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心里原本蕴着十成的怒火,可是看着司徒凌枭这温和淡然的模样,火气不自觉就消减了几分,再加上男人那带着几分暧昧的动作,越发觉得心里的羞赧胜过了恼怒。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有些绷不住,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声,“司徒凌枭,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司徒凌枭抬起头,淡淡看她一眼,“我有不正经吗?”
路瑗气得直咬牙,这个男人怎么比她还虚伪?明明手里还抓着她的脚不肯松手,脸上偏偏还能装得那么一本正经!
路瑗冷哼一声,“有没有你自己清楚!”顿了顿又道,“反正萧楚兮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敢把萧楚兮放到身边,就别想我跟你回国订婚!”
司徒凌枭闻言红软欺身而上,牢牢压住她因不安而扭动的身子,似笑非笑撩开她的领口,将她脖子上挂的那颗钻戒拿在手中把玩,“鸽子蛋都收了,还敢悔婚?”
路瑗瞪着眼不服气,“大不了还给你就是!”
司徒凌枭眯起眼,捏着她的下颚冷笑,“路瑗,有种你就试试看!”
听着司徒凌枭骤然变冷的语气,路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知道硬来是不行了,脸上立刻堆起可怜兮兮的表情,“司徒凌枭,你就知道欺负我!”
司徒凌枭似笑非笑望着她,分明就是看戏的模样。
路瑗咬咬牙,继续用酸溜溜的语气说下去,“我还没嫁给你,你就想着把其他女人放在身边,还打我,还威胁我……不就是欺负我是个孤儿,没人帮我说话撑腰吗?”
听到路瑗最后那句话,司徒凌枭明知道她是故意扮可怜,却还是没忍住有瞬间的心疼。他定定看着路瑗,沉默片刻后才冷笑道,“既然那么可怜,那何必还要嫁给我?”
路瑗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看这男人就知道了!明明是他自己求婚,却说得好像她离了他就活不了似的!
好在司徒凌枭并没有继续嘲笑她,“我可以让萧楚兮转到M理工去读书,前提是你答应我向学校请一个月假。”
一个月假?
路瑗当即愣住了,虽然她现在是大四,基本没什么课了,但是还有双学位的论文,另外还得重修经济学,怎么都不可能耽搁这么久。
司徒凌枭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淡淡说道,“每周三晚上的经济学可以继续去上,双学位的论文可以在家里写,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路瑗听他这么说,虽然还是不乐意,但也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再加上ASF研究确实需要花些时间,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司徒凌枭见她乖乖点头,才勾了勾唇问道,“刚才你在电话里说,Ryan教授找你做什么?”
路瑗这才想起请柬的事情来,“枭枭,明天你有时间吗?”
司徒凌枭皱了下眉,“看什么事。”
路瑗听到他这么说,知道他明天没有特别重要的安排,直接缠着他的脖子道,“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
“Veblen的葬礼。”路瑗说完,将包里那张黑色的请柬递给司徒凌枭,随即解释道,“这是今天早上Ryan教授给我的,Ryan教授说是拜尔德亲自送到他手里,拜托他转交给我的。”
司徒凌枭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目光森寒地扫过手中的请柬,良久后才冷哼一声,“路瑗,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路瑗不服气地瞪着他,“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骂完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答应了某人的求婚,立刻改口道,“不对,你自己有病,别想连累其他人!”
看着路瑗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司徒凌枭不但不觉得凶悍丑陋,反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蠢萌,连语气都不自觉温和了些许,“路瑗,你以你的智商,应该不会猜不出这是鸿门宴吧?”
路瑗想也不想便接道,“鸿门宴之所以精彩,就在于过程的曲折惊险,要是刘邦不去赴宴,那还有什么令人称道的地方?”
司徒凌枭被她这话噎住,好半天才冷冷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去被人扔鸡蛋,那你自己去吧!”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思维从来都跟平常人不一样,越是觉得危险有挑战的事情,她就越是兴奋。同样,他越是阻拦她,她恐怕只会越想尝试。
果然,路瑗听完司徒凌枭的话,立刻就耷拉下脸,使劲往他身上蹭,“那怎么行?枭枭,没有你在,我一个人怎么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危险?她还知道危险?
