盘坐在高台之上稳如泰山,完全进入了须弥入芥子的境地。金老先生暗暗赞叹道,“我儿很有定力,是一个可造之才呀!”

蓦然,夏侯世子那熟悉的面庞又一次出现在公孙羽墨的美眸前,他那带着泪滴的眼眸好似在如诉如泣地诉说,“墨儿,世子在你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你了,那时天天盼、夜夜想就盼着墨儿快快长大……如今你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小姐了,可为什么你与其他男人走的这么近……”

“难道,你不知道你是世子这一生唯一想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女人吗?世子一直期待迎娶你的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可世子现在无法向你……”说着、说着,竟然泪如雨下……

倏然,夏侯世子带着哀伤的面容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世子,你为什么会这么哀伤?为什么没有说清楚就走了?难道是你病入膏肓不想连累墨儿吗?世子,请你不要这么颓废,墨儿这就过去看你……”

猛然间,公孙羽墨身体一晃从高台上栽了下来,索道义眼疾手快、足底一点地面飞到高台跟前抱住她的纤腰、然后一转身,他在下、公孙羽墨在上重重地落到地面。

当公孙羽墨睁开美眸的时候见师叔躺在自己的身下,脸颊不觉一红、立刻一个翻身从他身上跃起站立在地面。

“师叔,对不起!”

“没事!只要徒儿没有摔坏,师叔再被砸几次也是心甘情愿。”

“师叔……”

还没等公孙羽墨把话说完,金老先生疾步赶到公孙羽墨的眼前,劈头盖脸地责问道,“徒儿,刚才你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副模样?要不是你师叔给你当垫背的,你又要出事了!你说,你的思想是不是又开了小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公孙羽墨嗫嚅着,“师傅,徒…徒儿……”

“行啦!什么也不用说了。今天就到这吧!徒儿。你回去后要好好地反思!如果以后还是这般模样,为师不再传授你武功。”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

“什么也不用说了,回去吧!”

看来,夏侯世子在自己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且是对他难以割舍,否则自己不会三番五次地想到他。既然天昆阁主不肯向自己袒露实情,而留给自己的时间几乎没有了,放弃他、由夏侯世子解了自己目前的困局、同时也能让自己安心习武再图报仇,这大概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

待见到夏侯世子后,如果他身体很好,那么就请他立刻上门提亲;如果他病入膏肓,也要请夏侯府立刻到公孙国公府上提亲。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要尽早与夏侯世子见面。

又是一天晚上亥时快要过去的时候,坐在夏侯国公府书房的夏侯英合上看了很久的兵书,正揉着有点发酸的眼窝。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他急忙拿下挂在墙壁上的佩剑,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处紧贴在门上,侧耳细听门外来人移动的脚步声。

猛然间他拉开房门,正要推开房门的黑衣人推了个空、一个趔趄跌倒在房间的地上。

夏侯英将佩剑指向黑衣人的脖颈处,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夏侯国公府?”

黑衣人一把将自己面颊上的黑色蒙布扯了下来,很不客气地回复道,“你说我是谁?”

“是墨儿小姐?墨儿,真的是你吗?”

“不是本小姐,还能是谁?夏侯世子,你没有生病吗?”

“墨儿为什么会这么问?”说话的同时,夏侯英已将公孙羽墨从地上搀扶起来,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在他那刚毅的面庞上显现着惊喜、疼惜之色,轻易不会流淌泪水的眼窝竟然有些湿润了。

“墨儿昏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出现夏侯哥哥哀哀戚戚的样子,欲言又止好似有难言之隐。墨儿以为夏侯哥哥生病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望一下。”公孙羽墨只能这么编着说了。

“墨儿,没想到你还能苏醒过来,这也太让人高兴了!更没想到的是,你醒来后会在第一时间看望本世子。”

“为什么非得让墨儿来看你?墨儿昏迷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就不知道过去看望一下墨儿?”

“本世子怎么会没去看你呢?自从你昏迷后,本世子也记不清去了你家多少次。每次看到你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躺在那里,本世子的心都要碎了。”

“夏侯哥哥看过我?可本小姐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直昏迷着,怎么会知道本世子过去看望你呢?”

“虽然墨儿昏迷了,可墨儿的丫环不是没有昏迷吗?她们从来没有对本小姐提起过世子去过,她们是不会瞒着我的。”

“墨儿,你以为本世子会大白天大摇大摆去你的闺阁?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本世子能这么做吗?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你是夜里去的了?”

“当然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本世子才敢来到你家,但也不能进入你的闺房、只好躲在窗户前悄悄地向里面张望。你的丫环秀儿怎么会发现本世子呢?”

公孙羽墨仰起头望着面前极具诱*惑力且英气十足的容颜,她的小心脏跳得都要出了心窝,这么说夏侯哥哥还是喜欢自己的。可是那个老问题又摆在她的面前,他为什么这么缩手缩脚?

“夏侯哥哥,你知道墨儿对你有意、你也喜欢墨儿,可你为什么总是躲避、不敢直接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