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兰硕的瞬间,少女的眼睛就迅速地闪过一丝亮光,轻轻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小声问:“那个人是谁啊?”
年轻男子低声回道:“他是恭亲王世子,也是你苏浅姐姐的夫君。“
他们的对话,被柳婆子听在耳朵里,她皱着眉看了那少女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店里。
苏玉笙回了国学府继续上课,而陈兰硕和苏浅则坐着马车往京城外面驶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
看到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苏浅好奇地问道。
“你天天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时间久了,对身子不好。我带你去别院里玩玩,泡泡池子,打打猎。“
陈兰硕笑着回道。
马车行到一半时,嫌坐车太远无聊,陈兰硕索性上了马,跟着马车往前面走。
苏浅掀开车帘,看着他骑马很是羡幕。
陈兰硕眼神微动,笑吟吟地问:“想学骑马啊?”
苏浅满眼渴望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教你啊。来!”
说着,陈兰硕向马车里的苏浅伸出手。
“不会摔下去吧?”
苏浅有些犹豫,迟迟不肯握住他的手。
“有我在,你怕什么?“
见她不相信自己,陈兰硕佯装生气,作势要收回手。
苏浅赶紧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陈兰硕用力一拉,把她拉上了马。
单臂把她揽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缰绳,陈兰硕一挥马鞭,身下的宝马嘶鸣一声,越过慢悠悠行驶的马车,顺着山道儿往山上行去。
别院坐落在风景秀美的半山腰上,花草树木掩映其中。
下了马后,苏浅发现离别院不远,次第坐落了好几座别院。
指着那些别院,苏浅口气随意地问:“那些都是谁家的?”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陈兰硕表情有些古怪的复杂:“那些都是京城里一些其他世家子弟的别院。我们进去吧!”
得了世子爷将来的消息后,别院的管家带着丫鬟和小厮早早地把别院里的一切收拾妥当了,候在门口,等待着苏浅和陈兰硕的到来。
坐在屋里喝了一会儿茶之后,管家来报,说是汤池备好了。
“去,我们去泡池子去。”
听到这话,陈兰硕就有些坐不住了,拥着苏浅兴冲冲地离开了。
一应物品准备齐全,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穿了贴身的衣服,苏浅和陈兰硕下了池子之后,不过安静了一瞬,便开始嬉闹起来。
起因是陈兰硕使坏往苏浅头发上泼水,苏浅当然不能放过他。
两个幼稚鬼互相泼了一会儿水之后,不知是谁先亲了谁,就此抱在一起,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苏浅瘫在池边的软榻上,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陈兰硕拿手指撩她,也被她无情地用手拍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兰硕老实了,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迷迷糊糊中,苏浅好象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生病了....”
“世子妃去看看.....”
陈兰硕面无表情地听完顾昕然的话,冷冷地说:“生了病那就请大夫看啊,我家浅浅又不是大夫,看一看,他的病就会好了。“
顾昕然神色复杂:“敢问世子,世子妃可在?我还是想听听世子妃的决定。”
“浅浅是我的女人,我不让她去,她一定不会去的。你走吧,别再来了。”
陈兰硕转过身,留给顾昕然一个冷漠的背影。
顾昕然神色暗然地离去。
不远处的别院里,白九又瘦了一大圈,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手里捏了个酒壶,仰头喝尽了里面的酒水之后,松开了酒壶。
酒壶落地,跌了个粉碎。
“浅浅....”
他发出一记轻不可闻的梦呓声,陷入了迷离的梦境里。
顾昕然皱眉:“现在形势不明,九皇子又是这个样子,怎么跟别人争夺皇位?”
见身边的人久久不发一语,他转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有气炸肺。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顾致勋拿了根草,饶有兴趣地逗着笼子里的一只鹦鹉。
鹦鹉气得上蹿下跳,最后干脆转过头,拿屁股对着他。
他依旧不放过人家,拿草去捅鹦鹉的屁股。
如果是个人的话,鹦鹉早就面色耳赤,抽他大嘴巴子了。
憋了半天,鹦鹉还是没有忍住,跳着脚,扇着翅膀,大骂道:“臭嫑脸!臭嫑脸!“
面对顾昕然的怒火,顾致勋一脸心不在焉:“苏浅来了,你确定看到了吗?”
“那是自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别院里,和世子一起来的。”
顾昕然以为他终于端正态度,开始操心了,语气认真地回复道。
谁知,听完这话,顾致勋瞬间来了精神,丢掉了草根,拍了拍手,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顾昕然有些傻眼:“你干嘛?!”
顾致勋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兴致空前高昂:“我去请世子妃过来看九皇子啊。”
说着,他纵身一跃,上了围墙,几个跳跃,消失在顾昕然眼前。
睡得正香的时候,苏浅就觉得有人在捏她的鼻子,以为是陈兰硕又在捣乱,她想也不想地挥过去一巴掌:“阿硕,别闹!我很困啊,你让我好好睡一觉。”
顾致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浅,这个闭着眼睛,还能打得这么准,也是少见。
“别睡了,起来一起玩啊。”
挥了一巴掌之后,苏浅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天气炎热,贪图凉爽,她穿得很清凉,翻身的时候,露出玉白的大腿,腿根上还带着清晰的指痕,暧昧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顾致勋的目光凝滞了一会儿,目光有瞬间的暗然,拿起一边的薄毯,盖在了她裸露的双腿上。
睡了一会儿,苏浅又觉得有人在拿东西撩她的眼皮,痒痒的,象是有只虫子在脸上爬一样。
想到这里,她一惊,猛地睁开眼,看到顾致勋蹲在软榻边,手里还拿了根草,见她醒来,还冲着她笑。
“醒了?” 苏浅腾地坐了起来,拿毯子遮着身体,大叫道:“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