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说出了他的想法:“如果咱们盲目的找,当然很难找到那个魔法师了。既然陈晓碗没被杀死,那么召唤出红色魔,必定是用到了上一个受害者的血和肝脏。
所以咱们现在要查清上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还有她是什么时候遇害的?才能清楚这些恶魔崇拜者的手段。咱们应该去问问简清了。”
离岸的手机又响了一声,可是他还没有看。
我用手戳了一下离岸的胳膊:“看看吧,一定是陈晓婉给你发来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和地址。”
离岸非常不屑的把手机给了我:“你看吧,你知道就好了。”
我接过手机:“好吧,那我就看啦。哦,我知道这个饭店在哪里,既离医院又近,环境又不错。”
可是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在听我说话,早就都迈着大长腿走出了店门。
我在锁门的时候贴上了一张出兑纸条,上面留下了我的电话。
简清已经在警局门口等着我们了,她一副熊猫眼,一脸的疲惫。
我给她带了杯咖啡:“提提神吧。你的报告提交上去了吗?”
简清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送上去啦,领导正在看呢,还不知道他对我的报告不满意。现在也有另一队同事去昨晚的事发地勘查了,就在警局等着啦,因为我真的是太累了。”
离岸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你这么忙我们还来打扰你,可是我们现在急需想知道,上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你们查清楚了吗?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害的吗?”
简清遗憾的摇摇头:“真是很抱歉。因为她的尸体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法医现在还没有,准确地鉴定出她的死亡时间。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只能判断出她的年纪大约在,18到22岁之间。”
离岸的双眉又狠狠的拧到了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暂时真的不能离开莫夕市了。希望你们能尽早查明上个被害者的身份和她具体的死亡时间。好了,我们走了,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立刻补充了一句:“是陈晓婉的父母一直在要求要请我们吃饭。”
说完,我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离岸。
简清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这个陈晓婉还真是奇怪,她可真不像是一个刚经历过那么可怕的遭遇,然后又刚缝合了那么深伤口的人。”
既然现在简清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我也不再隐瞒我的疑问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离岸一蹙眉:“怎么,你们两个怀疑这个陈晓婉有问题?”
我坦然的回答:“不错,我跟简清早上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怀疑了,我不相信一个正常的女大学生,在经历了那一切之后,还会那么有精力的说出那么多话,你她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是却一直说个不停。”
“还不是你问他她,她才说的吗。”离岸竟然在帮助陈晓婉说话!
我立刻不服气的回着嘴:“可是我也没让她说的那么详细呀,她也可以简单的说一两句,或者,累的时候不再接着说下去,又没有人逼她。”
“初雪,昨晚我们在就像陈晓婉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呀,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大学生,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沈白说到这,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离岸。
不过,流斯还是支持我和简清的:“我同意初雪和简清的看法。这个陈晓婉要么有问题,要么就是个大花痴,对我们家离岸一见钟情了。只有这两种可能,但是不管哪一种可能,我都会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初雪,你看下手机,我还有事,就先回去忙了。”简清说完,冲着我挤了下眼睛。
简清的话马上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不再纠结陈晓婉的问题。
我忙把手机拿出来,简清刚刚发送给我一个文件。
我一打开这份文件的,就马上招呼着离岸他们,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
“你们快看,这个竟然是上一个被害者的卷宗。简清,刚才没跟咱们说实话,她可能是顾及到这里是警局的原因,咱们快回去好好看看这份文件吧。”
再次匆忙的回到咖啡店中,我把这份文件分别转发给了离岸他们几个人。
