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点儿!”楚翎夏坐在梳妆镜前很是激动,不停的催促着秋画替自己梳妆。

“好好,娘娘莫急!”秋画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但是手上的功夫却十分的稳当,经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楚翎夏的细心调教,秋画到底也是变得比较稳重了。

“这个时候要是春棉姐姐还在就好了。”秋画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的替楚翎夏装扮完成。

“春棉天暖了本宫便做主让她回家成亲去了,如今应该和和美美了吧?”楚翎夏淡笑着看着秋画说道:“你呀,春棉在的时候就偷懒不说,现在她不在了,难不成还得靠别人?”

“娘娘!”秋画一脸的羞恼,这确实是她的问题,从前不觉得,可是自从春棉不在了之后秋画才惊觉生活的艰难。

往先的时候,总有春棉去做去规划,自己也就待在后面帮忙而已,真不知春棉负担下了如此的重担。

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可并不是谁都能够胜任的,不仅仅是皇后娘娘信任的人,还需要有一些手段。

“新萝该到了吧?我们赶紧出去迎一迎!”说着楚翎夏不等秋画回话便站起身来,看的秋画是哭笑不得。

“娘娘,您慢些走,您还怀着孩子呐!”秋画看着楚翎夏的动作好悬没有吓出来赶紧上前搀扶着,“再者说,这时辰还早着呢,就算您出去了也还见不着人呐!”

楚翎夏一听这才发现自己着实着急了些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肚子脚步也慢了下来,“这一着急我倒是忘了,秋画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娘娘只要时常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就算是给奴婢造福了!”若是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皇上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

秋画看着楚翎夏冷静下来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巷道盼望着新萝郡主早些到了。

昨日便接到了驿站的消息,新萝一行人已经到了城外,今日便可以进宫来,况且容澈自然心知楚翎夏的心思的,因此也没有拘着两个人见面。

待大部队一到驿馆,立马便报给了皇宫里,前边容澈带着文武百官等着南宫锦的到来,后边却已经派遣了一纵小队护送着新萝君主和小王子南宫铭一起到了后宫里。

“新萝!”

“翎夏!”

楚翎夏稍微等了一会儿便得到了通报,卡看由远及近的女子还有她身边抱着的的小王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快进来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楚翎夏阻止了新萝要行礼的动作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内殿,这里早就得了秋画的命令没有一位闲杂人等停留。

这是专门为了见新萝而布置的,许久未见的人在自己面前,楚翎夏说什么也不希望有什么不相干的人打扰,即便是一些宫女太监。

况且一些私密话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出来,因此楚翎夏这边也就只有秋画在场罢了,而新萝的身边亦只有一位抱着南宫铭的奶娘。

“那便多谢了,翎夏,想不到你我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新萝再次看到楚翎夏的时候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上一回的见面仿佛还在昨日,今日却已经大不同了。

“是啊,得知你们要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楚翎夏挨着新萝坐下,伸出手拍拍她的肩,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新萝的模样。

只见她身着一件宽松式大翻领对襟窄袖的曳地红裙,青丝间四面环扣着金丝镶珠的花钗,耳垂处还坠着大耳环,真真一副西夏贵族的装扮。

也不知是不是红裙的衬托,新萝的面色十分的红润,带着一丝光泽显得十分的有精神。

“看来你在西夏过的真的不错,如今也算的上是苦尽甘来吧。”楚翎夏算是松了一口气,新萝远嫁西夏,本就难以常见,如今见她过得好也就十分的欣慰了。

“恩,其实想起来我的一生当真是不同寻常的。我出身虽然并不高,但是好在被当年的太后收养,在宫里也算的上是人人恭敬的主子。后来,我看上了那人,只是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如今,我倒是十分的庆幸自己的决定,老天总会给人一份希望的。”新萝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的端庄,比起当年那个急躁的性子可谓是天壤之别。

人,只要是经历过一些事情,总是容易成长的。

楚翎夏微微一笑,她转眼看向身后抱着的南宫铭,“这是小王子吧?听说他也就比朗儿小那么一两个月?”

“算起来应该是的,是那一回回西夏的时候发现的。”

那一回便是南宫锦带着新萝回来庆贺容硕登基的那一次吧?楚翎夏突然想到,“你一举得子想必西夏也会看重你些,西夏王他??????”

楚翎夏想说他对小孩子实在是严厉的很,但是却不知如何向新萝开口,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他对我们娘俩挺好的。”似乎是知晓楚翎夏的心思,新萝由衷的一笑算是解释了。

“长途跋涉的很辛苦吧?”楚翎夏有些心疼,自从她有孩子以来下意识的便会注意孩子的情况,她都会小心翼翼的。

“不,不辛苦???”新萝还没有回答,身后却传来洪亮的嗓音,只是话却说不清似的一直重复着。

“铭儿!”新萝哪里不知晓这是谁再讲话,一转头便竖起眉毛看着自家睡醒了的儿子。

“小王子都会说话了?”楚翎夏有些惊讶,自家的朗儿都还大一些,也就是最近才学会喊娘的。

“哪里会说什么话?不过就是会胡乱的叫上那么几个字,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倒是先学会的走路,你不知道他饭量大的很,一顿下来要吃好几大碗的羊奶呢!”

说着,新萝便从奶娘的怀中接过南宫铭,将他放在自己的跟前,还不忘给他整理衣服,“看看这胳膊这腿,都粗成什么样子了!”

“不,不粗??????”南宫铭似乎是听明白了自家娘亲的话,心里有些着急的反驳,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新萝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轻着点儿,你娘我可不是铁打的!”新萝连忙叫停,见自家儿子不乐意连忙说好话哄着,这才逐渐消停下来。

这一幕倒是看得楚翎夏目瞪口呆的,她细细的打量起南宫铭发现他长的确实比一般的孩子要结实许多,双手挥动起来也颇有劲力,怪不得新萝还要喊疼呢!

“小王子长的壮实你该高兴啊。”楚翎夏看着新萝不由的打趣,但确实真心的祝福。

“那倒也是,他长到如今倒是健康的很,就是大夫见了也不由称奇,说是没病没灾的。”新萝笑的弯了眼睛,身上散发着母亲的慈爱。

“那便好了,秋画。”楚翎夏见到南宫铭如此可爱,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家的儿子,于是便让秋画前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秋画便领着容朗来了,只见容朗身穿天青色的褂子外间套着一件小毛披,整个人都粉雕玉琢的,却不显得娇气。

自从容朗学会走路以来便成天的拉着小丫鬟走路,走累了躺一会儿又会起来接着走,如今容朗刚刚睡醒,得知有客人来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热闹。

“娘!”容朗的声音很洪亮,且这是他唯一一个念的特别清晰的一个字自然是时常叫唤的。

“哎,我的朗儿!”楚翎夏看着自家儿子整颗心都要软了,将他接过来放在面前,正好和南宫铭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