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在不断的坠落,然后耳边还能够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样的让人不舒服,想要一拳打破这一切的一切。
可是他却不能够动弹,他的身体此时已经不由他掌控了。
他只能够选择坠落,无休无止的坠落着,不知道将要去向何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是不是他失去自我了呢?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他想到这里忽然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或许,他真的是死了呢!
他惊恐的想着这个事情。
是啊!或许他真的是死了呢!
这个事情真是的连他自己都有点想要相信了。
他在心里忐忑着,可是又在不断的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死了。
或许,他真的就是死了呢!
他不由得再次的去想。
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惧怕,只不过,他忽然想起怀里放着的一卷书信,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那卷书信是否还在他的怀里面呢?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可是却摸不到,现在的他,此刻甚至是连眼睛都不能够睁开的。只不过,他却能够看见眼前的那些东西,那些漆黑的东西。
或者说,他其实是什么都看不见。
关于到底是不是能够看见,他不想再执着了。
现在的他只是十分的担心,到底他是不是死了呢?以及他怀里面的那卷书信到底还在不在了。
一声惊雷在耳边想起,那样的突然,那样的剧烈,他感觉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破了。
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不再是那一片无尽的黑暗,而是各种各样的景象,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看见远方的战场上,雪蛤族和蛇族正在交战。天边是血红色的残阳,那红光如琉璃一般绚烂,让人十分的眷恋。
可是那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却是那样的凄凉。
那些雪蛤妖和蛇妖们拿着刀枪剑戟啥成一团,鲜血将他们白皙的脸颊染成一片殷红,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模样。只不过,那一双坚定的眼睛却如炙热的阳光一般不可逼视。
那并非是对于王室的忠心所知,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回家,十分的想。
所以他们要活下来,要支撑到最后。
他们才不管那些什么的输赢,因为无论输赢,都和他们没有半点的关系,收益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们,他们就只有出力卖命的份。
可是他们依旧要拼尽全力,因为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儿以及父母了。
他们死了倒是不要紧,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子,一个人既要照顾年幼的孩子,又要照顾年迈的父母,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撑得起一个家呢?
而且要是他死了,那年迈的父亲母亲又将怎么办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那画面将是多么的凄惨啊!
他们都知道或者是煎熬,可是却依旧愿意坚强的活着,不是仅仅为了自己,而且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自古以来妖界两族开战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些黎民百姓,只是因为那些王侯将相们想要开战。
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只不过是那些王室贵族们为了获得利益而找的借口。
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只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而且是从来不受到重视的牺牲品而已。
金蛇看着那些在战场上面挥着刀剑的战士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落下了千斤的秤砣一般,那样的感到悲伤和凄凉,恰似此刻天边的那一片血红色的残阳。
战争愈演愈烈,双方交战正酣,可是那些倒下的生命却是那样凄凉的躺在那里,一声不响,却是说尽了战争的肮脏。
天边的血红色残阳瞬间消失,金蛇看见自己到了一个营帐之中。
那营帐装饰极其的奢华,所有的东西都极其的珍贵。
而坐在营帐上座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那一身的服饰极其的奢华讲究,只不过穿在那副躯壳上倒是着实的可惜了。那男人拿着一个琉璃酒杯,里面到满了红色的酒,那旁边的守卫看着那在酒杯里晃荡来去的酒,一脸羡慕的表情,可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因为这会让将军感觉扫了他的性质的,当然,将军是不可能将这酒分给他们喝的,虽然将军那样的有钱,但是没那酒,据说是可以换得等体积的黄金呢!一滴都是值许多的钱的。
将军面前,是一群舞姬在跳舞,她们的衣着十分的暴露,但是却十分的撩人,某些地方若隐若现,看起来极其的富有诱惑力。
看来这将军是极其的喜欢这种样子的。
那些舞姬中有些大胆的竟然公然的朝着将军抛媚眼,那将军只邪恶的一笑,眼神之中却别有深意。
那些舞姬们的裙摆不断的旋转着,金蛇却似乎听见远方战士们声嘶力竭的呐喊,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凄惨壮烈。怎不叫人心寒。
将军周围的那些部下也都拿着酒杯,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又看着那些舞姬们的舞姿,然后盯着那些若隐若现的地方,极尽意淫,想象着那舞衣下面的风景。
战场上那凛冽的风吹的战士们的身体在颤抖着,而那些将军们则在温暖的营帐之中听着靡靡之音,看着那些香艳的舞蹈,极尽奢华。
金蛇的心中忽然的升起了怒火,他知道他的王族腐败,可是从前的他,没有机会见到,只是在想象着,可是今日一见,却是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滋味。
战场上一片腥风血雨,而这里却是一片春风习习的,吹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之上。
一个王族,这些人的存在,无疑是等着自取灭亡啊。
几个曲子唱罢,舞姬们也跳了好几个舞蹈,那些部下们看着舞姬们香艳的身躯,不愿意离去,他们恋恋不舍的走出营帐,然后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营帐之中,那些舞姬没有离去,她们跪在地上,而那将军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正在思索着今夜要哪一个给他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