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缩了缩脖子,知道这招是行不通了,咬了咬唇,放柔语气跟他讲道理,“枭枭,我真的不害怕,你让我看一眼。”
司徒凌枭被她缠得受不了,又见查理斯正带人走过来,终于点了点头将她放下来,“给你一分钟时间。”
路瑗立刻兴奋地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然后从他怀里挣开,顾不得脚上的伤,两三步跑到那个尸体前,一把掀开了裹尸布。
看清尸体下那张略嫌浮肿的脸上,路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闪过一丝了然。
她之前就猜到,凶手既然趁着Veblen的头七这天来害她,必然是跟Veblen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害她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当日将她在学校里拦下划伤,后来又在Veblen葬礼上找她茬的那位Maggie学姐!
不过想想倒也不难理解,恐怕Maggie原本就将她当做了假想情敌,再加上网上那个帖子的误导,以及后来发生那两件事,恐怕Maggie已经恨她入骨了。
路瑗感慨了两秒便没再多想,对于这种自己作死的人,即便她今晚没有开枪,司徒凌枭也不会放过她。
就在她准备将遮尸布放下来时,眼角却忽然暼到她胸前的伤口,动作蓦地顿了下,下意识抬头看了司徒凌枭一眼。
司徒凌枭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路瑗咬了咬唇,“傅云辙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司徒凌枭面无表情道,“就是刚才那个电话。”
路瑗垂下眸,片刻后又问道,“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司徒凌枭看到路瑗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傅云辙冷冰冰的声音,“找到她的时候还有气,不过等你们赶过来时已经死透了。”
路瑗知道傅云辙这是嫌她碍事,拖慢了大家的速度。她当即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司徒凌枭身边,“我看完了,想回去了。”司徒凌枭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真的只是为了看那尸体一眼,不由得好笑又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即又转头对查理斯和傅云辙道,“既然查理斯警官已经赶到了,那接下来的调查我就不插手了。
”
查理斯听他这么说,当然不会拒绝,没有人喜欢别人在自己查案时指指点点,尤其是司徒凌枭这种无论是做事效率还是手段,都压他一大截的人。
他当即点点头,“今晚的事情麻烦司徒先生了,我会尽快查清楚今晚的是事情,然后再通知你们。”
司徒凌枭闻言点点头,直接抱着路瑗走回车里。
傅云辙听到司徒凌枭这么说,自己也将自己的人手撤走,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路瑗坐进车里后,又忍不住趴在窗口朝尸体的方向看了眼,司徒凌枭刚想叫她坐老实,却见她忽然又转过身来道,“枭枭,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查理斯看起来有点眼熟?”
路瑗这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司徒凌枭听到这话脸色却立刻沉了下来,狠狠在她的胸前掐了一把,“路瑗,我觉得你是看到个男人都觉得眼熟!”
路瑗疼得低呼一声,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苏何还在车里,当即红着脸求饶,“我才没有,我就看他一个人眼熟……”
还就看他一人眼熟?
司徒凌枭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当即朝着路瑗的下巴咬了一口。
路瑗疼得直吸气,却又不敢叫出来,想推又推不开他,眼里蕴着迷蒙的雾气,看起来就像只晶莹饱满的小包子。
司徒凌枭看到这样的路瑗,只觉得心底的怒火不但没能发泄,反而越烧越旺,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女人拆碎了揉进身体里才解气!
“唔……”
突然落下的吻霸道炙热,路瑗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被动地接受着男人沉重而霸道地侵犯。偏偏苏何还在车上,她不敢叫出声来,只好死死咬住司徒凌枭的肩膀泄愤。
等到车子终于停在公寓楼下时,路瑗才松开已经发酸的牙口。
司徒凌枭的肩膀已经被她咬得没有一片好肉,然而男人却丝毫不介意,套上外套将她的牙印遮得严严实实,又替她穿好衣服,抱着她走下车,径直走回公寓。
回到公寓后,司徒凌枭径直将她抱进卧室,一把扔在床上,紧接着便开始脱衣服。
路瑗看着他凌厉迅猛的动作,下意识就想逃,不料司徒凌枭早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长臂一伸,立刻就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回来。路瑗刚刚才被司徒凌枭在车上要了一回,这会儿只觉得身下那有些难受,眼看男人又要欺身而上,双腿立刻合得紧紧地,抬起脸可怜兮兮望着他,“枭枭,你刚才不是已经要过一回了吗,我们明天再继续好
不好?”
