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澈已经被容硕赶往了封地,却不是先皇曾经为容澈挑选的封地。要知道当初容澈被封为晋王,即便不是多么富庶的地方却也是鱼米之乡。”
“可是容硕却叫他赶去北寒之地,受尽了苦楚。”只要一想到容澈在受苦,楚翎夏不禁落下泪来,看着新萝便越发的坚定。
忽然的,她后退一步在新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她跪了下来,任凭新萝怎么拽都不起身,只是定定的看着新萝。
新萝无奈只得叹了一口气:“翎夏,你我之间本无须如此,既然我决定要帮你,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你且起身,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能力。”
看着新萝出声,楚翎夏承认自己的行为十分的不耻,这样的威逼利诱不是楚翎夏会做的事情,可是为了将来,楚翎夏必须拼一拼!
“谢谢!”楚翎夏郑重的道了一声谢。
“起来吧。”新萝摇摇头,对于楚翎夏的道谢并不在意,只是即便自己想要帮助她,却没有什么门路,说到底自己也就是一个和亲的郡主,并无实权,况且已经嫁给了西夏王。
“只是我并没有什么依仗帮助你,你有什么想法吗?”新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楚翎夏,也希望楚翎夏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明白的,我只是想让西夏王尽力的帮助容澈,这样容澈有了助力做起事来会事半功倍。”楚翎夏何尝不明白,她看重原本就是新萝身后的西夏。
“这个,我会尽力的!”新萝或许也明白楚翎夏的处境,只是虽然自己和南宫锦的关系不错,但是却不好直接出面干预西夏的决策。
上一回新萝拜托南宫锦帮忙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如今局势更为的艰难,新萝多少还有些担忧,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楚翎夏的样子却又感到心软,她无法看到楚翎夏就这样被困在皇宫之中。
“新萝!”楚翎夏颤抖着手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此事可成,是她楚翎夏欠了新萝一个大人情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如今你还是好好保重身子为主,外面的便交给我吧。”新萝顺势上前揽住楚翎夏安慰道。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的流逝,新萝来的时候不过是天际方明,如今却是已经过了正午了,如果不是春棉和秋画进来提醒,楚翎夏险些忘记了时间。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多多保重。”新萝起身便要离开,楚翎夏却还有些舍不得:“不若用了午饭才走吧?”
新萝笑了摇摇头:“不了,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可是我在你这里待太久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嘱咐我早些回去。”
说着新萝的脸色不期然的红了一瞬,叫楚翎夏抓了一个现行,只是楚翎夏却没有多说什么,看到新萝似乎过的不错心里也便放心了许多。
“也好,我让春棉送送你吧。”楚翎夏身子不方便于是使了一个眼色给站在一旁的春棉,春棉会意上前便带着新萝离开了。
春棉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便回来了,跟着秋画为楚翎夏上膳,只是正当楚翎夏坐下用餐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了通报声。
“皇上驾到!”
听着声音楚翎夏拿着银筷的手忽的一颤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半分上前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小姐?”春棉不解,看着马上就要进殿的容硕心里有些着急,不由上前小声的提醒着。
楚翎夏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春棉,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春棉看着自家主子沉静的眸子瞬间静下心来,后退半步在一旁为楚翎夏布菜。
容硕来找楚翎夏是掐着时间的,虽说他不惧楚翎夏和新萝之间说了什么,但还是在得知新萝走后第一时间来了楚翎夏这里,却没有想到楚翎夏并不理会自己反而气定神闲的用着饭。
他走进殿中,身旁并没有带多少下人,唯一的通报太监被他留在了门外,自己上前坐在了楚翎夏的对面:“翎夏正吃着呢?正好,朕也还没有用膳,不若一起?”
楚翎夏依旧没有说话,不管容硕做什么只当他是空气一般,只是既然容硕主动开了口,楚翎夏却不能装听不见,于是便示意了春棉再拿一副碗筷上来。
“皇上,请用。”春棉的速度很快,将手里的用具放在了容硕的面前,然后又回到了楚翎夏的身边为她布菜。
“我这里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皇上莫要嫌弃,将就着用吧。”楚翎夏眼皮也不抬,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里的银筷:“我已经用完了,皇上您请便。”
说着便要站起身离开显然不将容硕放在眼里,可怜的容硕见楚翎夏理会自己原本还很高兴的样子,如今又看到楚翎夏这样的举动心里更为的恼火。
“你就这样的不待见我?”容硕将手里的碗筷狠狠一摔,发出碰撞的杂音不由让楚翎夏微微皱眉。
“不敢。”依旧不冷不热的淡淡回答。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碰你?”容硕欺压上前挡住了楚翎夏的去路,分明就是不让楚翎夏离开。
“容硕,这样有意思吗?我并不喜欢你,这后宫里有多少女人等着你去宠幸,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楚翎夏避无可避只好抬头直直的望向容硕,眼里带着一丝不耐。
“那我有哪一点不如容澈?论身份地位,如今我是帝王,他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论容貌品性,我也自认不会比他差!”
这又是一个无解的命题,或许这就是老天的作弄。楚翎夏听了容硕的话只是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不予置否。
“容硕,不论你多么的优秀,我楚翎夏都不会看上你!”
“为什么?”容硕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攥着。
“你有见过谁会喜欢上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吗?”楚翎夏这下是毫无掩饰自己对容硕的厌恶和憎恨,不论是上一世的还是这一世的,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容硕,更遑论爱上他。
“你就这样的恨我让你们分离?好好好,既然你心里还念着他,可是我就偏不让你们在一起!楚翎夏,你终究是我容硕的女人!”
看着容硕的样子楚翎夏没有解释,如果容硕认为自己的恨意是来自于容澈,那便将错就错吧。
反正,楚翎夏也不会因此就说出上一世的事情,更何况,她与容澈分离确实也是因为容硕的一手操作,楚翎夏有理由恨他。
容硕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翎夏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就当楚翎夏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忽的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响动,诧异的看向春棉:“怎么回事?”
“这??????”显然春棉也不知道,正感到无措的时候秋画从外间走了出来。
“小姐,皇上他今晚要睡在外间。”秋画看起来很着急,显然对容硕十分的防备。
这外间虽然不及内殿好,但是也准备了床榻,原本是留给春棉和秋画两个人谁的,这也是为了方便半夜的时候伺候楚翎夏。
“什么?”楚翎夏更加的惊讶了,看来你是打算和我硬抗下去了,好,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撑不下去。
楚翎夏自重生以来便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即便是春棉和秋画都没有跨越那步界限,更别说如今容硕如今就睡在自己不远的地方。
“也罢,随他吧。”楚翎夏皱着眉十分的不悦,但是她却不能改变,不能拒绝,于是便叹了一口气在春棉的搀扶下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