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梦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仙力就快要到丹炉上面之时,却消失了?
难道是之前发出的那股仙力太小了,坚持不了这么远?
她咬了咬嘴唇,手上又凝结出一股比之前的仙力略微强劲一点的仙力,继续往丹炉上击去。
云拂因站在圆台的前方,她和柳从梦中间被昌明煦以及他面前的桌子挡住了视线,所以柳从梦根本看不到她所发出的仙力是被另一股仙力化解了。
云拂的速度快上很多,即便那股仙力就要抵达丹炉之上,她也能在瞬息之间发出一股仙力化解。
就这样,在柳从梦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的情况下,她化解了她一次又一次加强的攻击。
此时柳从梦有些急火攻心,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不远处的丹炉之上,坚持不懈地发出着攻击。
她完全没有发现,此时她手中所凝结的仙力已经达到了清晰可见的状态。
而大厅内的动乱也已经平息,众人都张大嘴巴看着她一脸狰狞地站在昌明煦的背后对他下着黑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着:“我让你炼丹!贱种,你不可能赢的,我要毁你了丹!”
三楼的昌琮珀都扶了扶额,感觉自己已经没眼看下去了。
这些年来,他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可也没想到她这么蠢。
当初爬上他的床之时,不是表现得挺机灵的吗?
还知道趁他喝醉之时,打扮成那个女人的模样……
昌襄煦在连续喊了好几声娘之后,柳从梦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执着地发出仙力,要毁了昌明煦的丹。
而此刻,云拂因为持续地对抗,身影也暴露了出来。
众人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热闹来。
问世宗宗主的侧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问世宗的少宗主下黑手,下到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可是相当劲爆的饭后谈资。
而少宗主身边的一个小小侍从居然有能力对抗宗主的侧夫人,还显得游刃有余,这也让大家对少宗主刮目相看。
他手下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这种实力的都甘愿在他手下当一个小小的侍从,说明他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一个有着白胡须白头发的清瘦老者实在看不下去,往柳从梦身边走去。
昌襄煦也像看见救星一般,朝老者喊道:“许老,你快把我娘带到后院去。”
许老蹙了蹙眉,走到柳从梦身边,暗暗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把柳从梦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柳从梦偏头看去:“许老,你怎么在这?”
许老用眼神提示她看看前面。
柳从梦这才心中一震,迅速偏头往前方看去,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瞬间回过神来,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心中暗暗懊悔,她刚才做了什么!怎么就突然魔怔了!
这下她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柳从梦愤恨地瞪了人群一眼,才拔腿往后院跑去。
就在此时,昌明煦的丹炉有了一声响动,“砰”的一声,丹成了。
昌明煦那绷紧的神经才蓦地放松开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看向前方。
一股浓烈的丹香散发开来,飘飞到人群中间。
就在丹成之后的十几息,青衣女子甜美的声音响起:“时间到!”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从柳从梦身上转移回来,落在了昌明煦的丹药之上。
“若是我之前没有看错,少宗主这次炼的可是五级丹药啊!”
此话一出,众人集体发出懊悔的哀叹声。
他们的银币又打水漂了……
而验丹的两位老者也走上台去,在昌明煦身边站定。
青衣女子笑着说道:“还请两位长老开始验丹。”
此刻丹药已经拿了出来,放在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两位长老凑上前去,看了半晌之后,才笃定地说道:“少宗主炼的丹药品质虽是初等的,却是一颗五级丹药。”
昌襄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炼成了五级丹药?
“王老,你们没有看错吧?”
王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老夫验丹这么多年,从未看走眼过,少宗主的丹药确实是五级初等。”
云拂心中激动不已,小煦煦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赢了这场比试。
她迫不及待地冲青衣女子说道:“快宣布比试结果吧!”
青衣女子应声走上前来,扫了下面的群众一眼,大声说道:“我现在宣布,丹药比试的结果是,少宗主胜!”
虽说这个结果大家都已知晓,下面还是又响起一片唉声叹气。
只有云拂,雀跃得差点跳了起来。
她匆忙上台拉着昌明煦的手转了几圈之后,便迅速来到了赌桌面前。
“我又赢了。”她带着笑脸说道。
戴着轻纱广边帽的青年男子扔给她一个储物袋,笑道:“姑娘的两百万银币我早就准备好了,给!”
云拂笑着接过储物袋,朝里看了看之后,就收进了自己的腰间。
若是白芯知道她赢了这么多银币,会不会高兴傻了?
可她高兴归高兴,却还没有忘记一件事。
她又回到圆台前面,对青衣女子说道:“不知道此次比试的结果是不是整场比试的结果,而输了的那一方的惩罚又由谁来执行?”
昌襄煦听到此话,双腿抖了一抖,她这是真的要砍了他一只手臂?
而柳从梦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走到大厅中,道:“之前说砍手臂那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你是当真了吗?”
昌襄煦听到柳从梦的声音,瞬间回过头去,扑到了她的怀中。
“娘,我不要被砍手臂!”
柳从梦摸着他的头说道:“放心,娘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云拂冷笑一声:“侧夫人是承认自己说话当放屁吗?可惜,我们少宗主可是一诺千金之人,不和你开玩笑。”
说着又转身对身后的群众说道:“侧夫人亲口答应以二公子的一只手臂作为赌注,大家都听到的,是不是?”
众人虽输了银币,心中有些不爽,不过这件事是他们有目共睹的,抵赖不得。
“是,侧夫人是这样说的。”
还有人嘲笑道:“刚才侧夫人想明算少宗主,我们也是看到的。”
听到这些话语,柳从梦的脸色已经变得青黑,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