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开始新的生活(1/1)

“……”

孟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的沉默不语,脸上僵硬的表情没有一点的变化。

一阵寒风夹杂着雪吹了过来,吹起女子的发丝,从她的衣领灌入她的脖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双手环腰,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跺了跺脚,语调变得湍急了一些,“不管怎样?你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伞送给你了,你快点上车吧!不要冻着,我先走了。”

第426章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做?

女子说完,快速地向车子的方向走去,司机给她拉开车门,她的手放在车门上,忧心忡忡地转过头。

那个人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性命不保。

女子好看的眉头紧了紧,抓着车门的手握的比较有些紧,迟疑了片刻,也没有抬脚上车。

反而关上了门,对着正在帮她撑伞的司机说了句,“你先把伞放一边,他可能冻僵了,我们把他抬到车子里。”

司机一看就是忠心耿耿,非常贴心的,听了女子的话,速即将伞给了女子,“小姐,您打着伞,别冻着了,我去把他拖上车。”

走到孟泽的面前,一把扛了起来,女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打开车门,在司机要把孟泽给塞进车里时,有了一点困难,她放下伞,帮司机搭了一把手,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孟泽拖到车里。

司机识相地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驾驶座上,打开空调,空间不大的车内立马被暖气包围。

女子将孟泽身上白雪皑皑的西装给脱去,拍了拍他裤子上还未融化了的雪花,做完这一切,她的眉头微微舒缓许多。

车内的温度在渐渐升高,孟泽的身子也渐渐有了温度。

刚刚的他只想要让雪落在身上,冻一冻,这样他就不会胡思乱想,烦躁不安了,可以缓解一下心里的痛楚,真的没想到竟然冻的四肢僵硬了。

慢慢恢复知觉的孟泽缓缓地转过头,倒映在她眼中的女子,长长微卷的眉毛,一双有神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脸部的曲线勾勒的非常清晰。

一袭白色,毛绒绒的大衣在这雪花纷飞中,显得冰清玉洁,清新脱俗,宛如画中的女子。

他很想发出声音,说声“谢谢!”可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女子看着孟泽的脸上红润起来,心想应该也没什么事了,自己还要赶着回家,免得家人担忧。

转身,推开车门,一只脚踏了出来,头还在车里,脑子中一道灵光闪现,脚又缩回了车里。

伸出手,在孟泽的身上摸来摸去,动弹不得的孟泽心里嘀咕道,她在干嘛?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女子摸了好大一会儿,没找到,眼角的余光瞥到被扔在一边的西装,这次没花多少功夫,便找到了。

她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找到通讯录,因为不知要打给谁?

抬起头,望了望孟泽,沉思了一会儿,往下翻了几下,看到了标注,“爸爸。”的,编辑了一个信息,发了一个方位,将手机放回原位。

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她优雅地下了车,在车门被关上的前一秒,她说了一句,“我刚刚打电话给你爸爸了,他们应该很快便来接你了,放心吧!”

一句再见的话语都没有,女子上了自己的车,司机开车,短暂停了一会儿的车子又重新发动起来。

女子的望向孟泽车子的目光有点依依不舍,随着车子的移动,最终也消失在白雪中。

第二天。

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孟泽躺在他卧室中的大床上,一位被称为,“塞华佗。”“妙手回春。”的医生在床沿为他复查。

孟母,孟父,还有晋蓝站成一排,眼巴巴期待孟泽醒来,晋母双手合十,祈祷上苍保佑他的儿子,脸上写满惊慌。

医生掰开孟泽的眼睛,照了照,听了听心脏,又检查了一些其他的地方,起身,淡然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晋母上前,猛然抓住医生的手臂,神情紧张,语气快速,“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被她抓的有些尴尬,不自然,低下头,喵了一眼手臂,晋母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连忙松开,重复道,“我的儿子到底怎样了?你快说啊!都急死了。”

“没事,就是昨天被冻地身体器官有些僵硬了,还好时间不长,不然情况不很不乐观。”医生明白母亲担忧儿子的心情,没怎么放在心上,一五一十地说了实际情况。

晋母听完,跑到床前,哭哭啼啼的,“小泽,你能不能别吓妈妈了,大晚上的上山干嘛呢?你不要命了吗?”

