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忠收紧了一下下巴,说:“在医院发生那件事,一格火了,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昨天晚上定的名单,我曾经让一格稳住,三小姐,也许你可以劝劝他。现在这个事情还可以和平解决。不必通过一场大战。”

“我和他谈谈,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一个会?”

“是的,总算与胡三刀联系上了,他现在是想和我们谈判了,中间人正在安排具体的细节。这意味着我们赢了。胡三刀输了,他想捞条活命,”洪一忠停了一会儿,又说:“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进行回击,他可能以为我能软弱好欺,现在一个家族的人死了,他已经明白了,我们是真的。在这场企图干掉彪叔的赌博中,他输得很惨。另外,我们得到了关于黄虎的确切消息,在彪叔被刺的前一天晚上,他就被杀了,就是在普家的夜总会,想得到吗?”

“怪不得,他们是出其不意地把他干掉的。”

在林家的前面,一辆辆轿车堵住了芙蓉道的入口,两个保镖靠着头站着,后面隔不多远就有站岗的,林如诗注意到两层房子顶层的窗户全打开了。天呢,一格真要大干了。

李大可把车子停在芙蓉小道的外面。两个保镖都是他的人,他朝他们扎了一下眼睛,表示行礼。两个保镖点头回应,没有笑容,没有招呼。李大可领着如诗和洪一忠走进院子。

他们还没有进大厅,一名保镖就跑出来迎接他们了。他们走进位于拐角的办公室,一格和元飞在等他们。一格走进如诗的身边,两只手**着如诗的头发,取笑她:“漂亮,这回事真的漂亮。”林如诗推开他的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以减轻头部的疼痛。

这几个人入了座,今天的气氛与往日不同。一格显得轻松,有点快的和得意,林如诗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他已排除一切可能和疑虑,铁了心,谁也动摇不了他。胡三刀昨天晚上的企图是他无法忍受的最后一击。停下来战争是不可能了。

“你们刚才还没来的时候中间人来了一个电话,”一格对洪一忠说着,“胡三刀这狗娘养的,昨晚吃了亏,今晚就想谈判了,同时还想让咱们老实地呆着,他希望他提出什么我们都可以接受,真他妈的不要脸。”

洪一忠小心地说:“你怎么说。”

一格笑着说:“我说行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定时间,我不着急。我派了上百名大手整天在街上寻找胡三刀。只要他一出头,就要他下地狱。他们愿意泡多久就泡多久。”

洪一忠又问:“有没有具体建议?”

“有,我要派如诗去听他们的建议,但是中间人要保证如诗的安全。胡三刀并不要求我们保证他的安全,他知道无法保证这一要求。所以会面的地点由他们定。他们将派车来接如诗,他们一直以为如诗就是如家,使我们的二小姐,外界一直认为她们长的很像,这样以为就这样吧。带到会面地点,听完他们的建议,如诗被送回来。会面的地点保证,这次交易会对我们非常有利,我们无法拒绝。”

“那个死的胡一刀怎么办?他们怎么看这件事?”

“这个属于交易的一部分,中间人保证说,他们会忘记胡一刀的死,这是他们刺杀彪叔的报应,一比一对消了,”一格又笑起来:“这个无耻的杂种。”

洪一忠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应该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一格使劲地摇摇头:“不,不,忠哥,这次不能去。”他故意模仿他父亲的口吻,带点引人发笑的幽默:“不会面,不谈判,不再上胡三刀的当。如果中间人再来联系,只告诉他一句话:我只要胡三刀,否则就全面战争。我们不怕流血,也不怕牺牲。”

“其他的家族不会坐视全面战争的爆发,战争对每一个人都造成压力。”

“问题很好解决,把胡三刀交出来,要不就和林氏家族开战。”一格说着,停了一会儿,粗声粗气地说:“忠哥,你别息事宁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的任务就是帮我打赢这场战争,明白吗?”

洪一忠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我和你你的警察内线谈过,他说费斯接受胡三刀的大笔贿赂,此外还能得到贩毒的部分利润。费斯答应做胡三刀的保镖,如果没有费斯在他身边,他绝不会露面。

当他和如诗会面时,费斯就坐在他身边,身穿便衣,佩带手枪。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一格,在这样的保护下,你休想碰胡三刀一根汗毛。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干掉一个警察副局长而逍遥法外。媒体、警察局的压力就会使你受不了。这将是一场灾难。所以其他家族都会咬着你不放,林氏家族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连老人家的政界关系都会躲得远远的。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吧。

一格咬紧了一下嘴唇,说:“胡三刀不可能永远和那个警长在一起,我们可以等。”

元飞和李大可心神不宁地吸着烟,不敢吭声,身上直冒冷汗。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倒霉的将是他们。

林如诗第一次开口,她问洪一忠:“能把老爷子从医院接回家来吗?”

洪一忠摇摇头说:“这是我最关心的事。不可能,但是伤势很重,需要精心调养,可能还需要一些小的手术。”

“那么我们必须马上除掉胡三刀,”林如诗说:“不能等了。这家伙太危险,说不定又耍出什么新的花招。记住,问题的关键是他要干掉老人家,他自己也明白。他知道形势对他不利,为了活命他愿意认输。但是如果他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他会再次试图干掉爸爸。有警长的帮助,天晓得他能做什么事情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要趁早干掉胡三刀。”

一格若有所思地摸着如露在外面的长发,说:“你说对了,小妹,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我们不能再次让胡三刀谋害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