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谁敢动我的女人(1/1)

两个小时后,司徒凌枭意犹未尽地抱着路瑗走进浴室,放好了水将她抱进浴缸,这才发现女人的手臂上竟有道伤口。

因为那伤口藏在胳膊底下,所以他刚才一直都没注意到。他微微蹙起眉,“怎么弄的?”

路瑗低头看了眼,若无其事道,“早上走路上跟你打电话,不小心让一辆自行车给刮到了。”

车子会刮到胳膊底下?当他是白痴呢?

司徒凌枭的脸色当即冷凝下来,起身去给她拿药擦上,末了还是没忍住骂了她一句,“小时候看你还算机灵,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越是这样厉声厉色训她,其实越心疼她。路瑗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暖暖的,乖乖由着他教育。

等他的怒气消地差不多了,才笑着开口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所以要怪只能怪你对我太好,让我爱你爱到连理智都不要了。”

司徒凌枭敲了敲她的脑袋,“油嘴滑舌!”唇角却不自觉上扬,显然是被路瑗的话所取悦。

洗完澡出来后,路瑗总算恢复了点力气,正好陈妈已经做好了午饭,两人走出卧室吃过午饭,司徒凌枭便直接去了公司。

路瑗原本想去基地,然后双腿实在抖得厉害,想到去基地说不定还会被某个女人嘲笑,索性躺回床上补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想起来给学院的导师打电话请假。

鉴于路瑗在本院老师眼里还算乖巧,所以当她撒谎说自己要做手术静养时,导师直接就答应了,还叮嘱她静心养好身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瑗最近在学校里风头太盛的缘故,第二天早上起来,路瑗请假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就在校内的BBS上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她是因为Veblen的事情心中有鬼,所以不敢来学校;也有人说她是要准备订婚的事情;然而最奇葩的那条评论,竟然说她是因为怀孕了,要回家养胎!

路瑗看到这个评论时,只觉得头顶一道惊雷劈过。不料还真有不少人相信了最后那个说法,竟然打电话来跟她说恭喜!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司徒凌枭一睁眼,看到身旁的小女人脸色这么差,不由得诧异地挑眉,“如果你不想去参加Veblen的葬礼……”

路瑗听司徒凌枭这么说,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茬事,立刻将手机扔到一边,快速起床换衣服,“去,谁说我不去?”

不是有人说她因为Veblen的事情心虚吗,那她偏要去出席Veblen的葬礼,正好堵堵那些人的嘴。

路瑗从衣柜里挑了件黑色连衣裙,又带了枚白色胸针,看起来素净却不失典雅。虽然她心里仍旧很厌恶Veblen,但毕竟是参加葬礼,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司徒凌枭自然是不用挑的,一套熨帖的黑色西装,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便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Veblen的葬礼办在纽城,拜尔德家的老宅,所以路瑗和司徒凌枭虽然七点多就出发了,但是一个多小时飞机再加两个小时车程,抵达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看到路瑗和司徒凌枭两人从车里走下来,原本安静肃穆的老宅,立刻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来参加Veblen葬礼的,除了拜尔德家的亲戚、Veblen生前的好友之外,还有不少是拜尔德政坛上的好友,所以这些人要么认识司徒凌枭,要么认识路瑗,要么他们俩都认识。

看到他们俩结伴而来,自然免不了一翻议论。

尤其Veblen生前那些朋友,个个都红着眼瞪着路瑗,要不是司徒凌枭在她身边,路瑗估计他们真敢朝自己身上扔鸡蛋。

司徒凌枭从踏进拜尔德家门起,脸色就一直很阴沉,看到那些人朝路瑗投去的仇恨的眼神,他直接冷着脸揽过路瑗的胳膊,紧紧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往里走。

不料他这样的举动却更加激怒了Veblen那些朋友。

他们都知道Veblen生前暗恋路瑗多年,好不容易决定表白,却被眼前这个男人捷足先登了,更被路瑗的冷言冷语刺激,才导致了今天的悲惨结局。

现在这两个人不但不觉得对不起Veblen,反而还跑到他的葬礼上来秀恩爱,这不是让他死了都不瞑目吗?

