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闻御倾故意地问道。
“我作为你的好兄弟,本来答应好的事情不应该反悔的,但是你知道吗?你们闻家的势力实在太大,如果我答应和你合作的话,他们威胁说能让我在一年之内破产,你说一说我应该怎么做吗?”
李雨带点哭腔地说道,语气中满满的无奈甚至是委屈。
他知道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这么做来博取同情,否则以闻御倾的脾气,怎呢可能轻易地放过他呢?
“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要反悔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可是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的。”
闻御倾他还带着一丝的希望,希望他们之间的友情经得住这个考验,希望他能屈服在白纸黑字下。
这是一场无声地赌博。
“我知道白纸黑字地摆在那,我就不可以反悔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啊!你也知道闻家的实力,我现在的头都变大了,我都想去撞墙了。”李雨的眼睛中带点泪光,整张脸上爬满了为难,刚刚喝的一杯酒让他的脸上泛起红晕。
闻御倾见他演的戏天衣无缝,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低头,垂眸,沉思。
如果现在和他的关系弄地僵硬无比,将来想要合作可就难了。
何不卖他一个人情呢?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曾面对过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既然如此的话,那好吧!我们之间的合作就终止吧!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及兄弟,当然不会为难你了。”
闻御倾的嘴角开始扬起敷衍的微笑,举起酒杯,要和李雨碰杯。
李雨委屈无辜的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他的苦肉计终于奏效了,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抬头,一饮而尽。
“谢谢闻总体谅,凡事我有一点点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的,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李雨抱歉地说道。
“没事,你我之间何须这样的客气呢?你这样一说,我将来有事都不敢找你了。”闻御倾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在为以后铺路。
在商场上纵横驰骋那么多年,他深知人脉的重要性,它就宛如清澈的河水,鱼儿离开了它,只能是自生自灭,自取灭亡。
“放心,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李雨帮助的,我定当尽全力。”李雨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傲娇自满的闻御倾竟然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出乎他的意料。
“谢谢!没什么事,可能……”
“嘟嘟……”
“抱歉,你们先聊,我先去接个电话。”简厉恒在这时电话响了,很抱歉地说了一句就轻轻地出去了。
他悄悄地关上了门,走到了洗手间,扫视了一番,才按了一下手机,放在耳边。
“喂,什么事?”
“简总监,不好了,这几日公司的股票一直都在下滑,公司中人心惶惶,今天早上……早上……”电话中传来他的助手着急恐慌的声音。
这让简厉恒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心里隐隐地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头脑中的某根神经在紧绷着,在等着助理接下来的话语。
“早上什么,早上发生了什么?没事,你如实地说来。”
“早上公司来了许多董事,好像在商议着要撤资,投资别的,说在这样下去的话,公司迟早要倒闭。”
“简总监,你快让总裁回来主持大局吧!”
助理急迫的声音狠狠地砸在简厉恒的心上,直窜入头脑中,那根紧绷着的神经似乎更加地紧了,仿佛琴上的一根弦,随时都有可能断了。
简厉恒轻轻地打开了门,脸色平静地走到闻御倾的面前,在闻御倾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闻御倾的脸色瞬间煞白,漆黑如黑潭般的眼眸闪过一道锋芒,站起身来,“对不起,李总,今天的这顿饭,我可能吃不了了,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了,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再请你。”
李雨察觉到他神色的改变,已经猜出了大半,也随着他站起身来,嘴角噙着笑意,“去吧!有事的话,就赶忙去忙吧!希望你早日度过这次的难关,以后我们再合作。”
“谢谢!”
说完以后,直接就开了门,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快点,给我定最近的一次飞机,我要快点赶回去。”
“还有你现在通知下去,最多明天我就到了,立即召开董事会,时间安排地越来越快最好。”
闻御倾大步地向酒店的门口走去,步伐快得恨不得两步当做一步地来走,嘴中一直不停地吩咐着。
简厉恒小跑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他所的每一句话,记在了心里。
别墅里。
“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女佣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敲了门,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晋蓝听到女佣这断断续续的话,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底浮现出一道惊喜的光芒。
掀起被子,下床,来到了女佣的身边,抓起女佣的手,兴奋地睫毛一眨一眨的,“真的吗?”
女佣缓过气来,点了点头,“嗯嗯。”
晋蓝高兴地打着转,来到镜子前,坐了下来,“快,你去帮我把柜子里面的那件青色的衣服拿出来,我要换上,我还要化个妆。”晋蓝坐在镜子前,手在拨弄着有些凌乱的秀发,眼神直直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好,我现在就去拿。”女佣迈着轻灵的步伐,来到了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了那件晋蓝口中的青色的衣服,放在晋蓝的床前。
“少奶奶,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要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晋蓝拒绝了女佣的请求,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女佣看着晋蓝高兴,她的心里也乐开了花,慢慢地退了出去。
很快,晋蓝就打扮好了,一袭青色的连衣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穿着不高不低的奢华高更鞋,淡淡的妆容衬托出她的清纯的气质。
宽敞干净的机场,有一条长长的栏杆,宛如一道分界线,里面是从机场风尘仆仆下来的人,外面是着急等待的家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