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偌大的冰原之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切都被冰封起来了,而唯独,那个身影,在那里慢慢地走着,慢慢地离去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诉说,那种感觉,蒙书只觉得有一瞬间,他的鼻翼发酸,似乎,那正在行走的是他自己。
冰原狼在远处一声一生的嚎叫着,它仰望着疏朗的明月,像是在看着自己最惦记的爱人一般。而那声音却是凄凉的,似乎在一瞬间可以将听者的心冰封,让它停止跳动。
远处,那个人还是在那里独自行走着,他一个人,那背影却是那样的坚毅,他像是带着一个什么伟大的目的一般往前走着,憧憬着未来,但是有的时候,蒙书看着他,又觉得似乎他并不是要去哪里,他只是在那里行走着,去一个永远都到不了的缘分那个。
可是,为何,有一瞬间,蒙书会萌生出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呢?或者是,他感觉,似乎行走在哪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
这个想法在蒙书的脑海中一身而过,他来不及去追寻,就让它不经意的离去了。
他转过头来,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因为那终究是一个梦吧!
那个梦,那个冰原,那个人,依旧那些冰原狼,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世界上早就不存在那样的冰原了。
他所想的也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想象罢了。
路青扬看着蒙书,再次征求的他的意见,问他到底去不去,蒙书听了路青扬的一番解释,觉得或许自己是想多了,毕竟路青扬认为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差多少,虽然他的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些许的不安。
思索了一刻之后,蒙书看着那一座在雾霭之中伫立的房子,对着路青扬点了点头。
若是出事了,早就出了吧!那妖物何必等到现在呢?或许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所以才这么的疑神疑鬼吧!
刚好,蒙书觉得,刚好可以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下,所以就进去吧。
路青扬看着蒙书,看他的样子,也有些明白了蒙书的心思。
虽然他此刻也还在纠结着蒙书在之前出现在意识里面的灵性碎片的画面,可是,那些事,恐怕是一时半会想不清楚的,因而,路青扬就暂且的把那些事情搁置起来了,等到之后……他看着那在雾霭之中伫立的房子想着,或许以后,这些事情就不攻自破了,慢慢来。
只是,他在心里面有些为蒙书担心,蒙书,似乎这发生的一切都和蒙书有关系吧!
柳炙和他说过蒙书的身上有那个妖物所害怕的东西,所以,不免让人去想,那妖物出现在这里恐怕十有八九是冲着蒙书来的吧?否则他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一瞬间杀人于无形,可是在杀人之后不取死者身上一分一毫的,这恐怕是让那个人有些疑惑了。要知道,从妖界特地来到人间的妖,一部分是因为得罪了一些不能够得罪的妖,因而在妖界呆不下去了,所以才到的人间,而有些妖,他们则是为了更快的修炼法术,提高功力,因而来到人间采取人类的阳气或者是吃人的心脏来帮助他们。而那妖物,显然是不属于后者,他不去分毫,而只是在他们接近他们的时候让那些人死去,这,显然更像是在挑衅,像是一种武力的炫耀。
然而,路青扬不懂的是,那妖物为何要对蒙书炫耀呢?出去了蒙书身上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而柳炙也说不清楚的什么能量或者法力之外,路青扬觉得蒙书和他就真的是一介凡人,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可是,那妖物为何要这样做呢?
对于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展示自己的强大,而且还是个不止比自己弱那么一点点的人展现,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
是骄傲吗?可是骄傲的话,怎么会这么弱智的对着一个比自己弱的不是一点两点的人这样呢?
那是恐惧吗?可是,显然那妖物从头到现在都没有变现出那种些微的恐惧。
在一瞬间,路青扬甚至是觉得要妖物有些二,就像是和蒙书一样的那种二一样。
路青扬想着,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他觉得这笑得似乎有些畏缩,因此在蒙书看到之前就赶紧收住了,之后,他也有些疑惑,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顿时,路青扬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似乎,自从和蒙书待在一起之后,自己都有些变得不着边际了呢?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克制一些了,不能和蒙书那样了。
两人决定之后就朝着那房子走去了,房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他们往那边走着,本来离得也不远,走了一会就到了。
站在门口,两个人看着那一块摇摇欲坠的匾额,露出了一样的神情。
这不匾额,似乎和这房子有些不搭配啊!
这座房子虽然在雾霭之中显得有些阴森的样子,但是勉强还好,而这房子也并不是很破旧,只是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是应该是有人整理的,否则,早就已经结满了蛛网了。
不过……这匾额,那可真的是和那房子不是一般的不搭。
两人盯着那匾额看着,只见那匾额上的字早已经斑驳的看不清了,而那木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了,它挂在那里,摇摇欲坠的,仿佛风一吹它就很可能会掉下来,然而,它却奇迹般的一直悬挂在那里,至少刚才到现在,它是一直都没有掉下来。
路青扬看着,并不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房子的主人,若是见到了,他真的是想要问一下到底为何这房子上为何一直挂着这样的一块匾额呢?
两人看了看那匾额,最后还是十分默契的什么都不说,然后进去了。
想起来他们两个刚才那样一脸懵圈的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那一块摇摇欲坠的匾额,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