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更衣吧。”楚翎夏微微摇头并不指责她们,只是抬起手叫她们服侍更衣,也不问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迟到。
此时此刻,楚翎夏心里想的都是之后见到新萝时应该说的话,她想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现在她身处于深宫之中,受容硕的控制,她不能坐以待毙的只是等待容澈来救她,她必须自立自强想办法逃离这里。
新萝是她唯一的帮助,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想失去。
“小姐,好了。”帮助楚翎夏收拾好衣物,春棉提醒了一下,让沉浸在思绪里的楚翎夏回过神来。
“恩,走吧。”楚翎夏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十分的满意,便带着春棉和秋画来到了大堂,只是听得宫女来报新萝郡主还未曾到达。
楚翎夏有些小小的失落便收回了心,想着容硕既然说出口的话是万不可能欺骗自己的,所以她便静下心来好好的等新萝。
新萝郡主本就是为了见楚翎夏而来的,即便楚翎夏不说她也会提早进宫,只是碍于容硕直到第二天才进宫。
新萝见到南宫锦和容硕谈话,自己便报备一声便叫来宫女带自己去见楚翎夏,容硕微微点点头便同意了。
“翎夏!”新萝还未进殿便急切的叫着楚翎夏的名字,看来是真的十分的想念楚翎夏了,楚翎夏又何尝不是呢?
她听到新萝的声音快速的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迎了上去,她看着新萝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一时间心里涌过复杂的神情:“想不到今生我们还能想见。”
“可不是,我当初要去西夏和亲,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可以回到这里。”或许是楚翎夏的语气哀怨,引得新萝也有些感慨。
只是一时的感慨很快便被重逢的喜悦所代替:“真是的,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还在这里说些伤春悲秋的话?翎夏,你可不是这么容易消极的人呐!”
楚翎夏看着新萝楞了一下,不由想起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自己满心满意的就是为了报仇,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自己的脚步,如今看来,自己到底还是软弱了些,这样下去可不行。
楚翎夏默默的在心里决定了什么,眼神越发的坚毅,双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如今她要保护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
“看来新萝在西夏过的还不错,他对你可好?”楚翎夏看向新萝有些担心,毕竟对于南宫锦这个人楚翎夏知之甚少,她怕新萝吃亏。
更何况,当初新萝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容硕,难免新萝和南宫锦之间相处起来会有隔阂。
新萝自然知道楚翎夏口中说的他指的是谁,她微微一笑,似乎是看淡了许多“他待我很好,不然也不会由着我带我回来了。至于他,我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就让他成为过去吧。”
新萝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楚翎夏一直盯着她看,确定新萝说的时候没有半分的勉强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新萝一开始确实跟自己做过对,但那只是单纯因为容硕,一个误会不会让楚翎夏对新萝产生多大的厌恶,反而后来甚至很喜欢新萝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
“你呢?如今的情况又如何?”新萝没有太多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将注意力放在了楚翎夏的身上。
她发现楚翎夏比起以前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但是面上的憔悴是遮也遮不住的,她有些担心的握了握楚翎夏的手。
“无妨,也不过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他目前倒也没有太为难我。”楚翎夏苦笑了一下,她很高兴新萝安慰自己,可是心里愁绪却是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个慕芊雪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容澈他……”
新萝不禁皱了眉头,她原本早就到西夏和亲,对于大齐发生的事情大多是听说的传闻,具体如何却一直不甚明朗。
只是知道楚翎夏忽然要嫁给新登基的容硕,而容澈却是娶了太傅的女子慕芊雪!
“不,我相信他!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其实楚翎夏是愿意相信容澈的,但是眼下的情况却也不知自己相信就可以,更应该做的是怎么改变如今的局势。
不管如何,依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切都是容硕的手段楚翎夏毫不怀疑,如今容硕刚刚登基,地位还不稳定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不然过个几年待容硕坐稳了皇位,即便是容澈也难以撼动他的地位了。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别的什么隐情?”新萝心里一惊,马上反应过来,毕竟她从小待在宫里,虽说是受太后的宠爱,但是什么样的龌龊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或许吧,只是当前最重要的是怎么逃离这里,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并没有容硕。”楚翎夏看着新萝认真的说道。
“那倒也是……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新萝微微点点头,对于楚翎夏和容澈之间的感情她还是了解一点的,想到这里不禁心里还有些懊恼。
“之前我便求过南宫锦让他帮助容澈上位的,竟不想还是叫他捷足先登了!”新萝看着楚翎夏有些懊恼,她懊恼自己没有帮助到楚翎夏。
“你也不必自责,能够想要帮助我已经是很好了。人人都说我是最受宠的妃子,可是真正能够帮助我的却寥寥无几,我很庆幸如今我还有你。”
“别这么说,翎夏今后打算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帮助你?”新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的真诚。
楚翎夏更为的感动,她看了眼周围发现春棉和秋画已经离开了还带走了其他的宫女,如今殿内只有自己和新萝两个人。
她满意两个人的安排,确实今天的话是不能被人透露出去的,更何况这殿内满是容硕那边的眼线,甚至还有其他宫里的眼线。
楚翎夏皱着眉,她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很不好,因此也不再扭捏的跟新萝说了“你先听我说,如今容硕还对我有耐心,可是很快他就忍不下了,更何况如今我身怀有孕??????”
“什么!你有身孕了!”刚刚听到楚翎夏的话新萝惊讶的出声,伸手捂嘴下意识的看向楚翎夏如今还很平坦的小腹,,满眼的不敢置信。
“难不成是他逼迫你了?”新萝显然以为孩子是容硕的。
“不,不是的,这个孩子,他是容澈的。”楚翎夏看着新萝的样子不由失笑,也怪自己事先没有告诉新萝。
“原来如此……那皇上他……”新萝听了楚翎夏的解释恍然大悟,可是随即又想到了容硕,看向楚翎夏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楚翎夏自然是知道新萝未说完的话的意思,果然在新萝疑惑的眼中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一点。
“怪不得你这样的急,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孩子是容澈想必是不能忍的。”新萝越发的为楚翎夏担忧了。
“是啊,你不知道自从容硕登基以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即便是太后也是无能为力的,之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容硕逼迫太后为他举行宫宴名为以扩后宫,实则拉拢世家势力。”
“太后娘娘!”新萝眼里透着焦急,太后对她的好她永远记得,即便最后还是送自己去和亲,但是新萝从未真的怨恨过太后,在她的心里太后就和自己的亲祖母一样可亲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