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辛特拉想要去西班牙,那得先去里斯本。

这是正常人的路线,一个正常的游客路线。可是现在到底算是上班呢,还是算旅游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上连个鬼都没有,金璜深深的思念起了那个两小时才有一趟的公交车,虽然是两小时一趟,那可是两小时一趟啊!起码是班车啊!

习惯了现代化的便利以后,到这苍茫的天涯,它完全就不是我的爱啊!

金璜不由想起曾经在城市里遇到那些人,张口闭口要逃离,满脑子的青山绿水田园,时不时就说压力让人老,睡不过三尺眠,食不过斗米,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只要刚刚好够就行。

呸,刚刚好够!

这已经是实现共/产/主/义了吧!

按需任取,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咱们可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不,眼前这个场景,显然是奴隶制封建制,嗯……等等,欧洲那种小破公国林立的时代叫什么来着?黑暗时代?帝国时代?冰河时代……呃,一定不是……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啊,地啊,随便来个车吧。

不要大巴,不要轿车,也不要摩托,来个拖拉机也好啊!没有拖拉机,自行车也不是不行!

如果没有自行车……来个马车也好啊,

没有车还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是哪里我是谁啊?

金璜不是路痴,但是她并不能有效的分清东南西北,她的识路是建立在有标志性建筑物的基础之上,像这种每棵草都长的像一个妈生的,每一个石头都像是一家人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

看天上星星什么的,等了好久也没等着北斗星,事实上,北斗星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再迟些,就被光芒万丈的恒星挡了个干干净净,至于太阳……

金璜一直认为,它是从正东升起来的。

如果她不是文盲,如果她有好好的读书,就应该读过《陌上桑》,第一句话:“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家有好女……管她叫什么……”

所以,走了三天,按理说早就该穿越了西葡边境,但是,嗯……其实谁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个国家呢?

“叮叮叮”……身后传来铃铛的声音,还有车轮车,车辚辚嘿,马萧萧,哈,行人弓箭各在腰……

“呀,马车!”金璜眼前一亮,感到这个世界的温柔以待。

她向马车挥手,马车夫一勒缰绳,看着她,呜哩哇啦说了一通,金璜脸部表情一直是——好茫然哦,可是还要保持围笑~~~

虽然听不懂,但是金璜领悟到马车夫应该是想问她要去哪儿。

要命……不知道怎么说啊……

本想画个西班牙国旗,但是,她记得的西班牙国旗也太难画了,再说,现在这个时空的西班牙国旗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啊。

虽然不会说,但是做为妹子,她还有一个特别省事省力的办法。

金璜柔弱的扶着马车,双眼闪着泪花,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马车夫似乎说了句什么,可能是“哈,拾到了个哑姑娘,带回家做媳妇吧。”也可能是:“哦,我的上帝,这样的柔弱女子到底是遭遇了怎样的不幸,带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他指了指堆着草垛的马车拖斗,示意金璜坐上去。

车轮转动,向着未来,向着未知,向着……鬼知道什么地方……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