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都是她离开的画面,一想起,就感觉置身于真空中,呼吸不了空气,要活活地被憋死一般。
那种窒息感一直延续到早晨,房间的门被悄悄地打开,晋蓝偷偷摸摸地探出头来的刹那,他终于想明白了。
只要她想离开,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会离开,就像前几次一样,他害怕再一次尝试那种不知道她身处何方,过得好不好的日子。
倒不如放手,这样至少可以暗中保护她,想见她时,去看看,已经足够,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向她解释清楚。
就有了接下来晋蓝顺利离开这栋森严的别墅的事情。
晋蓝离开别墅以后,就来到了木棉这里,木棉看到她,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一脸笑容地拉住晋蓝的手,“怎么样?你和闻总裁和好了吗?”
晋蓝苦笑不得,挣脱了木棉的手,走向卧室,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早已没关系了,怎么会和好。”
木棉睁大眼睛地看着晋蓝的背影,不可置信,她从进门开始,就感受到她的气色好了许多,现在又故意逃避这个问题,肯定是因为害羞。
木棉很自信地点了点头,嘴角染起一丝奸笑,高兴地追了进去,打开门,晋蓝将头蒙在被窝里,又睡了起来。
木棉坐到她旁边,推了推她,嘴里很委屈地嘀咕一句,嘴角却是带着笑的,“你和闻总裁和好,连我这个好闺蜜都瞒着啊,太不仗义了哦!”
晋蓝真是无语,但她真的不想再听到关于闻御倾的任何事情了,包括名字,不耐烦地坐起身,眼里有藏不住的悲伤,“我今天向你郑重宣布,我和他之间彻彻底底地断了,再也没有关系了,以后见了面也只是陌生人,不,再也不见,而且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他,我要重新起航,重新开始。”
木棉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没搞清楚状况,晋蓝就又蒙头大睡了起来,留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味着晋蓝的话。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
……
想了好长时间,硬是没有理清头绪,耳边传来晋蓝浅浅的打呼声,低着头走开了,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晋蓝睡醒一觉,精力充沛,站在落地窗前,沐浴着阳光,伸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天空大喊,“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晋蓝吃了午饭后,坐在电脑前,写简历,向各大公司投简历表,再坐着等回复,一边等,一边研究市场发展的方向,拓宽眼界,提升自身的技能。
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一家公司回复,晋蓝从自信满满到有些失望,再到无望,但她没有气馁,没有放弃,继续投,继续等回复。
温度渐渐下降,太阳也躲了起来,白昼被漆黑取代,孟泽苏醒了,守在身旁的晋蓝过于兴奋,嗓音拉到最大,“孟泽,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孟泽笑笑,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看到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说话清脆,笑容甜美可人,最重要的是她的一撇一笑,一举一动都和晋蓝有几分相似。
令他久久不能忘怀,可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晋萱,面无表情地起身,坐起来。
晋萱扶着孟泽坐起,笑得合不拢嘴,笑颜如花,孟母孟父听到这一声喊叫,都纷纷地上楼来。
“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们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孟母一上来就是一顿呵斥,但脸上却是欣慰的。
舍不得打,轻轻碰了几下,就抱住了孟泽,这可是她生命的延续,她活下去的希望,她生活的动力。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孟泽看着孟母眼圈通红,一夜之间似乎苍白了许多,心里万分的愧疚和抱歉。
抬头看看晋父,一如既往地的不苟言笑,严肃正经地站在那里,但嘴角隐约可见丝丝轻松的笑容。
孟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擦干眼泪,拉过晋萱的手,放在孟泽的手掌中,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个,“小泽,你昏迷的时候,晋萱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孟泽看向晋萱的眼神中带点温柔着感激,当即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晋萱的脸颊通红,垂下脑袋,娇声娇气地回复,“没事,我知道昨天是我的错,我也应该说声对不起的。”
昨天怎么会是她的错呢?他答应陪她看电影,提前离场,又因为晋蓝和闻御倾打架,她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架,最后将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才导致了她的离开。
但一碰到晋蓝的事,他的大脑就一片混乱,特别的不清晰,更何况又是昨天那么危机的关头,他的态度肯定极其的恶劣。
越想,孟泽越觉得对不起晋萱,心里就掀起层层愧疚,不知不觉中,他主动握上了晋萱的小手。
抬起头,眼底泛起心疼和愧疚,温和的目光望着她,抿唇笑了笑,点了点头,拉不下面子地只是说了一句,“谢谢。”
这一句“谢谢。”流淌进晋萱的心窝,她的心跳加快,耳根都变红了。
孟母在一旁全程旁观着,看到孟泽和晋萱互相喜欢,碍于面子心照不宣,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放在他们两只手上的些许粗糙的手拍了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晋萱的目光就像一个母亲看向女儿般的慈爱宠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晋萱一直陪着孟泽,陪他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孟泽的身体很快便康复了。
晋萱心里万千不情愿,面上却没表流露半分,装作高兴地为孟泽庆祝了一番,离开了。
孟泽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正常上班,正常吃饭,正常休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着。
这一天,古色古香的咖啡馆中,孟泽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中,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整个五官和身体的线条给完美地描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