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有。也仅仅是因为我爱你,希望你可以想起我。和以前我们种种的过往而已。”这番话,宁沁儿说的一字一顿。双眸更是泛着泪花,也是到了这一刻。
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初萧齐玉的痛彻心扉。
她变成天女后虽然拥有无上的法力,可却没了那些往昔的记忆。没了属于人的七情六欲,那个时候他的伤心和难过。应该比现在的她更甚吧。
如是的想着,一瞬间许许多多的想法。都涌入了宁沁儿心头,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一双桃花眸,此刻正泛着无尽的波澜。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他。
看到最后,不知怎么的萧齐玉竟然鬼使神差说了句,“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以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爱恨纠葛。”
这话一脱口,萧齐玉便后悔了。
他这是在说些什么呢,要知道这种事情。岂可能是真的,她能说什么。她说的不过都是些胡编乱造,或是有心人杜撰的事情罢了。或许会有少许合理,或许会感人至深。但是无论是什么。
其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这一切都定然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有听呢?还要自寻烦恼呢。
听到他这话,宁沁儿也是一愣。倏地抬起头,眼底带着无限的欣喜道:“齐玉,你真的想要听吗?”
他的性子她太过于了解了,若是他当真什么都不相信的话。
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的,既然已经说了出来。那么无疑便可以确认一点,便是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相信的。
“嗯,本王倒是想要听听,你究竟可以颠倒黑白到什么地步。”话已至此,萧齐玉也不好反悔。只得面无表情道:“但是本王不得不提醒你,长话短说。否则的话那沈家大公子怕是坐不住了。”
方才他的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见。
虽说不知他俩是串通做戏,还是如何。终归萧齐玉也不愿意与她待太久。
至少不愿意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待怎么久。
“他想要介意便介意好了,终归我与他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又不是真心喜欢我。”宁沁儿闻言,却一脸的不在意。
听到她这话,萧齐玉却突然来了兴致。
忍不住嘴角弯弯,带了一抹讽笑道:“哦?所以宁郡主是因为,在沈公子哪里得不到想要的。故而才会转换目标找到本王?那你如何得知本王,就一定可以满足于你。呵呵……”
怎么,把他当成替补和备选项目啊。
很遗憾,他萧齐玉这一生最不愿意做的便是替补,连皇位这样天大的殊荣。他都不愿意隐忍做替补,何况是区区一个女子的夫君。他更是不愿意!
他此刻已然是十分的生气了,一双浩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宛若迸火一般。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宁沁儿却丝毫不害怕。只见她非但没有为此感到慌张,反而还笑的眉眼弯弯。越发像蜜糖一般甜腻,直到萧齐玉看着都有些受不了,蹙眉道:“宁郡主,你这是在蛊惑本王吗?”
她一个堂堂忠烈之后,御赐郡主怎么好的不学,偏生学习这种坊间女子的下作手段呢?
宁沁儿闻言,却是难得一本正经,“旭王殿下,你这可就是冤枉人了。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笑了笑。怎么就成了蛊惑你呢,再说了,我对谁都怎么笑啊。若是殿下你觉得这就是蛊惑的话。只能证明殿下对我着实是动心了。”
顿了顿,见他未接话。
宁沁儿又道:“而且,齐玉,你放心吧。刚才你的那番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我知道你并非是真的生气了,而是吃味了啊。不过对于沈怀瑾,你当真没有必要介意。毕竟他这样的人,让你介意一次就好。前世今生都介意实在没劲。”
什么前世,什么今生?
“宁沁儿,你可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不老不死的妖精吗?”这丫头还真是满口胡言,一句话都信不得。
不想,他生气了。宁沁儿也收敛了笑意。
眸色微恙道:“我没有说谎,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前世今生,可是齐玉我们已经共同度过了许多年……”
最终宁沁儿用最简短的言语,说尽他们的前尘往事。
包括她其实压根就并非这姜离国的人,包括那场错嫁,包括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人和事。萧齐恒、萧明珠、武清风、乃至初云郡主等人。也是将这些往事都诉说了以后,宁沁儿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
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多到若不是将这一切从头提起。她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可以重归于好真的太不容易了。
听完了她的诉说,萧齐玉黑色眼眸如寒星一样,散发出深邃冷冽的光。半响才忍不住哑然失笑道:“的确,倘若本王真是个无权无势的痴傻王爷,她齐无暇倒是的确不会嫁给本王。”
“所以呢?”闻言,宁沁儿眸子陡然一亮,“齐玉,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否则的话他不会怎么说吧,更何况她说的当真句句属实啊。
然则,萧齐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宛若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刷地让她从头凉到了脚。
只见萧齐玉面色如霜道:“很可惜,本王并非痴傻,也并非无权无势。反观倒是沈太傅一脉更为弱势些,所以宁沁儿错嫁不会发生。后面的故事亦不会。本王不管你究竟存了个什么心思。今日本王就索性同你说清楚。本王的妻子只会是齐无暇一人,即便不是她。那也断然不可能是你宁沁儿!”
说完这句话,萧齐玉什么也没再多说。
反而大步一迈,行至屋门前一把将门推开,呵斥道:“沈公子,这伏门听墙角跟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些吧。实在有辱沈家门楣!”
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宁沁儿最终宛若了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的跌倒在地,她什么都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呢。他不是喜欢齐无暇吗?为什么还是宁愿迎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