司徒凌枭冷笑着将她压得死死的,手上蓦地使劲,刺啦一声将她的上衣撕开,声音里带着丝戏谑玩味,“路瑗,看来你似乎忘了晚上你求我的时候,答应我什么了。”
路瑗脸上微微一红,她当然记得。不过她从来就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即便知道自己迟早逃不脱被收拾的命运,但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不是吗?
她咬了咬唇,眼里酝起薄雾,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鹿,“枭枭,我今晚脚受伤了……”
司徒凌枭的动作果然顿了下,但也只是一瞬,“没关系,我会小心的。”
路瑗欲哭无泪,绞尽脑汁找理由,“我今天有点累了。”
“是吗?”司徒凌枭冷笑,“你刚才在车上不还兴奋地咬我吗?”
提起刚才车上的事情,路瑗的耳根越发烧得厉害,声音更是轻地几乎听不见,“我,我今天差点被人害,受到了惊吓。”
“受到了惊吓?”司徒凌枭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侧低低地笑,“路瑗,这么蹩脚的借口,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好吧。
路瑗也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
耳边的酥麻温热让她有些难以承受,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到今晚看到的Maggie的尸体,脑子里忽然想起件事来,立刻制住司徒凌枭的动作。
“枭枭,我有件事问你。”
司徒凌枭以为她是故意转移话题,直接俯下身堵住她的唇,“有什么事,明天再问。”
路瑗脑子里被那个问题缠绕,偏偏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发现司徒凌枭的手已经移到了自己的腰上,当即顾不上那么什么疑问,伸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当然,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以路瑗的惨败收场。
这一晚,司徒凌枭再次刷新了他在路瑗心中的邪恶程度。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已经够无耻了,谁知道他不知道从哪儿学了许多花样,非要她配合。
路瑗当然是不肯的,于是两人滚着滚着床单,便变成了掐架,虽然是路瑗单方面在掐。
直到最后路瑗终于折腾得没力气了,才知道自己其实上了司徒凌枭的当,因为这个男人不但没因为背上的掐伤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兴奋。
最让路瑗无法忍受的是,她集团年好像真的是很兴奋了,要是平常司徒凌枭这么折腾,她早就能晕过去,偏偏今晚却想晕也晕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布偶娃娃似的被他折磨。
司徒凌枭最终放开她时,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闹钟响了,也就是说司徒凌枭整整折磨了她接近五个小时。
看着司徒凌枭起身走进浴室的背影,路瑗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都是司徒凌枭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样子。
“真是要死了!”
路瑗又羞又气,拽着被子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捂住,不料没过多久却有人大力将她的被子扯开,语气冷硬威严,“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捂着脑袋睡觉!”
路瑗拽着被子不放手,赌气般说道,“要你管!”
司徒凌枭闻言,不由分说将被子一把掀开,路瑗吓得直叫,一边扯过旁边的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般红着脸大叫禽兽。
虽然路瑗很快就将自己的身子重新盖好,但是司徒凌枭还是看到了她雪白身躯上那些属于他的痕迹。他的眼里蓦地浮起一丝惊艳,伸手想要抚上去,却被路瑗啪地一声打开。
“禽兽,你该去上班!”
司徒凌枭眯了眯眼,唇角勾起邪佞的笑容,“路瑗,看来你还是没学乖。”
路瑗听到他这危险的语气,下意识就并拢了双腿,然而嘴上是怎么都不肯服输的,“司徒凌枭,你还没完了是不是?”要了整整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司徒凌枭看着她微微红的眼睛,眼里终于有了丝柔软,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随即又道,“要是觉得身体难受,今天就别出门了,乖乖等我回来。”
听到“乖乖等我回来”这六个字,路瑗的身子立刻又是一抖。司徒凌枭知道她是想歪了,却也不解释,反而故意压低声音戏弄她,“我对你的兴趣,这辈子都不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