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现在要是用想的话肯定是没个头绪,现在唯一的希望高只能寄托在剩下的记忆片段上了,看来自己动动就跳戏的毛病很有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看着发呆的我,陈柏芳说道:“说实话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我那神神秘秘的师傅会这么关注你。”
我从纷飞的思绪中退了出来,苦笑了一声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他见我这个样子,便也没再多问,我俩合力将仓库里的小床抬到方才的房间里,他又去给我抱了几床被子,就这样勉强的凑合了一晚上,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夜晚我睡得特别想,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睡梦中,一觉便到了第二天。
次日清晨,陈柏芳早早的把我叫醒,终结了我这从未有过的踏实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陈柏芳神情紧张的在我耳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就连陈小勇也是一脸警惕的样子。
我匆忙穿上陈百方为我准备好的衣服,是一套灰旧的中山装,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陈柏芳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们来了。”
“谁呀?”
还没等我一句话问完,外面就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非常杂乱,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一样,看样子他们已经将这个房子完全包围了。
“该不会就是你昨天晚上以为我和外面这些人是一伙的吗?”
陈柏芳点了点头,从床下面掏出来一把黑色的54手枪放在我手里面。“等会要是有东西闯进来,你就用这个东西。”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会用吗?”
我拿着手里的黑盒子,来回的端详了一番,略微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这种首情诗中国第一批生产的制式手枪54式,服役了很长时间,但我虽然是一个军事迷但是你要真把这种东西交到我手上,使用起来还是非常有难度。
“来不及了。”陈柏芳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致密的汗珠,他用自己手里的枪给我做比划告诉我怎么打开保险。这一步刚教完,房间的门就已经被踹开。
我躲在的床板的后面,透过木板的缝隙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皮鞋的脚从外面踏了进来,从何来没有经过这种枪战场面的我只感觉胸口发闷,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陈柏芳将手压低,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回过头看陈小勇,发现这孩子出奇的淡定,顿时让我老脸一红,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随时准备起身上演一场古惑仔的戏码。
那皮鞋男在屋子里满满的踱步,但却没有深入只是一直在门口的地方打转,屋外还有很多的脚步声,所以这个人也有点有恃无恐。
“陈处长,别躲了我都发现你了。”一个尖尖的声音从门口的方位传了过来,这种声音很像是电视剧里面太监总管的声音,尖利且带着一种威压。
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虽然陈柏芳没有吱声,但是他的身体却有一下很明显的耸动。接着他将手枪抵在木板上,枪口的方向正好对准了那个皮鞋男所在的位置。
我知道,陈柏芳要开始动手了。其实说实话我有点打退堂鼓,因为毕竟人家人多,而且在这个热武器的年代,你想像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马哥那样的话,无异于自杀。所以我刚刚平复下来的神经又开始猛烈的跳动。
正当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我前面的陈柏芳突然叹了一口,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洋茄子一样快速的蔫了下来,方才那种坚决的气势荡然无存。但是当他回头的一瞬间,眼神里却有了另外一种的更加决绝的神色。
他小声的说了一声:“等下无论发红色呢过什么,你都不要动,带着小勇去找慧忌大师,一切的答案便会水落石出。”说完之后还没等我多问,他一个翻身就从床下面的滚了出去,现在的我的视线里就只有两双穿着皮鞋的脚,耳边响起这两人的谈话声。
“陈处长,你让我真是找的好辛苦啊。”那个皮鞋男在看见陈柏芳之后,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变得很是热情。
“陆松,我藏到这深山老林里你都能找到的到,你小子是属狗的吧。”我能够清晰的听到陈柏芳子弹上膛的声音。
“开枪吧,开请你就解脱了,打死我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不放了。”那个皮鞋男阴阳怪气的说道,估计现在他已经被陈柏芳手里的勃朗宁指着头了,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死亡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享受。
“仅仅凭借我手里的手枪估计要不了你的命吧,你这种人渣即便成了仙也早晚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陈柏芳似乎是放弃了开枪的打算,手里的勃朗宁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陈处长这么爽快,那就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说完之后,那个皮鞋男就率先的走出了的房间,似乎并不怕陈柏芳不跟上来。好像在来之前他就有了必胜的打算。
小勇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带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用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眼里面的泪水不让自己的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发出声音,自己父亲方才的作为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小勇的悲痛直到陈柏芳他们完全走远之后才算是爆发出来,躲在床下面阴影里的小勇发出呜呜的哭声。
这件事儿对我来说无疑太过于懵逼,我甚至连安慰小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的陪在他身边静静的等待他自己缓过来。
小勇这孩子在哭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止住了眼泪说道:“叔,你说我把他会没事儿吗?”
“会的,你把是大智大勇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但是现在我们要安妮爸爸所说的去做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帮到他。”
“嗯!”小勇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俩从床下面爬了出来,简单的拿了一点儿行李。黑色勃朗宁静静躺在地上,似乎是在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处于一种很是懵逼的状态。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家父子二人会被一群神秘人抓走,当然现在最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的去往伏牛山找到慧忌大师,只有这样面前的难题才会有迎刃而解的契机。
这通灵山虽然不大,但是却极为难走,我和陈小勇走到山下之后已经接近天黑。好在在这山脚下的不远处有一个落魄镇子。道路旁边的招牌上用红色的油漆刷着“挖煤镇”三个大字,激起一种让人吐槽的欲望。
这个镇子应该是山上煤窑的衍生品,在煤窑倒闭之后很多住户都已经搬离了这个地方,但是还报修了一些基础设施。往里面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破旧的旅馆,店头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红星,旁边写着三爷青年旅社,这个名字听上去也很有一种厚重的年代感。
“住店啊。”旅馆前台一个模样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正耷拉着眼看报纸,这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
“对,住一晚上。”
“几个人?”
“两个。”
“两个房间四块钱。”老大爷没抬头但是对答如流。
“打野你误会了,我们两个人只要一间房就行。”我给他解释,毕竟陈柏芳哪里并没有多少钱,从这里到伏牛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老大爷听了之后,慢慢的放下报纸,一脸的不悦,“两个人,就得两间房。”
妈的,早就听闻凶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没想到今天这种强制性消费还真让我给碰上了。但是不交钱又没办法,这个小镇就这么屁大点儿,再也没有其他的旅馆,夜色已晚,总不能为了这点儿钱露宿街头吧。
于是我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说道:“两间就两间,不过我一定要两间挨在一起的。”
在交了钱之后,老大爷的眼神才算是缓和了一点儿,他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行动迟缓的像是一只年迈的猫。“跟我来吧。”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大串的钥匙对我说道。
我跟小勇跟在他的后面。
“这两间房符合你们的要求。”老头带着我俩来到距离前厅不远的两个门前。说来也怪这里的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檀香味,这种味道就像是道馆里面点燃的禅香,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这里的房间门上都画着一个太极图,我和小勇住的这两间房还写着艮字,这个字是代表着八卦里面的一个方位。
老头将钥匙交到我俩的手里,青铜制成的要吃入手有些冰凉,看上去样式也很古朴,将这周围的一切不正常因素联系起来,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