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还不明显吗?我要你跟程司瑾离婚。”

“你不是说他不是程司瑾吗?离婚又有什么用?”

“最起码他现在顶着这个身份,所以你跟他离婚,你的身份也就不存在法律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程司瑾这个人,但她的结婚证在法律上是存在的,只要借这个假程司瑾一个签名,就能让她恢复自由身。

“我没有结婚证。”

“去婚姻登记处补办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离婚呢?”她倔强冷傲的眼神瞪着他。

他越让她做的事,她越不想随他的意。

程司昂黑瞳散发出寒意,将她的腰搂的更紧,挨着他性感赤-裸的肌-肉:“那你大可以试试看我的手段。”

“程司昂,我现在有钱,你威胁不了我的。”她气打一处来,浑身颤抖的做最后的挣扎。

“你是说那五百万?你只能买买包包,买买房,治不了你妈的病。”程司昂薄唇一勾,狂肆的宣告。

钱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想要推开他,身子已经被他一个天旋地转,甩在了他身后的床上。

一场男女激狂的鱼水之欢由此拉开,她再次被他吃干抹净。

……

程司瑾过几天就要回来了,钱好不想向那个男人妥协,不由得暗暗给母亲办了转院手续。

她就不信,汝城那么多家医院,没有程司昂,每一家都不愿意给她妈看病。

然而,三天过去。

她已经从大医院转到小医院,再到社区诊所,每个家医院在看到她妈的病例后都将她们逐出医院。

“医生,医生求求你了,看看我妈,求求你了。”

医生沉重的摇了摇头。

钱好忍无可忍,眼泪朦胧的大骂:“你身为医生,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一点医德,我有钱,还不给看病了,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

她的声音很大,不由得招惹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医生脸色有些羞愧,在她耳边压低嗓音:“钱、钱小姐,算我求你了,这件事程总说了算,你如果真的要救你母亲,就去求他吧,不要搞我们这个小医院了。”

如果她不走,继续这样大声嚷嚷,那他们医院的信誉还怎么在汝城立足。

钱好推着轮椅,被两个保安赶了出去。

“妈…”深怕他们会伤害她妈,不由得担心唤道。

林沁如唇角歪曲,眼泪在眶内打转,为自己的病拖累着她而痛苦着。

像她这样瘫痪的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拖累子女?

她活着干什么?

眼前的这一刻,她真的想到了死,只有死了,好好才能解脱。

可在死前,她必须要让她明白害她中风的罪魁祸首,和当年的一切,然而她该如何表达出来。

在各个医院吃了闭门羹后,钱好有些放弃了,带着母亲回家。

可回到家,却看到她家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心下一愣,目光怔然的望着程司瑾,他从丹麦回来了。

想到母亲的处境和程司昂的威胁,她将心里对他的愧疚掩盖,无视他开心飞奔过来的身体。

“好好,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程司瑾的语调有股小别胜新婚的激动。

她绝情的假装没听到,推着母亲进家门。

程司瑾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从丹麦回来,本以为会在公馆看到她的,可容婶说,她搬出程公馆了。

所以他便来她家找她。

如果她不喜欢住公馆,那他就陪她住砖房。

“好好,你怎么了?”

“我没事,等一下,我送我妈进屋,我有话跟你说。”钱好面无表情的说道。

将母亲弄进屋里后,很快便出来,也没请他到里面坐坐,直接在门口跟他说清楚:“司瑾,我们离婚吧。”

程司瑾浑身一震,温润儒雅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们离婚吧。”钱好不胜其烦的说了一遍,冷漠的目光仿佛看陌生人似的,不再有人情味。

程司瑾黑瞳缩紧,忿然质问:“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弟弟已经发生关系了,再跟你一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吗?”她没有告诉他程司昂对她的威胁。

因为她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是事实,她不想欺骗他,就让他把她当成是个水性杨花背叛婚姻的坏女人吧。

程司瑾深受打击后退了一步,仿佛瞬间得了心绞痛似的,胸腔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

他无法接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你应该知道我不屑说谎的。”钱好语调隐隐有些不耐烦。

看他这么痛苦,她心里更加痛恨程司昂。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照顾妈太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回来了,我有时间,我来照顾咱妈。”他说真情真意,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涌出眼泪。

能在遇到这样的处境还不离她而弃的男人,真的是很难能可贵。

只可惜,他们有缘无份。

“司瑾,你面对现实吧,我们不可能继续下去的,离婚协议我写好会寄给你的。”说完,冷漠的转身走进屋里。

气候明明很暖,可程司瑾却感觉到很冷。

在她家门外等了很久很久,才颓废的转身离开。

钱好回到客厅,关上大门,后背便靠在门板上,失声痛哭起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

隔天,程司瑾一夜没睡,气冲冲的来到公司找程司昂算账。

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便狠狠揍了他一拳。

程司昂嘴角邪肆勾起,用手指擦拭着流出的血液,目光狂妄的瞥着盛怒的‘大哥’。

“程司昂,你不是人,你故意把我弄去丹麦,就是想染指我的妻子是不是。”

“你说话要讲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程司昂完全不承认,甚至反咬他一口。

“你还想狡辩,是好好亲口告诉我的。”

“哦,她是你的妻子,她居然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她跟我上-床,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太轻浮了?”程司昂冷笑羞辱,看他越生气,他便越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