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止一贯喜欢裸睡,想来衬衫是醒来之后套上去的,所以纽扣也系的松松垮垮,透着几分不羁,强健的胸肌若隐若现。

唐宋不自觉的喉咙发紧,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手指发颤的抚向男人的衬衫纽扣。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又紧张。

她的手指哆哆嗦嗦,几个扣子就解了好几分钟。

等所有的扣子解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当目光触到男人的小腹以及……运动裤的凸起,她的面色一烫,赧然的收回了视线。

此时,头顶冷不丁的响起男人凉凉的声线,“纯情演够了吗?”

纯情,演戏?

呵……唐宋捏了捏发抖的指尖,死死的掐了一下掌心,脸色青白交错,果然……温柔真心什么的,都是奢望。

见她迟迟不动作,男人就欺身上前。

这个女人真是太拖沓了,慢死了!

可这一次,唐宋没有配合,她躲了开来,怒视着男人,“我不干了!”

“干不干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来,秦观止不明白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简直就是惯的。

“我不要……秦观止,我不要……你这是强-暴,我……你不要碰我……”

她越是抵抗,秦观止的力道越是粗鲁,最后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

唐宋疼的冒了一脑袋的汗。

“你……禽兽!”

之后的时间又是一场磨人的灾难。

可谁知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秦观止突然推开了她,黑着脸,冷冷的说,“我对奸-尸没有任何的兴趣!”

“滚!”

唐宋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躺着没动,浑身一颤一颤的。

秦观止眸子一沉,心里突然一酸,这种陌生的情绪让秦观止诧异的同时,也觉得无措。

于是,他做了一个彻底让唐宋彻底心冷的动作。

他抬脚,将唐宋从床上踹了下去。

唐宋被踹的猝不及防,脑袋磕在了床头的柜子角上,顿时脑袋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眼前阵阵泛黑。

她伸手在脑袋上一摸,摸到了一片黏腻,满手的血。

唐宋闭了一下眼睛,心如死灰。

“秦观止……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这样一命还命,我们就两……清了。”她的胃里隐隐泛着恶心,拼着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可身子还没有站直,眼前一黑,就彻底的倒在了地上。

秦观止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女人,眼睛里划过一丝慌乱,但故作镇定的喊了一声,“唐宋,你别装了……”

可地上的唐宋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下,秦观止也急了。

他跳下床,扶起了唐宋,“喂……你醒醒,醒醒!”

回答他的依然是女人的沉默。

秦观止将唐宋从地上抱了起来,鞋子都没有穿就往车库走,车子开出别墅的时候,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霍容笙,给我安排个病房,十分钟就到。”

说完这句话,他就将手机撂在了一旁,然后加大了油门。

秦观止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幸好此时是清晨,大街上还没有什么车子,不然还得出车祸。

霍容笙刚刚下手术还没半小时就接到了秦观止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病人。

可当秦观止抱着昏迷的唐宋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霍容笙就愣了。

“给她看看,脑袋磕出血了!”秦观止面色如铁的说。

霍容笙在唐宋被磕出血的脑袋上看了一下,又往秦观止的身上扫了扫,他的纽扣胡乱的系着,腿上套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裤,而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他的眸色认真而又严肃,对秦观止说,“不管你承不承认,秦观止你完了!”

丢了这么一句话,霍容笙对旁边的小护士说,“准备一下给秦太太包扎伤口。”

说话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秦太太”这三个字。

唐宋伤的并不重,就是脑袋磕破了皮,看起来严重了一点。

之所以会晕倒还是因为感冒没好透,又加上急火攻心。

霍容笙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秦观止,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别盯了,就因为你盯着,人家才不愿意醒过来,走……去我办公室坐坐!”

进了办公室,霍容笙就对秦观止说,“去休息室收拾收拾,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秦家少爷的风度!”

几分钟,秦观止穿着霍容笙的衣服和鞋子出来了,衣服稍微有点短,但穿着也不算违和。

秦观止睨了一眼霍容笙,问,“你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霍容笙装蒜,“什么话什么意思?”

“霍容笙,别给我耍心眼,说!”

霍容笙像是第一天认识秦观止一样,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是真没发现还是故意装不懂,你口口声声说着如何如何的讨厌唐宋,可现在呢,人家一晕倒,你连衣服没穿好就光着脚丫子一路违章的跑到了医院。”

“你说……这是讨厌人的态度吗?”

霍容笙年纪轻轻就做了医院的副院长,认真的时候眉宇之间有些穿透力,仿佛要把秦观止看穿一样。

可秦观止与他相比,不遑多让。

他冷静的敛眉,“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霍容笙轻笑,“我的秦总,你爱上人家了,你爱上这个叫做唐宋的女人了!”

这话一出,秦观止的脸色跟吞了翔一样,目光怪异的盯着霍容笙,“你脑子坏掉了吧?”

他冷哼,“我会爱上那个女人……简直是笑话,世纪大笑话!”

天方夜谭。

霍容笙挑眉,“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对讨厌的女人做这些的,况且……人家唐宋也没做错什么。”

秦观止眸子一冷,甚至带着几分凶狠。

可霍容笙不怕他,继续道,“当年害死伯父的是唐建年不假,可如今唐建年已经死了,他的老婆也是一个活死人,唐宋充其量就是被仇恨牵累了而已,其实你心里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又跟唐宋有什么关系呢?”

“你最初是带着报复的恨意娶了唐宋,可现在呢……你真心觉得还只是恨吗?别说什么慢慢折磨人的话,你就想想,现在和唐宋离婚,从此还她自由,让她和其他的男人结婚生子,你愿意吗?”

在霍容笙说话的时候,秦观止的脸色就越来越冷,最后彻底的黑了,什么叫他愿意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捏着手心,嗤笑,“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吧?我喜欢她……呵,笑话。”

霍容笙盯着秦观止看了看,最后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是笑话那就随你开心好了……下次记得穿鞋就好!”

“霍容笙!”秦观止咬牙,“以后不准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