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陌生孩子的容朗一下子便好奇的盯着南宫铭看,见他长得和自己差不多大却一身横肉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偏头就说了一句:“丑。”

什么?朗儿刚刚说丑,谁丑?

楚翎夏却还未曾反应过来,又听见怀里的小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黑。”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这容朗说的是谁了,这不就是远道而来的南宫铭嘛!

虽说西夏确实气候条件算不得上多少,自然不必南方养人,但是却也没有丑那般的程度,就看南宫锦而言,还是有十分帅气的。

只是那种帅气是常年征战积攒出来的士气,是一种豪爽坚毅的帅气,和南方的温文如玉是不同的。

这只是气质不同罢了,再看我们这西夏的小王子秉承了父母的样貌倒真是算不得上差,可以说很好看了,只是可能太阳晒多了的缘故,南宫铭的皮肤稍微要黑一点,确实健康的小麦肤色。

比起又白又嫩的容朗自然是黑了些,哪晓得容朗直接便脱口而出,这下楚翎夏倒是看着新萝有些尴尬了。

“新萝,这朗儿他??????”不是无心的,楚翎夏正要解释什么却又看到对面的南宫铭听到后也回了一句:“你丑,矮!”

这,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虽然说容朗大了一些,但是南宫铭确实个头要比容朗高一些的。

这下新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楚翎夏说到一半的话也收了回来,有些悻悻的看着新萝。

半晌,还是秋画站出来打破了僵局:“太子殿下,您刚刚不是想要见你父皇吗?秋姨这就带您去好不好?”说着便牵起容朗的手就要待他走。

容朗偏头想了想便点点头跟着秋画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新萝怀中的南宫铭,留下了几个字:“丑,哼!”

“还不快将太子带下去!”楚翎夏见自家儿子不服输的回嘴真的胀红了脸,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孩子哟!

南宫铭被容朗的态度一下子就惹火了,他转头看向自家的娘说:“娘,讨厌!”说着还狠狠的锤了一下新萝的肩膀。

“铭儿!”新萝也是有些尴尬的,她没有想到两个小孩子竟是如此的合不来,第一次见面便这样水火不容的,这以后看来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你不是一直说没有休息好吗?还是回去休息下吧,小心你父王知道了有你好受的!”新萝将南宫铭壮士的小身子放下又嘱咐了奶娘几句就把南宫铭带走了。

“哈哈哈哈!”楚翎夏看着新萝一脸无奈的模样感觉很好笑,终于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家的也不让人省心,这儿子生下来就是来讨债的,还是女儿家的好,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新萝叹了一口气说道,双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腹部带着一丝期待。

“你这????该不会有了吧?”楚翎夏见新萝神情有异不由揣测道。

“恩,是年前发现的,本来那个时候就该来大齐见你的,但是锦他不放心我,于是等到稳定了这才带我来的。”

“怪不得耽搁了许久,倒叫我盼着好等!”楚翎夏佯装幽怨,看向新萝却有些担忧,“只是你也真是的,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出远门呢?可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自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新萝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你呀,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如此跳脱的可怎么是好?”楚翎夏打趣道。

楚翎夏这厢和新萝是聊得热火朝天的,但是朝堂之上却安静非常,只见容澈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而南宫锦则是坐在下首容澈为他准备的接风宴席上。

容澈不说话,南宫锦也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们都不喜欢这样的恭维的宴会。只是该有的礼数容澈倒也是有的,只是看着罢了。

此时已有些大臣喝得尽心,看着一片宾主尽欢的场面也变得随意起来,便大着胆子站起身来走到南宫锦的面前:“西夏王好,听说西夏王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是啊,是啊!此次西夏王专程前来我们大齐,我们也是夹道欢迎的,还希望西夏王在大齐玩的尽兴!”

??????

容澈不说一句话,看着底下自己的朝臣围着南宫锦说话不由的勾起嘴角,这个南宫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确定他来的真正的目的前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至于那些个大臣们,既然他们愿意当做自己的敲门砖,自己岂有不用的道理?

只是可惜啊,宴会进行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这南宫锦倒还是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容澈可是看着他几乎是来者不拒的一直在喝酒的吧?

容澈看着不禁在心里佩服起这西夏王来,就算是自己常年在酒局宴会之间游走,甚至和军队里的将士们拼酒也不曾输过的,饶是像南宫锦如此灌酒的容澈也不曾有过。

更别说,到如今了还能保持神志清醒。

就在容澈还在观望的时候,南宫锦终于动了,他站起身朝着容澈敬酒:“皇上,本王远道而来能受到如此欢迎幸感之致,本王在此敬你一杯!”

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将杯盏向下表示自己确实喝完了,然后便一眼不瞬的盯着容澈。

这是见自己一个人喝闷了,想要拉一个人垫背的?

“哪里哪里?这是朕应该的,西夏王还请多喝几杯!”容澈勾唇一笑,也举起自己面前的一杯水酒一饮而尽。

南宫锦的面色潮红显然是喝上了头,但是眼神之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但是容澈却是一丝醉态也无,甚至看不出他也喝了酒。

南宫锦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容澈的桌子,见桌上也不过是放着一小壶酒,从刚刚到现在也没有换过,想来也没有喝多少,安然的坐在上面看戏。

真是不肯吃亏的主儿!

南宫锦不悦,谁也阻止不了他,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抱拳道:“皇上,本王已经许久不曾见到王妃了,这便要去寻她了。”说着便举步就要离席。

“哎,西夏王莫要急着离开,再坐一会儿嘛!王妃此时定然与皇后聊得起兴,朕想西夏王也不想打扰到她们吧?”容澈神情泰然只是笑的越发的高兴了,看着南宫锦快要沉下来的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这,皇上有所不知,王妃她如今身怀有孕,大夫说要小心照顾。本王将她带来本就颠簸劳累,此刻更应该多多休息,还望皇上见谅!”

随即抬起头看着容澈一副十分担忧的神情,不怕容澈不答应。

“哦?王妃居然身怀有孕,朕在这里恭喜西夏王了。”容澈有些惊讶的看着南宫锦,不由的感叹,这长子才多大啊就又怀上了,这西夏王看来也是一个厉害的。

“多谢。”南宫锦笑了笑,随即稍微正了正脸色看向容澈,“既然话说到这里,本王也不妨直接说了。来之前王妃曾与我商议,她说这辈子要在西夏过了,但是她毕竟曾是大齐的子民,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回大齐。”

“哦?可是王妃她不是还没有女儿吗?”容澈不由的挑眉,这个理由倒是找的好,虽然牵强了些但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只是这西夏王的意思是看来是同意了,否则也不会自己在这大殿之上开口。如果真是新萝的想法有的是途径知会自己,就算是通过楚翎夏都要好说话些吧?

“所以,这就看天意了。王妃这胎如果是一个女儿,便与大齐皇族联姻。皇上你是知道的,王妃素来和皇后娘娘关系密切,她自然是想亲上加亲的。”

容澈这一听便明白了,他是想将西夏的儿女嫁到皇家来,还是自己的儿子!原本想着随意在朝中大臣的儿子里挑一个,再不济的还有皇家宗室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