医生看孟母正伤心,恭敬地对着孟父说道,“请您跟我出来一趟。”

孟父跟着医生出去了,房间中就剩下正在潸然泪下,鬼哭狼嚎的孟母和站在一旁干着急,不敢靠近的晋萱。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妈妈怎么办?妈妈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孟母继续哭诉着。

晋萱的心中一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气愤,瞳孔缩小,眼睛渐渐眯起,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扎根。

迈起脚步,顺手拿过桌子上的纸巾,走到孟母的身旁,递给孟母,装作悲伤,楚楚可怜的样子,“阿姨,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和孟泽怄气的,都怪我,都怪我……”

自虐的戏码永远不会过时,伸出手,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不知何时囤积在眼眶中的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

孟母的心都纠成了一团,在下一巴掌要落下之际,阻止了它,一把抱住晋萱,“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你是一个知书达理,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这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晋萱的眼珠转了一圈,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语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含好意的笑,像变魔术一般,下一秒,立刻变成一张截然不同的可怜样。

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趴在孟母的肩膀上,絮絮叨叨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把孟泽抢了过去,可又不好好对他,让他躺在了床上。”

孟母的哭泣声立刻停止,放开晋萱,愤恨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你的姐姐?她把小泽害成了这样?”

晋萱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了,装作强忍着悲伤的无奈样,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昨天我和孟泽一起出去……结果姐姐打了一个电话给孟泽,孟泽就走了,我让他别去,他还是去了……我就……和他大吵一架,后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又是晋蓝,她还嫌害我们家小泽不够惨吗?还来勾引小泽。”孟母站起身,跺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晋萱依旧哭个不停,抽了几张面纸,擦着鼻涕和眼泪,眼泪汪汪令孟母心疼,想到晋蓝是晋萱的姐姐,生怕她误会。

坐了下来,安抚中带点贬低晋蓝,赞扬晋萱的意思,“好了,别哭了,你和你姐姐虽然一个父母所生,可你们两个脾气品性一点都不一样,你比她善良,温婉大方,而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

晋萱委屈巴巴地扑到孟母的怀中,抱紧孟母,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孟母一边拍着晋萱的后背,嘴里一边说着,“好了,乖,别哭,你放心,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晋蓝她休想进我家的门。”

闻御倾的别墅里。

晋蓝睁开朦胧的眼睛,经过一夜的休息,头仍旧沉沉的,思绪渐渐返回大脑,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下床,拉开窗帘,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转头,看向墙上的大钟,现在才五点,冬天的时长比较短,难怪。

换上昨天来时穿的衣服,轻车熟路地下楼,打开门,趁着保镖睡着,偷溜了出去,一切都出奇的顺利,让晋蓝觉得恍如在梦中。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有一双明晃晃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深情款款中有着几丝难以理解的无奈。

“少爷,就这么让少奶奶走掉吗?”刚刚装作睡着的保镖,在晋蓝走后,起身,来到闻御倾的身边,看闻御倾这般难舍的模样,认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禁多问了一句。

闻御倾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眼睛的方向始终没有偏移,眸光微微黯淡了一点,“她要走,谁都拦不住,更何况现在……”

话语说到这里,陡然止住,转过身子,命令道,“去找身强力壮的两个人跟在少奶奶的身后,保护她,她的所有行踪都要向我报告。”

“是,我这就去。”保镖立马回答,着手去办了。

闻御倾一夜都没合眼,坐离大门最近的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时不时地坐起身,盯着楼上的一个房间发起呆来。

楼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灯亮,每一次灯灭,每一次女佣从里面出来,他的心都会猛然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