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难道曲盛的修行法你不打算要了?”虎头问道。
王甫小道:“你将曲家母女两捉到手,倒时还怕那曲盛不交出修行法吗?至于那曲家子,你若捉来,交给我,那曲盛的修行法我可以不要。”
虎头有些心动了,他看起来粗狂,却是心思缜密之辈,清楚自己现在最欠缺的,便是无法抵御来自镇首的压力。
不然猛虎帮在这九溪镇之中的势力,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他现在是锻腑阶,离元根境只差一步之遥,缺的就是能步入元根境的修行法,他暗想若是自己真的成为元根境的修行之人,到时这九溪镇之中,便能形成镇首、王家、猛虎帮的三足鼎立之势。
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吸引。
王甫见他有所意动,便虚手一指:“进来说。”
说着率先走进房中,虎头稍一思量便也跟了进去,随他而来的几人则是在外等候。
没人知道两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有最后虎头畅快的一笑,片刻后又从里房中出来,带着人离开,一路的仆从小厮头都不敢抬,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王甫最后出来时脸上则带着莫名笑意,笑容之中却透着阴戾。
“敢跟我作对,我定要让你生死两难!”
他唤过一个随从,在而耳边轻声道:“派人去将虎头帮的人盯紧了,有什么异动速来禀报,记住,此事不得声张。”
“是,少爷。”那人领命而去。
而曲滔,此时自然不知晓有人在背后为自己设谋,他此时正专心致志劈砍着眼前的柴禾,横斩之下,场中只有粗木断裂的声音。
十次横斩,一次发力,虽然还不能做到气力收发自如,但对砧座的损坏已经没有先前呢么频繁了。
“咔嚓!”
稍一分心,手上的力道一老,收势不住,那粗木砧座就应声裂开。
“若是寻常的单臂力道还好掌控,能做到轻触及退,但全身气力爆发之下,四千多斤的力道控制起来却是极难。稍欠一丝的控制,就就将砧座给斩开,已经斩碎了三十多个,还好现在慢慢能收住一分力,做到裂而不碎。”
他三两下将砧座也给横切成数块,又将之看成胳膊粗细长短的柴禾扔到一旁,最后从成堆粗木中斩下一截,当成新的砧座用。
时间就这般流逝,转眼已是大日当空横照之时,曲滔吃了肉干喝点烈酒,稍作歇息之后便再度投入其中。
劈柴极其枯燥,他却没半点急躁的样子,一丝不苟完成,砍出来的柴火长短粗细仿佛测量过一般,每一根之间差距极小。
他有常人没有的爆卡能力,这是他的优势,却也有着常人难有的恒心毅力,这才是成才的关键。
年岁幼小,却是能走到固体六境之中的锻筋阶,这也是有原因的。
转眼便已是日头西陲之时,银月此时已经在天边显露出浅浅痕迹,待太阳落下之后就会将自身光辉笼罩大地。
曲滔也收拾了一番,准备此时回去。
“当!”
不知何处传来一身洪钟震响之音,整个九溪镇的城中都能听到。
他停下身子,看向一处。
“急钟响了,是镇子里发生了什么?”
迈开步子,他小跑着一路往回赶,沿途又听闻一声钟响,比刚才那一声更加急促,似乎情况紧急。
这不是他第一此碰到,一般此时,就是镇子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突然,他耳朵一动,隐隐听到了一阵野兽的嘶吼,却被刚才的钟声遮盖,听的不是太真切。
稍稍用听风能力倾听一下,他眉头便皱了起来。
没有听错,的确是兽吼之声,而且数量还不少,在城外奔走躁动。
加下加速,不一会儿就回到家中。
婶子正在给小叔擦拭身子,才进屋就听一声“哥哥”,接着就是一个小小身影扑入怀中。
曲婵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哥哥,外面怎么了?”
曲滔揉弄小丫头的头发,笑道:“还不知道呢,镇子急钟响了,怕是城外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并没将刚才听到的动静说出来,免得小叔和婶子担心。
“这几日镇子不安宁,滔儿你别出去看。”沈氏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给丈夫擦拭完后就去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
曲滔点头,自然答应。
“小叔感觉如何?”他见曲盛神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便问道。
“伤势早已控制住,只是内气恢复的太慢,需费些时日,待自身内气恢复,估计能保留以往的七成,此时也才恢复三成不到,不过也能跟锻脏阶的武者周旋了。”
曲盛早已看开,说这话时也不见半分颓色,反而透着点喜意。险死还生之后,还能留存战力,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曲滔见此便也放心下来,小叔虽说是身受重伤才清醒,但到底是之前半只脚踏入元根境的武者,哪怕此时双腿尽残,日后也依旧能留有战力。
这是好事,说不得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两杯,曲盛身子还有些许,自然不能饮酒,便用虎肉羹代替,叔侄俩倒也自得其乐。
有小丫头这个开心果在,席间自然少不了笑语。
外面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似乎街道上都是人来人往的走动声,还有一声声呼喝。
“快快,这一坊的武者都随我上城墙。”
在里屋的曲滔几人都被惊动,他起身出去打开临街铺子的窗,就见外面街道上不少人经过,有的手持长弓,有的则背着矛头,神色匆匆的从窗前跑过。
他赶忙叫住一人,道:“赵坊头,这是出了什么事?”
被叫住的人是坊头,这一街百多户里威望最高的人,一个身子壮硕的中年,背着硬角大弓,箭矢足有拇指粗细。
“曲家小子……”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急促的钟声打断。
“当当当!”
赵坊头神色一凛,曲滔也是面色一肃,蓦然看向城中一处,那是钟声传来之地。
“急钟三响,这是急令,快快!都给我快点。”赵坊头对身后一挥手便要赶紧走,神色也急切了不少。
“坊头,到底怎么了?”曲滔赶忙问道。
“百兽攻城了。”赵坊头头也不回的道。
曲滔神色一变,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关上窗子快步回到屋内。
曲盛见他神有异,便问道:“三声急钟,这是急令,外面这是怎么了?”
“百兽攻城了。”曲滔道。
闻言曲盛面色大变,便要从床榻上下来,一便还道:“赶紧把我的硬弓找来,若是让山中畜生将烈阳石柱给破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曲滔自然知晓危害,在街坊口中他曾听闻,九溪镇以前就发生过百兽攻城,还毁掉了三根烈阳石柱,若非镇首一力镇压百兽,便有可能酿成大祸。
“当家的……”沈氏有些急了,便想出口相劝。
“爹爹,你不要去。”曲婵直接上床扑到曲盛怀里。大眼睛立马就有泪花酝酿。
曲盛神色一僵,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状态,但面色却是更加急切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若是真让山中畜生将烈阳石柱毁了,那这九溪镇上万人可就完了。”他神色很是焦急。
“我去吧。”曲滔开口。
说着不待曲盛开口,就进里屋拿出一张硬弓,足有他大半人高,硬铁木贴着薄钢片的躬身,弓弦更是用莽牛筋编揉而成,没个千斤力根本就拉不开。
背着一捆婴孩胳膊粗细的箭矢就往外跑。
“哥哥!”
“滔儿!”
丫头唤声,沈氏急切,曲盛道:“滔儿,莫要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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