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下去这个手，他还是没能杀了她。

当时，他有机会能要了她的性命，又哪至于能拖到帝九天到？

只是，他终究怕一个女人毁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可就算如此，他被帝九天所伤的也不轻，这样子的伤，只怕是没有数百年，他是没有办法彻底的康复的。

以往，他若是使出来全力，与帝九天交手，两个人倒是还有机能会打得平手，但是此次一受伤之后，他就再也不是帝九天的对手了，更别说与帝九天打成平手。

只是，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戚流月体内的魔气，为何会如此的强大？

数百年前，他就很好奇，可当时，帝九天也是在救她之际才发现的，压根没有机会解释，到如今，他更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琉璃眼眸微沉，他知道，他虽然是活了数万年，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数不胜数，可他与帝九天不知道的事情，就真的不多了。

这等魔气，似乎更像是来自于远古洪荒时代……

远古洪荒时代！

琉璃下意识的摇头，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的清况下，他不能下这样子的定义，这样子的定义，太过于可怕，远古洪荒时代还留下来的人，太少太少了。

更何况，能有什么人，在远古时代留下来如此强大的魔气，还能转世重生？

这一点，琉璃是真的不知晓，毕竟他的出世，也是出自于远古时代之后的许久许久，对远古时代的东西，他知晓的太少太少了，而且重生转世，还带着如此强大的魔气，戚流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本事？

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蓬莱公主也不过就是一个九重天上的普通人吧。

“你是没想到，还是执意想要杀她？”帝九天却是冷的一笑，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我若是执意想要杀她，当时，又岂会等到你到？”琉璃回过神来，盯着帝九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就道出来一个事实：“以我的修为，若杀掉当时入魔的她，又哪需要等那么久？”

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当时是有手下留情，特意等他前来？

“那是因为你还不算是太愚蠢。”帝九天又岂会不明白，所以当时这才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若是真的如此的愚不可及，他当时就会要了他的性命，他盯着他清冷地道：“琉璃，你我相交数万年，我从未曾逼迫过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伤害过你欢喜之物或者是欢喜之人，而你，明知她乃是我深爱，是我不可能会放弃之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的底线，琉璃，你当真是识我为至交好友？”

“我就是把你当成了至交好友，这才是会这样做。”琉璃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已然恢复记忆，应当知晓，你数百年前因为救她而导致魂魄流失之事，你当时唯一的肯求便是让我阻止你们二人相遇，在一块，是你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