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良策能让我尽快得到她?”
谢谕才不关心他们兄弟之间的权利争斗,他只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每每当他瞧着卿月那勾魂的一颦一笑、那百转千回间的魅惑妖娆、那一举手一投足的无限风情,都让他深深的为她着迷。
尤其是如今苏家那小白脸也是跑桃庄跑得十分勤快,他能不知道那小白脸打的是什么心思,所以他更是要抓紧行动,赶在苏无念前头将美人收进门来。
“听闻谢尚书并不赞成你娶卿月。”风承悦一边悠闲的品着谢府的好茶,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谢谕听出了风承悦话音里的嘲笑,脸上的神色立刻冷了几分,本欲直接翻脸的他突然转念一想自己还需要靠他,便也就硬是压下了心里的怒意。
只不过想到自家老头子那副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几乎双脚跳的模样,他就头疼的皱起了眉,不过幸好他最终还是请了太后的懿旨,只不过太后信里也说的十分清楚“此女无世家背景,纵然才貌出众也不足以为妻”,也就是说他若要娶卿月进门也只能给她一个妾的名分,恐怕……以卿月的性子是绝无可能答应的。
为此事他也是头疼了很久,这也是他至今还未正式登门求娶的原因。
于是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后看着风承悦勾唇得意的笑道:“太后懿旨以下,我爹纵然反对也奈何不了我。”只不过他没告诉风承悦太后只许了妾了名分。
“那我倒是要恭喜谢公子了。”风承悦听闻谢谕居然直接就请了太后的懿旨,心里默默对这个谢尚书的儿子另眼相看了,恐怕这谢谕在皇家的地位远高于他的父亲,只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他只不过要拿到谢谕手中的陌上玦而已。
因此风承悦扬起十分讨好的笑容提议道:“趁热打铁,谢公子这两日就立刻着手准备彩礼,托媒人上门就是了。”
“我如此这般贸然求娶,风濯尘一定不会答应的。”谢谕也是眼明心亮之人,桃庄内这些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他早已了然于心,因此他自然也是瞧出了风濯尘与风承悦有着同样的心思。不过这也难怪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放在眼前,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风承悦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瞧着谢谕十分认真却又含着一丝笑意,坚定的说道:“风濯尘自然是绝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让我去提亲?”这下子谢谕隐忍多事的脾气也上来了,他脸色一寒瞪着风承悦就拍桌子吼了起来。
然而风承悦却是丝毫没有被谢谕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他只是十分欠扁的抬手掏了掏耳朵,一副嫌谢谕嗓门太大的模样,让谢谕气得恨不能冲上去揍他一顿。
“谢公子别着急呀,听我说下去。”风承悦眨了眨他那双风流的桃花眼,对着谢谕挑眉笑道,“风濯尘是一定会拒绝的,可是我也知道他是一定要那道陌上玦的,但是他这人向来道貌岸然惯了,因此他绝不会主动向谢公子提起此事。”
“那……我该如何?”这下子谢谕倒是被风承悦勾起了好奇,他的身子下意识的朝前倾了几分,靠近风承悦小声的问道。
风承悦眼中闪着狡黠之色,脸上扬起了奸诈又诡异的笑容,他等着算计风濯尘很久了,既然他得不到那么风濯尘也别想得到:“他这人极重自己的形象,因此绝不会明着将卿月卖给你,可是……”
“可是什么。”谢谕急切的追问。
“可是……他若知道我与你私下有了交易,他定然是会装作一无所知而默许了我的计划。”
他太了解风濯尘这个人,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亲切随和的态度,可是背地里却将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扔给身边的人去做,比如墨夜……比如卿月……所以风濯尘的双手永远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污垢的,甚至他为了自己的王位和自己的欲望,不惜出卖自己身边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濯尘和他是一样的人,永远将江山王位看得最重。
所以当风濯尘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他一定会假装不知情的默许他的行为,甚至还会在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一番,因此他笃定了自己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只是亲自将卿月双手奉给别人,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这样的绝色他竟然还没尝过。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需要我做些什么?”此刻谢谕全副心思都已经扑在了风承悦的计划上,别的他都不在意,他只知道在风承悦的计划里他能够抱得美人就足够了。
风承悦笑着朝谢谕摇了摇头,一副莫测高深的笑道:“谢公子只要按我说的去提亲,事后别忘了将陌上玦交给我便是。”
“这是自然,风二少只要能让我抱得美人,我一定双手将陌上玦奉上。”
