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满的嘟囔着:“虽然我一再对陈晓婉强调,她真正的救命恩人是沈白,可是陈晓婉看沈白的眼神可跟看阿离的眼神大不相同。”

“够了,你们不要在这里瞎说了。”一直沉默的离岸终于说话了。

“谁瞎说啦?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看不出来,别装了!”我的醋意又涌了上来,真恨不得马上带着离岸离开这里。

离岸的语气非常平静:“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一种感激之情,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就算她真的对我有什么别的感情,那也只是她一厢情愿。我作为冥使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再说咱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你们就不要在这瞎操心了。”

可是离岸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我瞄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离岸一接起来,我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陈晓婉的声音。

离岸竟然告诉了陈晓婉他的电话号码,真是气死我了!

我冷冷的盯着离岸,听着他们要说些什么?

陈晓婉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我也能听得很清楚。

她说:“离岸先生,谢谢你和你的朋友救了我。我的父母想请你们晚上吃个饭,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们更够答应。我们家就我这一个女儿,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的父母也是受不了的,所以他们想好好感谢你们。”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不过是协助警察而已,你要感谢就给简清警官送去一面锦旗就好了。好的,就这样吧,再见。”离岸冷酷无情的拒绝了陈小婉。

我却在一旁暗笑着,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又被离岸的冷酷无情而深深的迷倒了。

离岸放下了电话,我戏谑地说道:“人家的父母想报答你的恩情,请咱们去吃饭,你怎么不答应?你不去,我们也没法去了呀。”

离岸目光冰寒:“你如果那么爱吃,你自己去吃好了,反正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

我傲娇的一仰头:“切,我才不差她那一顿饭呢,你都不去了,我们也不想去。”

流斯的表情有些不爽:“我看这个陈晓婉就是对我们离岸有企图,现在人类不是流行什么绿茶婊,白莲婊吗,我看她没准就是这什么婊的其中之一。”

沈白却为陈晓婉解释着:“流斯,你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那个陈晓婉受了那么大的惊讶和伤害,能捡回一条命,我看她也就是想表达一些对咱们的感激之情罢了。

流斯瞪了一眼:“沈白,我看你就像个圣母婊。”

我打趣着:“沈白,爱你不会是看上陈晓婉了吧?你怎么这么替她说话?”

“我才没有呢,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沈白竟然有些气呼呼的走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真是莫名其妙,你们这些男生啊,有的时候好像比女生还让人琢磨不透。

离岸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好了,咱们先到你的咖啡店里说一下正事吧。”

“好,我请你们喝咖啡。虽然我没怎么调过咖啡,但是我觉得,我也可以请他们试一试我的手艺。

到了店里以后,我一边调着咖啡,一边问:“阿离,你们在被司徒兄妹治疗以后就开始寻找我了吗?还是你们几个又做了些别的事情?”

没等离岸开口,流斯慵懒的开了口:“我们的伤好些了以后,没有马上就想去找你。因为我们不是孔雀灵女的对手,我们在那个时候跟孔雀灵女抢你,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哎,可惜我们空有高强的法力,只可惜我们来自冥界,受不了他身上的罡阳正气,否则她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那你们又去做了什么?”

流斯又接着说:“我们还在做本职工作啊,顺便还能收个妖,除个魔,锻炼一下沈白的能力。”

一直在沉默的离岸终于开了口:

“我想让你过一段时间正常人的生活,因为你从出生到遇见我,都过得很苦。你跟着我这一路,也一直在奔波,没有享受过同龄人该有的快乐。如果不是因为孔雀灵女强行压制了你体内的能量,一段时间之后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我们也不忍心这么快就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

我对他们一眨眼:“谢谢你们啦,说实话,我这段时间跟孔雀灵女在一起,我过得很快乐。但是我的身体确实一直都很虚弱。”

我的力量重新被释放后,现在的我又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咖啡好啦,你们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哎呀,你的咖啡太苦啦,我要放糖。”流斯一脸嫌弃的把咖啡放到了一边。

“好,我去给你拿方糖,想放多少就放多少。”

把方糖拿过来以后,我问起沈白:“沈白,你的能力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驱魔人了?”

