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又问了一下我身上那十魂咒的情况。可是程滁也表示很无奈,他说这种十魂咒的要求非常苛刻,药引是一个拥有十条命的黑猫,但是我们都知道通俗说猫有九条命,这十条命的猫又是从何说起。所谓的十条命的猫,就是在阴时阴历出生的,并且必须要是黑猫。这种猫生来便有十条命,而且很容易便能修炼成所谓的猫妖,只可惜这种猫非常难得属于万中无一的那种,由此可见,这十魂咒的药引要求的确是十分苛刻。
而且这种诅咒对于施法的要求也非常高,和黑猫一样,也必须要一个阴时阴历出生的人来做药引的楔子。至于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效果,现在还未曾知晓,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施展过这种十魂咒,但奇怪的是,在很多术法上,都有关于这种咒语的记载,典型的特征就是,人的体内会产生尸水以及百会穴周围会产生一些黑色物质的病变。这应该就是关于这种诅咒最多的几万了,但是在每一个文献的最后都会有这么一句话,“此种诅咒非常危险,慎用之。”
我和惩处来到方才的那个法坛,他敲响法坛左边的一口大钟,没半盏茶的功夫,便陆陆续续的有程家子弟聚集到这个法坛而来,不得不说,这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成家,没想到有这么多的子弟,咋一眼望去便有百十号人。本以为成家能在这个时代苟延残喘下去,便实属不易了,没想到还有此等规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等弟子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之后,程滁敲了敲身边的一口小钟,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诸位程家子弟,从今天起,我身边的这位凌兄弟,便是败伏之乱总指挥,仅从这件事上,他的命令便形如我的命令,你们要积极配合凌兄弟,尽早在短时间内除掉败伏,以绝后患。”
惩处此话一出,法单下面的众人顿时嗡嗡的议论起来。这个情况可想而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突然来到已经成名已久的程家,并且还来指挥除灭败伏,这么大一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能服众。
当然,这里面儿闹得最欢的还属程静,他是老祖的亲嫡系子孙,在成家的地位也比较特殊,总有一些其他人没有的特权。此时他率先站了出来问程滁道:“老祖,我并不是不遵从您的意思,而是这小子他实在是能力有限,让他去负责败伏这件事情,只怕会让我们程家白白的损兵折将。”
“小静,我说你多少次了,说话一定要注意形象,别一天天没大没小的,林兄弟跟我称兄道弟,你叫他小子,实在是大不敬,快给他道歉。”没成想,这老祖并没有回答程静的问题,而是从这个怪异的点出发,憋的程静俏脸通红,半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老祖的威严,也是让在场所有正在议论纷纷的人安静了下来。
“看来大家还是对我身边的人兄弟有一些误会,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但是让我们成一家头疼这么多年的败伏是他的手下败将,就凭这一点,凌兄弟便能担当此任。”
重复的话,让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此语一出,犹如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投进一块巨大的石头,激起层层的涟漪。
“什么啊,这小子竟然打败过,败伏。”
“怎么可能?”
当然了,下面的声音基本上还是质疑,大过信任,尤其是程静更加的不屑。站在台上的我也是有些不尴不尬,我虽然的确打败过拜服,但是却不是凭我一人之力,而是在刘小千的帮助之下才算勉强能让一个发育不是很完全的败伏遁走。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给我打过败伏啊,进凭我一面之词,要想服众,还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我很显然是低估了老祖在程英家的威信,基本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所有弟子都会遵从和照办,即便他们有一些不相信或者是抵触。这时候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先是朝着我拱拱手,随后说道:“敢问凌兄弟师承何处?在惊门混迹几年了,又处理过多少棘手的事件呢?”
此人说话柔中带刚,我跟人对话最厌烦的就是这种笑面虎,因为他们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一个不小心便会中了他们的算计。而且他问的这些问题吧,我还真没有回答的标准答案。所谓的师承何处,不知道滚滚算不算,如果真要说的话,那顶多也就是玄虚道长算是了,其实在凌家还真没有学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可是现在事到临头,你不回答也是没得办法。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凌余,嗯,我的师傅明确不是很大,他的法号叫玄虚道长,至于在荆门混了多久,这件事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过的时间线和你们的并不一致,你说它长吧,他也挺长的,可你说它短吧,可能比在座各位中的任何一个都比都要短,不过你们要说能力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个人能力的确很差,但是就关于打败拜服这件事儿,明人不说暗话,他还真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说这么多,可下面那个络腮胡男子似乎是并没有听进去几句,他偏偏抓住了玄虚这个点问道:“您说的那个玄虚,道长可是纪云观三仙之首的那个玄虚道长?”
“是不是什么三鲜之首我不知道,但玄虚道长的确曾经是纪云观的掌门人。”
看到我成人之后,那个络腮胡男子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小兄弟,牛皮可不是你这般吹的,那纪云观三仙之首的玄虚道长,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200年,儿女的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二三十岁,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子。再说仙人隐居山林,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又怎么会和你这江湖泼皮所接触,难不成你是慧忌仙师的师兄弟吗?”
络腮胡说完之后,周围的成家弟子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即便是上小学的时候在开周会时被罚,站在旗台上都没有,现在这么尴尬。
可是我跟他们解释,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呀,谁会相信一个人不老不死活到现在。就在我这么尴尬的一个情况下,我旁边的惩处却没有任何要替我解围的意思,他只是含着笑默默的看着我,当然这种笑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让我感觉非常安慰。
面对着众人的哄笑,我拼命的让自己的头脑先冷静下来,暂时忘却了尴尬带来的一时冲动,并且啊,在脑中搜索一些,能够证明玄虚道长就是我师傅的证据。
“天地清明造化出,阴阳破晓两相隔。日月星辰皆棋子,山川湖泊局中规。”
这四句话被我大声的从嘴里喊了出来之后,本来还哄哄闹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很显然,他们知道这四句话的来头。
“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四句话的?”哪个络腮胡问道。
说实话,我是真心不喜欢这帮生活在规矩里的名家子弟,他们对所谓的名号噱头看的太过于重要。其实在荆门中,有很多闲散人员的术法并不比什么名家子弟的人要差。可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然他们这么吃这一套,那我就给他来一个全面的自我介绍。
“我是驱魔氏凌家后人凌余,纪云观玄虚道长弟子之一,慧忌的师兄弟,同时也是不老不死之身。所以在你们眼里的所有,不可思议,在我身上都说得通。”
这一下子,底下的人再也没有一个议论纷纷的,都是屏气凝息,静静的看着我装逼。刚才那四句话是玄虚道长当年口授给我的玄虚诀,相信这四句话也足以说明我真正的身份。
此时我已身旁程滁脸上的笑容更甚,他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看到了吗?我说这些弟子们做事风格太过死板,这也就是我想让你过来帮忙的真正原因,刚才那个给你说话的就是现在成家的家主,它叫程毅是程静的父亲。”
那个诚意在反应过来之后,对我报以了歉意的微笑。这帮人的转变实在是让我感觉面子的威力,这些条条框框的头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在心里想。
其实在现实社会,已经告诉我的答案,这些所谓的头鞋就跟我们那时候的学位证,文聘的功能相去无几,他们认为只要你有这些同学仔,就足以证明一个人的实力,这种死板的处事风格,的确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场子已经镇住了,那我就趁热打铁,顺便说一下这次行动的计划,其实说个实在的,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因为我不知道这次败伏卷土重来,他的实力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