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戈直觉不妙,然后下一刻就被更夙给……给直接丢下去了。

章戈:“……”

从被更夙拎起来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等身体飞出去了他才目瞪口呆地对着更夙坡口大骂:“我丨操丨你妈!”

更夙淡然得很:“我乃天生地养,你有本事就草天日地去。”

章戈:“……”

章戈这才发现他能踩在岩浆上……就跟踩在家里床垫上似的。

尼玛,这狗逼的心情……他忽然发现更夙这货怎么那么能来事儿呢?

看着多正经的一个神啊。

结果吓起人来都不偿命的。

狗逼的神。

章戈这么想着,却又觉得脚下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岩浆还是岩浆,但或许是因为更夙做过什么手脚的缘故……他这会儿站在上面虽然热得一逼,但好歹也是个妖怪,这点热度还是扛得住的,索性就在岩浆上面散起了步,东边看看,西边瞧瞧,想了想,还一脑袋扎了进去。

第五轩在岸边看着都觉得脸疼——这万一是要是被岩浆烧成一把灰……他是不是就该给章戈点根蜡了?

这念头太诡异了,第五轩连忙遏止了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转而看向更夙。

更夙这时候才偏过头问司徒夭夭:“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夭夭把目光从章戈身上收回,转而看向面前的岩浆,问道:“下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太好的情况。”更夙神情淡淡,看到司徒夭夭神色紧张,他又道:“对莲婴而言,情况不太好。”

“……”

太会开玩笑不好啊,兄逮!

司徒夭夭顿了顿,才问道:“莲婴是刚刚那个婴儿?”

更夙点头。

司徒夭夭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那是个孩子?”

更夙却又摇头,说道:“虽然称之为莲婴,但它并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株红莲……”

“那你怎么叫它莲婴?”章戈听到这儿就把脑袋收了回来提问疑惑,结果话音落下就发现自己的胡子被烫卷了。

章戈:“……”

幸好爸爸不钻老鼠洞……

更夙看了看章戈,之后收回目光,想了想,说道:“我……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复制,我复制了它的记忆,它本是草木,但希望成人,拥有血肉之躯……但又不想抛弃自己的能力,故雌雄同体,又因此地常年炙热,下面还有另一样可以供它修炼的好处,它想要在这里长久待下去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它的活动范围和身体根基,让它无法成长,也无法离开这里,除非此地的岩浆迸发出去……不过,它自己已经和岩浆融为一体,想要摆脱根本不可能。”

听上去可能是个悲伤的故事。

但更夙讲故事以及调节气氛的能力简直为负数,这个故事讲得很死板。

司徒夭夭根本没有想要继续了解下去的兴趣,只问:“那它针对你的原因……”

更夙抬了抬头,望着上面的岩壁,说道:“多简单的事儿,我的身份没人知道,但是只有有灵的生命看到我都知道我是个好东西,有的人想靠近我,有的人就想吃了我……”

章戈多嘴,问:“吃了你有什么好处?”

更夙想了想,不太确定道:“长生不老应该只是打底吧……”

章戈眼睛瞬间就亮了,直接后腿一瞪,就跳过来一口叼在了更夙的腿上。

更夙:“……”

更夙仿佛听到了心碎……哦不,牙碎的声音。

章戈:“……”

章戈生无可恋地滑了下去,落在了岩浆上面,打了个滚儿。

章戈看了看他,道:“我这皮,肯定是比你脸要厚的。”

章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司徒夭夭别过头,不忍直视。

第五轩也是看得眼疼,但没有跟着胡闹,而是问道:“阿夙,莲婴也就是想把你吃掉,满足它的想法?”

更夙点头,司徒夭夭不由好奇:“比如?”

“比如,分身雌雄双体;比如成长起来,像一个正常人;比如它自己的力量不会消失;再比如……离开这里……”更夙淡淡说着,之后又道:“它现在再不离开这里,等下面的供它修炼的东西离开之后,它早晚会被这岩浆反噬。”

“难怪……”司徒夭夭了然,末了才问道:“那,这下面的东西,是什么?”

“不清楚。”更夙摇头,说道:“这下面另外有一层结界,不破开这岩浆,我也看不清楚。”

第五轩不由跟着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做?”

下面的情况他们完全不知,总这么等着,似乎也挺不明智的。

更夙抬了抬手,似乎是要做些什么,但又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又把手放了回去,说道:“我下去看看。”

言罢,就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动静溅起了不少岩浆,章戈还在上面蹦蹦跳跳,见状,下意识地躲远了。

但很快,就在更夙跳下去之后,原本红烈烈的岩浆忽然就开始沉寂了下去。

章戈的感触最深,他脚下的触感就像是有实质的水一般,热敷敷,软绵绵的。

可是等更夙跳下去之后,这触感就开始冷却僵硬下来,到最后,直接变得冰冷无比。

他无法理解更夙到底在下面做了什么,但也实在是受不了这感觉,直接跃上了岸,抖抖身体,在周围转了两圈。

回来后更夙还没有动静,他不由问司徒夭夭:“老板,他是干什么去了?”

“我哪儿知道。”

司徒夭夭坐在更夙之前的位置旁边,想了想,索性伸出手去。

随着她的动作,被她指尖虚点的地方就忽然浮现出了一块半透明的光屏。

她的手在上面点了点,偏头问第五轩和章戈:“你们说……我要是监控他的话,会被搞死吗?”

第五轩坐了下来,正准备看看情况,但见司徒夭夭半天没有动静,闻言就面无表情道:“你完全不具有被搞的机能,所以别担心,看吧。”

司徒夭夭:“……”

小孩,你这样很容易失业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