沈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就像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我真的进步了很多,不是我吹牛,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独立的驱魔人了。”

我把杯子举起:“太好了,恭喜你啦,来,我们干杯。”

离岸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他皱了下眉,没有接,直接把电话扣到了桌子上。

我好奇地问道:“是谁呀?知道你电话号码的人不多吧?你可别告诉我是什么,小鬼呀,鬼差呀,给你打来的。”

离岸很不耐烦的把电话向我这边推了过来:“又是陈晓婉,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如果不想接他电话的话,那我把电话打过去,我替你问问她,她到底想干嘛?她刚做完手术,就这么精力旺盛,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我拿起电话就给陈晓婉回拨了过去。

“离岸先生。”陈晓婉那娇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刺耳的响了起来。

我的语气非常冰冷:“不好意思,我不是离岸,我是初雪。陈小姐,你还有什么事要找阿离吗?”

可是陈晓婉一听到是我,声音还是那么的热情:““哦,原来是初雪呀,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的父母还是想请你们吃一顿饭,好好表达一下对你们的感谢,请你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面子呀,否则他们老两口会很不安心的。”

我本想再次拒绝她,可是,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陈小婉为什么会这么执着?所以我决定答应她父母的邀请。

“好呀,我代表阿离答应了,说吧,在什么地方?几点钟?我们一定准时到。”

“太好了,谢谢你,初雪,我稍后会把时间和地址发到离岸先生的,手机上的。”

“陈小姐,你的体力可真好,刚做完一个手术,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能这么精神十足的一直给阿离打电话。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离岸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瘆人的寒光:“你干什么?谁让你答应的!谁要跟他们去吃饭!要去你去!”

我倔强的梗着脖子:“我已经那么明白的告诉陈晓婉,救她的人是沈白。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你,这就说明她确实对你意图不轨,我就是要看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离岸敲了下我的头:“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没事闲的?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还去管她想什么,做什么。”

流斯这时插了句嘴:“等一下离岸,我觉得初雪说得对,咱们虽然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也要对一切值得怀疑的事情一探究竟。”离岸一脸黑线:“真是受够你们了,好了,别说废话了,还没说正事呢。陈晓婉已经提供了那些路西法崇拜者的召唤仪式,已经成功召唤出了地狱恶魔。如果不是陈晓婉后来又晕过去了,否则咱们就会知道,红色恶魔出来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流斯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怎么觉得那个红色恶魔就是他们的领导者。也许这件事路西法根本就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红色恶魔打着他的幌子在进行的。”

我有些不满:“流斯,你为什么要为路西法开脱呢?”

流斯一脸委屈地解释着:“我不是在替他开脱,路西法虽然为地狱七魔王之首,但是他生性桀骜不羁,平时也不屑与这些恶魔为伍,我觉得,这事不像是他干的。”

我托着腮,审视着流斯:“哦,是吗?我不太了解他,只是在电影里看过有关他的故事,我跟孔雀灵女生活的这段时间,别的没干什么,就是看了不少恐怖和悬疑的电影,电视。”

流斯不屑地撇着嘴:“你看的那些都是胡编乱造的东西,我可是知道路西法的性格。这样大范围的祭祀活动,都没有把他召唤出来,就说明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我开始不再计较路西法不知情的事,继续问道:

“那据我所知,西方地狱里的恶魔很多都是红色的,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作恶多端的红色恶魔是谁?还有,这样的启动仪式不是很难的吗?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能召唤来恶魔呢?”

沈白打了个响指:“这就说明在咱们国内确实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黑魔法师,他很可能就是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咱们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我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这可是全国范围内呀,咱们怎么能及时的抓住她,再说了,咱们不是还要去找冥王吗?这样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冥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