谢谕见风承悦如此胸有成竹,自然热的清闲,他和风承悦本就是因彼此的利益而结盟的,风承悦要的是一重天罘彝族的王位,而他谢谕不需要用权利、用利益去和风承悦交换,只不过舍下一块先王御赐的玉玦,就能换回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这是何等划算的一桩买卖。
“如此……我们便说定了。”风承悦神色认真的看着谢谕,他在等谢谕的承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谕拍着胸脯向风承悦许诺,他怎么算这笔买卖对他都是稳赚不赔的,何况他堂堂谢府的少爷自然不会赖账的。
于是这一晚,他们两人达成了共识,现在只等着谢谕将彩礼备妥,着媒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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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卿月宣布闭门谢客后便真的没有踏出过揽月阁一步,任凭桃庄众人轮番拍门全都视而不见,期间风濯尘亲自来敲了几次门,但是卿月只派了银香隔着门回话:“庄主,小姐说了,您不用再来敲了,在小鱼姑娘的伤没好之前她不会见您的。”
最终风濯尘只能灰头土脸的退了回去,只不过当谢谕派了媒人并送来三大箱的彩礼时,向他求娶卿月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又去敲响了揽月阁的大门,这么大的事他总需要同她商量一番的。
结果听见消息去复命的银香,不一会儿又跑回来隔着门喊道:“庄主,小姐说了,这事您做主就好。”
闻言风濯尘气得几乎背过一口气来,他下意识的就要抬拳砸门,结果咬了咬牙硬是忍了下来,他做主?他要真的做得了她的主倒好了,就怕他这主做的不合她的意,他接下来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唉……”风濯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只能无奈的再瞧了一眼揽月阁紧闭的门,随后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去。
后来卿月从八卦的丫鬟口中得知,最后风濯尘还是婉言回绝了谢谕的求亲,理由是“我们初来乍到,舍妹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若谢公子真有诚意,不妨多给舍妹一些时日适应这里的生活后再谈。”
只不过卿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未见一丝喜悦,她甚至充满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不屑的嗤鼻道:“不愧是风濯尘会说的话。”
她这般没头没尾的话让她屋里的一众丫鬟们都觉得十分莫名,连躺在床上养伤的小鱼都满脸奇怪的盯着她瞧了半天,不过卿月只是斜倚在软塌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支着额朝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任凭小鱼如何装乖卖萌她都没有解释半句。
日子就这样安逸的又过了几日,卿月依旧不管庄里发生了多大的事,就是任性的闭门不出,而小鱼的伤势在她悉心的照料下已经痊愈,她甚至将之前自己受伤时用剩下艳雪冰露都给了小鱼,因此如今小鱼受伤的肌肤非但没有留下伤痕,反而晶细腻得如婴儿般光滑,只是……她嗓子是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幸好小鱼性格乐观豁达,倒也没太在意这事,更是怕再见到卿月自责的神情,她从不曾自怨自艾过,整日里依旧扬着满脸无邪的笑容,卿月也不揭穿她那点小心思,捧着书册便倚在软塌上陪她。
就在这时桃庄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风濯尘在接过九桦递来的拜帖后微微蹙起了眉,这人界里的人是不是都爱凑热闹,前几日他刚送走了谢谕的人,今日这苏府的公子也亲自来登门了,虽然这拜帖上写了他的名字,然而他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苏无念是来找他的,必然还是找那个关在院子里不肯见人的卿月。
他也没想到这一次卿月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他更没想到向来孤傲的卿月居然会对一个捡来的丫头另眼相待,从来没有人能在卿月心里占据一丝一毫的空间,然而自从小鱼这丫头来了桃庄后,他明显的察觉到了卿月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只不过他觉得这变化对卿月来说是个不错的开始,因此他便默许了小鱼在桃庄内的身份。
他自然也知道卿月这次一半也是在气他,若不是最初他答应让风承悦母子搬进桃庄,也就不会发生那晚的事情,她这是在气他的心软、气他不够强势。
“去回了苏二公子吧,就说卿月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风濯尘将拜帖随意的往书桌上一抛,拿起之前在看的折子头也不抬的吩咐着。
然而九桦听见自家主子的吩咐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去,反而站在原地神色慌张又忐忑,最后犹犹豫豫的小声说道:“主子,那个……揽月阁的银香……已经……已经将人……请去……揽月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