刚才简清说那个受害者的尸体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所以法医一时还不能确定的判断出她的死亡时间,更不知道这个被害者的身份。
可是这份写着绝密档案的文件的尸检报告中却清晰地记载着,那具尸体的皮肤下面写满了诡异的文字,好像是种古老的咒语。
是的,没错,那文字就在尸体的皮肤下面,而不是皮肤表面。
文字就像已经渗透了她的肌肉中,而不是只刻在她的表皮上。
女孩的死亡时间就在半个月前,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尸体却没有腐坏。
还有就是这个被害者的身份,她是一名高官的女儿,所以她的身份才不方便对外公开。
得知了这些信息后,离岸马上就得出了结论。
这个女孩跟陈晓婉的特征都是:年龄相仿,家庭条件都不错,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是处.女。
这些恶魔的崇拜者寻找的都是这些非富即贵,而且又身体纯洁的女孩。
我轻松的翘着脚:“看来他们选择的祭品跟我一点儿都不一样喽。我就是来自穷山沟的丫头。看来冥王这个人还不错,并不嫌弃我的身份。”
离岸却嫌弃的瞪了我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离岸又接着说道:“按照新闻报道的,近期全国范围内的凶案,基本上都是事隔半个月发生一起或多起,现在,陈晓婉虽然得救了,但是莫夕市不一定就不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被咱们消灭的那些崇拜者们也许只是莫夕市这些崇拜者们的一部分。
咱们分身乏术,既然不能在全国范围内同时展开追捕,那么咱们就一定要在莫夕市做好防范工作。”
我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是简清打过来的,我直接按下了免提。
“卷宗你们都看过了吗?”简清开门见山的问。
“都看过啦。”我说道。
简清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我们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我们已经排查了莫夕市所有符合这些条件的女孩,现在我就把她们的资料也发给你们,你们再按照你们的方式排查一遍,然后咱们就确定一下,哪几个人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好的,多谢你啦,幸好我们是好人,要不然呢你们要是被发现,别人还以为你是这些凶徒安插在警局的内鬼呢!”
挂断电话后,我又收到了简清发来的一张表格。
上面一共有一百多个名字,这些都是简清他们,着重排查后筛选下来的。
即便是这样,看着这一百多个名字和后面的资料,我都已经感到头大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警察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处.女的?”
这话如果放在半年前,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不过我现在看了很多电影电视,也听到了很多来店里顾客的八卦,以及孔雀灵女有事没事跟我说的话,所以对男女之事就更加了解了,也变得更加没羞没臊了。
我这话一说出口,沈白忽然红了脸,流斯则扶着眼镜坏笑了一下,离岸则对我一脸无语。
流斯这时催促道:“你快把这份表格也都给我们转发一份,我来鉴别谁是处.女。”
我立刻对流斯刮目相看了:“流斯,你怎么能看出来?难道说你从前阅女无数,所以经验十足?”
“你也太小瞧我了,”流斯傲娇的一推眼镜,“我对这些莺莺燕燕可没有兴趣,只不过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冥使,我的眼力还是比较毒辣的,只有我想看和不想看的,没有我看不懂和看不出来的。”
我先对流斯竖起了大拇指:“好,那就拜托你啦。”
于是,我和离岸还有沈白,一起齐刷刷的盯着流斯,认真的看着他,鉴别谁是真正的处.女,谁在装纯。
别说,流斯的眼力还真是毒。
他看得飞快一边看一边记下了编号:“1号一看就是个绿茶婊,她不是处.女,2号也不是,3号也不是,哎现在的女生啊,还真是开放的很,哎呀,终于看到一个了,这个第11个,是个处.女。因为,这孩子长得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哎哟,她还是个富商的女儿呢。我建议她去整个容……”
离岸不满的敲了敲桌子:“你要看就看,哪来这么多废话,快点写,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耗着。”
“我说几句话又不耽误什么,你管我呢!”流斯毫没有理会离岸,接着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你看这个,这个三白眼,一看就厉害,这个颧骨太高,强势啊!这个,嗯,这个长得还蛮漂亮的,这些人都不是处.女了。”
流斯看到了最后,从这一百个人当中,鉴定出了只有二十多个女孩,才是真正的处女。
但是这二十多个人,我们几个想全都保护周到,也是不可能的。
警力可以保护,但是警察却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那些恶魔崇拜者,所以我们还必须要更加精准的找到,最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女孩。
我两手一摊,犯了难。
离岸,这时却又冷静地开了口:“我们再来分析一下陈晓婉和这些女孩的不同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