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手脚被绑着,嘴里被塞了布条,没办法呼救,只能不断用身体撞门,想要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遇到这种情况,她越要冷静下来,她不能慌,如果连她自己都自乱阵脚,那还有谁来救她?
念头刚在心里划过,突然浮现程司昂俊冷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期盼,他会来救她吗?
钱好身体顺着门板滑落,无助的倚靠在门板上,脸色有些苍白,想到九哥被贾鑫害了,她心里便忍不住抽痛。
九哥哥的爸妈在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如今连唯一的江家血脉也死了,她真的好难过。
她仰慕了这么多年的九哥,真的死了吗?
想着,眼眶不由得泛酸。
心里对贾鑫这个人渣痛恨至极。
……
黄昏时刻,天边红霞笼罩。
贾鑫和庄艳的发展很迅速,一下班二人便相约到了酒店,感情直接升温。
开好房间后,庄艳穿了一件非常性感的吊带睡衣,贾鑫肥胖猥琐的坐在床上,双腿交叉,伸出双手将她搂到身边,他直接把腿打开垂直,然后让她坐上来。
庄艳娇羞的骂了他一句,没想到保守的她一下子就接受了这样大胆露骨的举动,而且想也没想就投入这段感情。
“贾鑫,你不会辜负我的对不对。”
贾鑫眼神微微闪烁:“当然不会,你是我最爱的宝贝,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辜负你。”
见她有点不信,用真挚的话语打动她:“你也知道我今年三十八岁了,如果我再不好好珍惜你,那我这辈子真的打光棍了。”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庄艳也不例外,听到他这番话,嘴角瞬间笑开了:“那我辞职,你养我好吗?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如果被发现,我们两个人都会被炒的,所以我辞职,我不挡你的事业。”
贾鑫怔然的望着她,不可否认,听到她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他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让他想杀她的心思也有些迟疑了起来。
老家的爸妈一直担忧着他的婚事,岁数这么大了,还没讨到老婆,久了成了他们一家的心病。
可现在有个女人主动靠近他,他是不是真的该考虑考虑,让老家的爸妈可以放心。
“宝贝,我不想你为了我失去工作,你先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吧,但如果你敢辜负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贾鑫举手发誓,再三保证后,她才露出舒心的笑意,没一会,房间里便传来暧昧的娇喘声。
……
程司昂疲倦的回到程公馆,因为钱好的失踪,让他没有一天休息好的,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到底在哪?
以至于,根本没心思管其他烦琐事。
“程司昂,你给我站住。”父亲的怒吼在他身后洪亮的响起。
几天的奔波让他下巴长出了胡渣,转身看着程浩东,哪还有意气风发的优雅形象。
“你为了个贱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和你妈。”
程司昂目光一沉,凌厉的寒意油然而生:“她不是贱人,请您注意自己的措词。”
“她如果是个正经的女人,会大晚上跟你回家?她如果是正经女人,会抢自己闺蜜的男人,你就是被她迷昏头了。”
父亲的严厉指责在他心里回荡,不善表达的他,也懒得解释,直接撇开头,不想搭理,保持沉默。
程浩东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再起任何冲突,以免伤了他们父子间的和气再也没法挽回。
双手放在身后,沉重的走到他面前:“我看了一下日历,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为了庆祝程谭两家的合作,我会办个隆重的酒会,借这个酒会宣布你和佳琦的婚事,到时你别给我丢人,否则我便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说到最后,直接撂下狠话。
程司昂只是冷笑了一声,目光毫无温度,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出席的。”
现在钱好还没找到,他哪有什么心思去参加什么酒会,还大张旗鼓的宣布他和别的女人的婚事。
他做不到。
“你亲口答应了我和你妈的,难道你想反悔?”程浩东厉眼一瞪,愤怒的提醒他之前的诺言。
“我是答应了,可我没答应在什么酒会上宣布这件事。”
“你…”
程浩东气的想打他,却被爱子心切的妻子给拦住:“浩东,让我跟他谈谈,你的心脏不好,别生气。”
举高的手停了许久,才重重的哼了一声,随之落下,转身便回房。
何雅音把不耐烦的儿子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司昂,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什么要阻拦你跟钱好的事吗?”
她的话题引起程司昂的一点注意,深邃的黑眸炯炯有神的凝望着她。
何雅音深吸口气,才缓缓道出让他有些震惊的话:“因为我们都知道钱好是你哥的妻子。”
“你说什么?你们都知道?”
程司昂惊愕不已,整个人呆住了。
“没错,你哥这么多年都没回家,我们去找过他,自然知道了他结婚的事,可我和你爸一直没承认她的身份,而且她自己也没有跟我们提起,所以我们就一直假装不知道,可我真的没想到,你和她居然会混到一起。”
何雅音说的很认真,让程司昂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他一直瞒着哥哥的死和钱好的身份,就是怕他们担心,可他们居然一直都知道,他们一直都知道。
程司昂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其他一片空白。
许久,他才颤抖的问着她:“那、她真的是哥哥的…”
他说不下去,只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令他无法接受。
何雅音给了他确定的答案:“是,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
“那她是杀害哥哥的凶手吗?”程司昂暗暗握紧拳头,努力压抑着暴虐的情绪。
周正调查的一丝结果,他好不容易心里有了一些期盼,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打入地狱?
何雅音眼底划过一丝痛苦,双手死死搅动着,酝酿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