所以,不等路瑗和司徒凌枭走进灵堂,忽然就听人群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了一句,“滚出去!”随着这一声落下,立刻又有其他人响应,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不把他们俩赶出去就绝不会罢休。

司徒凌枭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神情冰冷地转过头,瞥了眼人群里最先发话的那个女人,随即抓起路瑗的手就要离开。

路瑗却按住司徒凌枭的手。

眼前的这一切,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拜尔德既然敢发帖请她,就绝不会让她好过。而她既然敢来,自然不会怕这几句流言蜚语。

想到这里,她望向司徒凌枭的眼神异常坚定,“既然都来了,怎么也得祭拜过后再走。”

司徒凌枭见她如此坚持,虽然心中十分不爽,但也没再说什么,朝身后的苏何使了个眼神,苏何便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路瑗跟他并肩走进灵堂时,拜尔德正跟一个政坛好友说话,神情很是哀伤凄凉。要不是知道网上那些报道就是他搞得鬼,或许路瑗都会被他那副慈父面容所打动。

“虚伪。”路瑗从鼻子里轻哼了声。

司徒凌枭听到她的话,眼神淡淡扫过拜尔德,然而只片刻又收了回来,仿佛那只是个不相干的小人物。

“不是说要祭拜吗?还不快去?”

路瑗闻言点点头,接过苏何递过来的花圈,走到Veblen的灵位前摆放好。

原本还想鞠个躬做个样子,可是看到照片上Veblen那张脸,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在车上,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当即就觉得胃里生出一丝恶心。

所以放下花圈后,她也不管周围众人怎么想,直接就转身走到司徒凌枭身边,“走吧。”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走出灵堂时,一旁的拜尔德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到来,突然出声叫住了她,“Lynn小姐?”

路瑗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对拜尔德点点头,“拜尔德先生。”

“Lynn小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便是开始找茬了。路瑗心中冷笑一声,不冷不热说道,“我跟拜尔德先生并不相熟,所以不好贸然上前打扰。只是既然先生将请柬寄给我,Veblen又是我学长,我于情与理都要来祭拜下。”

拜尔德听到她这么说,立刻就知道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难搞,再想到自己儿子就是因她而死,他眼里立刻就升起毫不掩饰的恨意,“原来犬子在Lynn小姐眼里,只是学长那么简单吗?”

还不等路瑗开口,身旁的司徒凌枭忽然冷冷插话道,“不然呢?”

拜尔德这才注意到路瑗身旁的男人,脸色瞬间变了好几下。他明明只给路瑗送了请柬,这个男人怎么也跟着来了?

他今天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整治下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女人,可现在司徒凌枭也来了,岂不是意味着他那些计划要落空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越发觉得憋屈难忍,再看到司徒凌枭那倨傲高冷的态度,更是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们,你们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来闹他的葬礼,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拜尔德的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灵堂里立刻就嘈杂起来。这屋里都是拜尔德的亲信,谁还不帮着他说话?

眼看着众人越闹越凶,甚至有冲上来打路瑗的趋势,司徒凌枭的脸色阴沉地像是能滴出墨来,直接将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声音冰冷地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在司徒凌枭拔出枪的瞬间,灵堂里陷入了刹那的死寂,谁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带着枪来参加葬礼。

拜尔德气得直哆嗦,指着司徒凌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身旁的亲信见状,鼓起胆子帮腔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两个人手里还带着枪!这哪里是来祭奠死者的,根本就是来闹事的!”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灵堂里众人立刻又回过神来。有枪又怎么样,他们这边人那么多,拜尔德家又有保镖,要是真动起手来,也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就算事后追究起来,也是这两个人不占理,毕竟这世上根本没有带枪参加葬礼的道理。

想通这点,众人立刻又恢复了气势,将门口堵得死死的,俨然竟是不让路瑗和司徒凌枭离开的意思。

路瑗见状是真的怒了。

她虽然想到过拜尔德会刁难她,但是真没想过他敢做的这么过分,尤其是司徒凌枭还在场的情况下!就在她也打算拔枪出来的时候,司徒凌枭却不动声色按住了她的动作,紧接着贴在她的耳后低声说道,“我已经让苏何报警了,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