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荨闷哼了一声,小腿撞在了床角上,正好是伤口的地方,不用想她也知道此刻伤口肯定又在流血了。
安习之完全不顾她的痛呼声,黑暗中也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死死地将她的两只手腕握在一只手中,高高的举过头顶,压在了床上。
“还记得么,这里是我们结婚以后居住的地方,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骆荨咬着牙,小腿的疼痛让她一开口就牙齿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安习之却只当她是不愿意搭理自己,他另一只手捏住了骆荨的脸颊,声音冰冷,带着愤怒,“怎么?想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跟我多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
骆荨的双颊被他捏的几乎要碎裂,眉毛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安习之放开了她的脸,挣扎中,背带裤的两根背带早就脱落在了腰间,安习之直接伸手扯下了她的裤子,她试图挣扎,换来的只是更加暴虐的压制。
月光打在安习之的身上,他眼中跳动的怒火清晰可见,他的手撕扯开了骆荨身上所有的遮盖物,毫不怜惜,就像是一头被触怒了的猛兽一样,猛地一个挺身。
腿上的伤口似乎有被擦碰到,骆荨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可是忍不住发出的痛呼声却并没能让安习之停下动作,他更加猛烈,频率更加快速,急切地躁动着。
骆荨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几乎已经麻木了,安习之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可是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安习之完全没有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滴下来的冷汗,他抱着骆荨柔软的腰肢,让她面对面的看着自己
骆荨皱着眉头,用着这样的姿势,在又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中,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骆荨?”安习之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抽身离开了她的身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冰凉的,没有发烧,浑身都是冰凉的,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安习之一时间慌了,翻身下床开灯。
床单上全是血迹,骆荨白皙的双腿上血迹斑斑,他微微一愣,看到她左腿小腿脚踝上方划开了一条小拇指长的口子,还在流血。
此时的骆荨脸色苍白,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身上有着晶莹的汗珠,一脸的冷汗,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毛说明了她此刻正忍受着疼痛。
安习之冷静了一会儿,查看她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不需要缝合,碰撞过度导致血流的有些多,只是看起来像是被铁丝划伤的,恐怕要打破伤风。
“找个医生到悦城去安家别墅来一趟,越快越好。
原来这里已经是安家别墅了。
“就现在,带上破伤风的药。”
……
医生给骆荨清理了伤口之后,按照安习之的要求,留下了之后要换的药走了。
安习之这才掀开遮盖在骆荨脸上的床单,她脸色还是苍白地像一张白纸一样,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没有醒过来,要不是还有呼吸,安习之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
此刻,房间里面亮着一台昏黄的台灯,床单上面到处都是已经凝结的血迹还有欢爱过后的痕迹,安习之把骆荨抱起来带到浴室里,放了半缸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了进去,受伤的那只腿悬在浴缸的边缘上。
这样的姿势对于安习之来说是诱惑的,但是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他甚至暗自后悔刚刚为什么又一次强行要了她,又让她跟上次一样病倒了,尽管这一次受伤并不是因为自己,但是晕过去也跟自己有关系。
拿着毛巾给她身上擦洗干净之后浴缸里面浸泡了血迹,水的颜色变得而有些浑浊,他不得不给她擦干了身子抱在怀里又重新放了一缸水,又怕水浸透了伤口,只能小心抱着,这么折腾着洗了两遍,对安习之来说是一种折磨。
刚刚的火还没有泄完,现在自己这样纯属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凌晨,他把骆荨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心里的火还是火烧火燎地难受,他索性冲了个凉水澡,然后睡到了对面客房里面。
一夜无眠,刚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是刚刚痴缠的画面,他索性睁开眼,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便夹在手里任由它燃烧,在烟雾中低头思忖起来。
刚刚被她影响了情绪,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骆荨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
肯定不是为了那三个大箱子,那三个大箱子,她一个人晚上根本搬不走,她回来找的东西肯定不大,但是值得她半夜翻墙过来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值钱的么?
骆家的书房,他恐怕比她还要熟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最多是几个摆设还算值钱,但是骆荨根本不缺钱,她手里有当初骆家变卖之后所有的资产,那份家产恐怕是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还有五年前,如果骆荨真的是为了跟文渊去美国,才签了离婚协议书的,那么现在回来干什么,还有,为什么文渊两年前先回来了,没有跟她待在一起是为什么?
如果说文渊移情别恋,他不相信,尽管他不喜欢文渊,但是他的人品确实没话说。
那么五年前,骆荨到底是为什么走的。
他隐隐觉得,骆荨当年走的原因,跟她回来的原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次日中午,骆荨被身上的疼痛折腾醒了。
醒来时头痛欲裂,被单下面的自己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下,感觉从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扶着床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恍若隔世。
是她跟安习之当年的房间,布置装修家具一点儿都没变,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是当年她喜欢的风格,墙角粉色的化妆桌上面摆放着她的瓶瓶罐罐,七年前她走后,这些东西都没带走。
这些年,竟然没有人动过么?
她闭上双眼,靠着枕头坐了一会儿,看着地上被撕碎了的衣服,咬紧了下嘴唇。
又一次,安习之又一次挑战着她的自尊。
小腿被包扎过了,刚刚她坐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床头正对着洗手间,里面挂着宽大的浴袍,骆荨咬咬牙,挣扎着下了床,艰难的扶着墙,就这儿光着身子朝着洗手间走去。
骆荨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安习之刚好推门进来,骆荨惊呼了一声转过身关上洗手间的门,但是全身上下的风光全都落在了安习之的眼中,场面十分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