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城拜访略带着红色气息的脸突然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快速找到程毅的好办法。“赶紧来两个人把我举起来,我能找到程毅。”我扯着嗓子喊道。

“这办法能行吗?”一个人问。

“管他行不行,我只需要两个人,你们其他人接着找,不耽误!”我说道。

坐在的那边儿的程先宇虚弱的迎合:“诸位师兄弟,凌大师是一位当世的奇人,说不定能有奇招,你们何不试一试。”再怎么说这程先宇也是和他们师出同门,说话比我这一个空有虚名的什么什么大师要管用多了。

当即两位弟子从灵魂里面穿过来抬着我的脚将我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用阴阳眼往周围这么一看,丝丝缕缕的红色气息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团飘在屋顶的迷雾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因为程毅并不是怨死的所以他的身上应该只有死气没有怨气,只要在这些红云里面找到那缕黑色的气息,便能够找到程毅。我正在研究,努力的在这团红云里辨认着,最终在房间的左上角发现了发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

“快,在左上角,就在那里。”我用手指,了黑气飘荡的地方,大声的说道。本来正在寻找程毅魂魄的师兄弟,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急忙朝那个方向围去。

此时的程毅灵魂状态非常暗淡,煞白的脸犹如白蜡,没有一丝生气,而他的目光呆滞,低着头一动不动。

“快把静魂瓶拿来。”一个师兄大声的喊道,原来是靳文平,压根就是一个绿色的啤酒瓶,不过上面贴的并不是商标,而是一张法帖。一个弟子拿着个瓶对着程毅的灵魂,嘴里扒拉扒拉的念了几句咒语,程毅的灵魂就像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缩进了这个瓶子里。

“大师兄,我们找到了,大师兄……”诸位师兄弟兴奋的喊着,但是在那边做法的大师兄早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了地上。“快把瓶子里的灵魂放回家主体内。”他虚弱的说道。

师弟将瓶子对着程毅的嘴拍了拍,然后说了几句,没过多大会儿,程毅便松动着眼皮儿慢慢的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自己已经消失的左臂,也没发出过多的哀叹,而奇怪的是,在恢复了灵魂之后的程毅,体力也跟着随之恢复,除了那个断臂好像,之前做法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刚用仅剩下来的右手,从衣服里掏了一个药丸儿放进了大师兄嘴里,然后问我们道:“现在什么状况?”

“家主那两个百炼尸体都死翘翘了,你说现在……”

程毅手一抬,打断了这位弟子的话。“在进了楼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内,所以我感觉这个五楼绝对有一个惊天的阴谋而这个阴谋不仅仅关乎着败伏,说不定他有更大的目的。”

程毅的猜测我个人觉得有八分可信,当我开了阴阳眼之后,的确发现越靠近五楼楼梯口的地方那种红色的雾气就越发浓郁,而且到了四楼之后我对周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之前我也有过,那就是遇见蚩尤的时候。

虽然我并不想把事情往这方面想,但是我在这个楼里呆越长的时间,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似乎这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引导我去往五楼。此时程毅的眼神紧盯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做决断。

我清了清嗓子,沉着声音说道:“我跟成大哥一样,也觉得这五楼可能会有些问题,所以,我想陪程大哥一起上去看看,但我有种预感,这五楼并不像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所以出去必定会伴随着危险,现在程先宇和大师兄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所以,咱们分排出两三个人,先送他们两个回去,剩下的就一起去五楼,要是有谁,不想去五楼的就护送大师兄他们回去吧。”

话音一落,诸位师兄弟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出来什么决断。这时候程毅忍不了了,“哎,我说你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要去就去,不愿意去的就送先宇他们回去,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程毅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使,诸位师兄弟在磨蹭了一会儿最终只有三个人愿意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去五楼,这个数量着实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之前说的两三个人已经给了他们暗示了,没想到啊……

