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白色的窗格与外面点缀的五彩的元旦喜庆交映相辉,反射出的光在他们身上闪烁着。如诗注视着李音音走远。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另一面,朝着她开过来。轿车紧挨着沿街边,几乎要躺下,林如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注视着乘车人的脸。车眼看要停住,但很快又加速开走。有人在看她,林如诗如此的镇定,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感到意外。

大概不到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口停住,后面紧跟着两辆载人的警车。转眼间,医院门口布满了警察和侦探。林如诗迎上前去,开始从心里赞扬哥哥,速度如此之快。她迎上去。

两个高大粗壮的警察一下子来到她面前。另一个似乎是个警官走上来,两边的人有礼貌地让出一条路来。尽管胳膊肚子浑圆,满头银丝,可是仍然精力旺盛。他对着如诗大吼道:“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快走开!”

站在一旁的一个警官说:“头,她是林宗彪的女儿,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林如诗一言不发。她冷冷地看着这位警长,端详着他的肤色和他的眼睛。林如诗委婉地说:“应该在这里保护我父亲的警察怎么都不在了?谁把他们撤走了?”

警长勃然大怒:“你这个丫头骗子,竟然敢问到我的头上来,是我把他们撤走的,你老子的死活我才不管呢!你现在立刻滚,滚得越远越好。探视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行留在这里。”

林如诗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警长的话并没有使她发怒。她的脑袋瓜快速地转动着,难道胡三刀在第一辆轿车里,在第一时间看见自己在门口?然后给警长打电话:“我给你钱,你去把医院门口的那个丫头关起来,为什么林家的人还守着医院呢?”难道正如一格所讲的,这是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对上了。林如诗仍然冷静地说:“我不离开这里,除非你派人在我父亲门口站岗。”警长不屑地回答:“对身边的侦探说把这丫头铐起来。”

身边的人犹豫不决地说:“警长,她没有犯罪前科,而且她以前还是残疾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牵连。我们就算了吧。”

警长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朝着侦探嚷道:“管他娘的,是不是正常人,铐起来。”

林如诗仍然冷静地思考着,她神态自若,故意以讥讽的口吻说:“胡三刀给了你多少钱来刺杀我父亲,警长?”

警长转向她,对两个彪形大汉说:“抓住她,”林如诗感到自己的两条胳膊被牢牢地抓住。她看见警长的拳头朝自己脸上打来,她极力躲避,但拳头还是重重地落在她的嘴上。她只感到脑袋轰的一声,嘴里全是鲜血和碎骨片,她意识到牙齿脱落了很多。半个脑袋似乎空了,只觉天旋地转,要不是两名警察扶着她,她感觉她会跌倒在地。但她任然神志清醒。侦探们站到林如诗面前。以防警长再打她,说:“警长,你把她打伤了。”

警长高声说:“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向我进攻的时候,摔伤的。你明白吗?”

透过一阵暗红色的烟尘,林如诗看见一些轿车驶来,他在路边。有人走下来,她认出其中一位是李大可的律师。律师文雅、自信地说,“林氏家族雇佣了大批的人,他们都有证的,如果你逮捕他们,那么明天一早法庭上见,说明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律师看了一眼林如诗,问她:“你是否想对伤害你的人,提出控诉?”

林如诗感觉到此时自己的嘴巴不能合拢,说话很困难,仍然坚持咕哝了几句:“我自己摔的。”她看见警长得意地扫了她一眼,她竭力以笑脸相对。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绝不流露出满腔怒火和刻骨的仇恨,她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活动,这点很像彪叔。她能感觉到自己抬进医院,然后失去知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林如诗发现自己的整张脸被包了起来,满嘴的牙齿几乎都掉了。洪一忠坐在她身边。

“我刚才是不是被麻醉了?”林如诗问。

“是的,”洪一忠说,“很多的碎骨片要从嘴里取出来,他们知道特别的疼,再说当时你已经昏过去了。”

“我还有其他伤吗?”

“没有了。一格想让你回山村十家去,你看可以吗?”

“没问题,爸爸没事吧?”

“我看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雇请了一家私探公司,使整个医院戒备森严。上车后我再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你。”

李大可开着车,洪一忠和如诗坐在后排。如诗感到有点头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查出来了吗?”

洪一忠从容地说:“一格有一个内线,就是那个试图保护你的侦探。他把内幕告诉了我们。警长费斯在做副所长的时候,就接受大批的贿赂,我们家族其实也给了他不少钱。他极其贪婪,而且靠不住。胡三刀肯定给了他一个好的价钱,所以昨天探视时间一过,费斯就把医院里所有元飞的手下全捕了。虽然有些元飞的人可以带枪,但是也无济于事。然后,费斯把病房门口的警察全部撤走,而且都是已某种理由,准备再次刺杀彪叔的人叫费卡,胡三刀肯定给了他巨额报酬,而且还保证他要什么有什么,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受伤的事,告诉警察局了吗?”

“没有,我们尽量保密,没有人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警察不愿意,我们也不愿意。”

“好,李音音帮一格生了个孩子。”

“是吗?这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林家不会亏待她的。”

“三小姐,告诉你一件事情,这样我们林家总算占了上风,胡一刀被杀了,就在今天早晨。”

林如诗挺直了身子,问:“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稳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