司徒凌枭眯起眼,没好气地瞪着她,“所以你是准备拿我当你的樊哙?”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顶多就是拿你来挡挡别人扔的鸡蛋罢了!”
看到路瑗脸上那抹熟悉的狡诈笑容,司徒凌枭心底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拿他来挡鸡蛋?很好,看来他真的该好好收拾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唔……”男人突然压下来的身躯让路瑗有些承受不住,然而还没等她叫出声来,滚烫灼热的吻就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路瑗被吻得脑子缺氧,趁着司徒凌枭将唇移到她的脖子时,才气喘吁吁说道,“枭枭……”
“恩?”
司徒凌枭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隐忍,听在路瑗耳里,简直性感得不要不要的,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的温柔陷进里拔出来,找回自己的理智。
“枭枭,天还亮着呢……”
司徒凌枭低笑了一声,“我知道。”话音落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路瑗急了,紧紧拽着自己身上最后那点衣服,红着脸瞪他,“大白天的就这么发情真的好吗?”
司徒凌枭的俊脸立刻黑了下来,微微眯起眼望向路瑗,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路瑗,你以为禽兽还分白天黑夜吗?”
说他发情,不就是拐着弯骂他禽兽吗?既然如此,那他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路瑗听到司徒凌枭的话,立刻明白自己这回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枭枭,你别这样……”
司徒凌枭不理她,动作越发深入狠重。
路瑗欲哭无泪,“司徒凌枭,你不是昨晚才要过吗?”
司徒凌枭终于给了她点反应,“你觉得禽兽会因为昨天要过,今天就不要吗?”
路瑗被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男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骂他禽兽,他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还拿着这个当做他行凶的借口!
路瑗昨晚原本就没睡好,被司徒凌枭压在沙发上要了好几回,只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偏偏男人食髓知味,不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婉转求饶,就是不肯放过她。
直到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知道是陈妈买完菜回来了,司徒凌枭才抱起她朝着浴室里走去。
陈妈原本自己带着钥匙,但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低的哭声,她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路瑗小姐出事了,直到后面又听到路瑗小姐中气十足骂那句“禽兽”,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是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敢开门进去,索性又拎着菜篮下去转了一圈,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果然听见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出于谨慎,她还是敲了敲门,过了好几分钟没见到屋内有反应,才小心翼翼掏出钥匙打开门。
客厅里没有人,不过从沙发边上还散落着几件衣服,她神情略微有些尴尬地替他们捡起来折好,转头看向那头紧闭的卧室门,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里准备午饭。
而卧室里的战况,丝毫没有因为战地的转移而减弱。
路瑗被司徒凌枭抱着,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抽干了。
这个男人在床上的霸道她是深有体会,除了前两次温柔克制点,后面次次几乎都坐实了禽兽这个称号。
她有力气的时候还能嚎几嗓子,或者在他身上挠几爪子,没力气了就只能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他摆布玩弄。
“枭枭,我下午还要去基地……”路瑗声音微哑,知道苦恼求饶都没用,只能试图跟他讲道理。
然而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最不讲的就是道理。
司徒凌枭想也不想便道,“那又如何?”
路瑗气得咬他,然而因为力气不足,连个牙印也没能咬出来,“你再这么折腾,我下午根本就起不来床!”
“那就别去了,乖乖在床上躺着。”
乖乖在床上躺着,然后等你晚上继续回来临幸是吗?路瑗气得直翻白眼,“司徒凌枭,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司徒凌枭唇角勾起冷笑,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瑗,你确定要跟一只禽兽讲道理?”
路瑗彻底绝望了,破罐子破摔似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不料司徒凌枭却不满意了,俯下身贴在她耳畔吹着气,“路瑗,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路瑗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司徒凌枭,我才不会傻到求一只禽兽!”
她之前没求过他?可他不但没有放过她,反而越发兴奋,变本加厉折磨她。司徒凌枭闻言,唇角勾起邪佞的笑容,看来这个女人学机灵了,已经会拿他的话来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