不过也对,谁的命不是命,谁的命不金贵呢?加上这三个人我们也五个人,不过五个人有五个人的玩法。这和其他一些人分别之后,我们慢慢的走上五楼,这刚到楼梯口,眼睛的剧痛随之而来,阴阳眼不自觉的自己打开。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每一次阴阳眼自动打开的时候,要么是在为我暗示些什么要么就是说这里潜在着诸多危险。

我拉了拉程毅那没了胳膊的袖子,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他赶紧提醒其他三人做好警戒,我们所有人都手持两把符剑来回的扫视着周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放过。

五楼的门很少只有其他楼层的一半儿,每一个门都被打开过,在阴阳眼里,这些门都比较安全与它们都没有那些红色的气息。而真正引起我注意力的是走廊尽头的那扇双开门,在双开门的侧边儿的牌子上用红笔写着三个字儿,会议厅。

“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栋筒子楼的秘密,很有可能就在这前门的后边。”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双开门,它散发出来那妖异的红色就像是一只正在张牙舞爪的妖魔。

成绩作为我们这一行实力最强的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率先推开了大门,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两扇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情况真实的暴露在我们的眼前。

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惊吓来形容我目前心情来得准确。这里根本不是一个回应,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屠宰场。残肢断臂,就像是垃圾一样堆放在这房间里,凝固的血液就像冬天冻结的河流,房梁上垂落下来的挂钩,挂着一具具还未“完工”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面部表情都极度扭曲,就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一样,不过他们的眼睛视线都被挖了出来,只留下一个黑红的空洞。

“呕~”一位程家子弟忍受不了这个恶心的一幕,一弯腰把今天早上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而在我的世界里,这个房间更加的不仅仅充斥着残肢断臂,以及血腥味,还有那一个个惨死的灵魂,不断的在我耳边嚎叫,在我眼前飘荡。

“这个畜生,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程毅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他本来就有点不怒自威的脸,现在更是森严。

“我咂咂嘴试着问了一句,这阵仗是?”

“活人祭祀。”程毅指了指房顶,这时候我才发现,在这屋顶竟然还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这个阵法和考古队员常广友以及伏牛山石碑上的阵法如出一辙,我怔怔的看着这赤红色的图形,慢慢的感觉眼神开始变的十分迷离,一种熟悉的黑暗覆盖在脑海里,周围的空间不住的旋转下落。

当黑暗散尽周围依旧是蓝天白云以和大海,安静的空气和那口棺材。

我的脑海里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感觉忘记了什么,精神有些错愕。在空白了好一阵的之后,看到棺材里面的稻草人我才想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薛曾启动了往生咒并且将我封印在这个棺材里,后来我就到了这片海面上。

身下稻草人身上的长出来的新肉因为太阳的照射已经干枯,依旧是不断地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已经被饥饿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我此时只感觉万念俱灰,感觉没有任何生的希望,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我能做的就只有静静的等待死亡。

“凌余~”我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这个声音已经让我魂牵梦絮许久,“莫冉,是你吗?”

“凌余,我在这里。”我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莫冉就坐在的我的身边,而那个萨摩耶依旧神采奕奕。

“莫冉,我真的好想你,我一个人感觉好累……”在看到那张熟悉的俏脸之后,这段时间来的聚集的负面情绪瞬间涌入眼眶,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呜呜的哭了出来。

可莫冉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是微笑的看着我:“凌余,你是我这一生的宿命,但是你的宿命却不是我,而是你们凌家的使命,有时候我在想,要是你我都只是一个的普普通通的人该多好,我们可以结婚生子,手牵着手慢慢老去,享受天伦之乐……”说这话的时候,莫冉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随后那亮光便黯淡了下来,她缓缓的转过头说道:“可人生就是这样,你我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不是吗?当你我的命运真正走到交汇的哪一点之后,我们才能彼此拥有,凌余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我希望能够做你的妻子……”莫冉越说越伤心,眼泪顺着的眼角不断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