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浅金(1/1)

木夕进入那个洞之后眼前依然是一片浅金,但是她感到脚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然后“啪”的一声,她落在了地上。

该死!仲木夕心中咒道。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地,艰难的爬了起来。可是感觉腰越来越疼了。抬头一看,这是什么鬼地方,还——还挺漂亮的嘛!

只见一片翠绿的竹林映入了眼帘,环顾四周,原来她在一片竹林中,那青翠欲滴的竹子很是清新可人,让一直受压抑的心灵得以解脱。风柔柔的吹着,满林的竹叶婆娑作响,十分惬意。

可是该死,这么美的景色,却不能好好欣赏。

这腰好像真的扭到了。

仲木细夕扶着腰艰难的走着,走了好久,忽见眼前出现一团红艳艳的大草莓,在美丽的小竹林里茁壮又可爱的生长着,等着她来摘。仲木夕揉了揉眼,确认之后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管它这是哪里,先吃了再说,因为肚子已经抗议了一路了,虽然走之前吃了一碗面,但是又走了这么久,早饿了。

那么,就开动吧,仲木夕摘起了一颗草莓在光滑的衣服上擦了擦后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贝齿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液就溢了出来,满嘴香甜。

在吃了不知道多少个后,仲木夕感到有点懵,一抬头,天好像在转,一低头,地也好像在转。仲木夕挣扎着强行的站了起来,傻傻的笑着,心说,怎么什么都在转啊。

再然后,空中落下了一个人,衣袂翩翩。

哟!这不是苏流澈吗。

“怎么,改路线了,一身红,好风骚啊,我跟你说哦,我还是觉得你穿白的好,翩翩美少年,绝世而风流啊,白色,白色好。”仲木夕觉得好晕,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傻傻的笑着和落下了的人说。

“我觉得红色,和你的衣服很搭。”来人俯身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仲木夕尖尖的下巴,魅惑的说道。

“你喜欢我吗?”魅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想起。他轻轻将仲木夕扶起,温柔的揽住她的腰。

“苏流澈啊,我说的你怎么不听啊,我不是说了嘛,你穿红色……”还未说完,仲木夕朝着那人就是一拳,直击他的下巴。然后不管什么头晕,一个劲的往前跑。

呸!真不要脸,穿那么骚,还装人家小澈澈,难道不知道苏二殿下是走清纯无邪路线的吗?虽然仲木夕左看右看,那都是苏流澈的脸。但是她再笨也知道,那一定是幻觉,很可能就是吃了那草莓的缘故,果然,贪吃会遭报应啊。

以前在学校时老师教过女生一些防身术,说人的下巴下较脆弱。所以,她就毫不客气的给他来了一拳。虽然她知道可能对妖怪没什么用。

但是事实证明,该防身绝技真的是对妖怪没用,仲木夕没跑几步,一道红色的身影就缓缓的落在了眼前。仲木夕无奈了。

“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呀,我要财没财,要色没色,你图什么呀?”仲木夕索性就趴在地上,既然跑不了,那就歇歇吧,毕竟,真是跑不动了。

“你很有趣,竟然中了我的幻情还没上当。”来人笑了笑,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很冰冷,但不同于凌千越。凌千越虽冷漠,但是他是带着一种仙人的高不可攀。但他,远远看去,便觉得他的唇没有一丝温度。似乎从三界最阴暗的九幽之域中走出的人都没有他那么阴暗,那是一种吞噬黑暗的冰冷。而最可怕的不是他嘴唇,而是他的嘴唇明明冷的能夺人性命,可是他的眼角却妖冶的勾起,似笑非笑,比在黑暗中听鬼魅疯笑还可怕。

仲木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兄台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好吧!

但是以上纯属发泄,对着红衣男,仲木夕乖的像一条哈巴狗一样。

“您客气了,实在是在下没有心上人,所以实在抱歉,糟蹋了您的什么情,还请见谅,在下还有要是在身,还要请兄台行个方便,呵呵。”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人家只是个小女子,只希望爸妈在天之灵能不要怪罪女儿丢二位的脸。

但是仲木夕如此低声下气的话最终还是没打动那个红衣男。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抬手,仲木夕便像一个气球一样飘了起来,升到竹林上空后停了一下,然后又重重摔了下来。

“啊……”她惊呼着。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瞎了啊。好高啊,真的好高!她强忍着没叫出声,心里暗想这男的竟然这么变态。这真是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仲木夕在心里打赌,这孩子一定是小时候的经历太悲惨了,才造成世界观如此扭曲。

随着一声砰的巨响,仲木夕的屁股和大地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哦!文雅些,是臀部,臀部。

仲木夕疼的连呼吸都不敢了,她保持着全身处于僵硬的状态,睁开了眼,向四周看去,这一看,闪瞎了她的眼。其实说真的,她的眼确实要瞎了,在下一刻。

除了看见那红衣男变态的笑之外,她还看见千万根白花花的绣花针如密密麻麻的雨丝般,齐齐向她射来。

仲木夕眼睛瞪得硕大,最后强行让自己恢复理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忍住疼痛迅速的翻了一个身,将手臂和腿都缩了起来。然后她紧闭着眼,准备承受那万针刺背的痛苦。

但是结果出乎意料,没有疼痛。那一刻,仲木夕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背上如挠痒痒一般在背上稍作停顿后,又齐齐滑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起身看去,周围落满了银花花的针。和她同样惊讶的还有那个红衣男。他紧紧的盯着她的衣服。随后又轻笑。

“看不出你还是个有些来历的人啊!”

“你误会了,我什么来历都没有,就是一个不知名的……”还没说完,脸上却已中针。

那红衣男看见仲木夕脸被扎的像刺猬一样,妖冶的笑了起来。

仲木夕脸黑了。

这变态,真的很变态。

仲木夕决定无视他了,这变态,没一点套路,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和他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