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显着就是在帮他们,即使我问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凌煜也是满心的无奈,这个世道,本就是权者当道,就是有再大的不公,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有证人啊,人证物证都有,”端木隽道。

“二殿下自小生在皇宫,并不知我们这些人的无奈。”凌煜道。

“那也不能让小辣椒蒙受那么大的委屈吧!你不是煜公子吗?你没有办法吗?赫连乾不是世子吗?再说了还有安亲王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冤屈发生吧!”端木隽情绪越来越激动,平常自己还能淡定一些,可是现在,受委屈的事宫心月,就是再淡定的心,此时也急躁了起来。

凌煜此刻,却是眼前一亮,道:“或许王爷能做些什么。”

……

对于宫心月,安亲王总觉得自己是不耐其烦的,觉得宫心月就是个土匪头子,做事最是讨人厌,可是,听端木隽说了情况之后,一脸的惊讶。

“这绝对不可能!虽然,那丫头脾气很是暴躁,做事毛毛糙糙,平时也是咋咋呼呼的,不怎么尊敬人……”安亲王开始数起来宫心月的各种不是了起来。

听的端木隽一愣一愣的,他现在几乎怀疑,自己来找安亲王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心里甚至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这安亲王不会是和太子他的是一伙儿的吧,而且自己试了几次,根本都插不上嘴好不好?

“但是!若是说这丫头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终于,安亲王来了个转折,让端木隽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就是啊,小辣椒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端木隽立刻附和:“可是现在,太子却对夏家百般偏向,所以,王爷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小辣椒。”

“嗯,虽说那丫头不怎么招人待见……”安亲王又开始数落了起来,端木隽却听不下去了。

“王爷!”端木隽无奈的喊了一声,制止了安亲王下面的话,心里暗想,宫心月到底对安亲王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使得安亲王对她一肚子的意见。

“哦哦哦,说正事,说正事。”安亲王赶紧停止了诉说宫心月的各种罪状,停了片刻,道:“看来,我得去见一见太子了。”

……

宫心月的事情,经过夏瑾的闹腾,太子有了暂时的喘息的时间,派人悄悄的把夏弋阳唤了过来,仔细询问起来。

“夏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宫现在需要知道你的一句真话,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面色严肃的说道。

夏弋阳心里也是腾腾的,搞不清楚太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掏心掏肺的跟太子说,拱手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下官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当时下官是和太子殿下一起去的,看的的情况,太子殿下也是看到的,其他的,下官实在是说不清楚。”

一听这话,太子心里就已经明白,夏弋阳是在抵挡着自己,顿了顿道:“夏大人在本宫面前就不用顾及那么多,有话不妨直说,因为夏大人也看的出来,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本宫极力拦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夏弋阳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的可是夏家的命运,万一事情败露,太子是觉得不可能和夏家共进退的。

“太子殿下,不是下官不愿意说,而是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夏弋阳一脸为难的道。

太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不大好:“夏大人,那堕胎药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本宫,这个你也不清楚!那个婢女可是你们夏家的人,单凭他一个人说的话,就足可以定了夏瑾的罪!夏大人应该知道,污蔑世子正妃,是什么样的罪名!”

夏弋阳的心里咯噔一下,从脚底冒出一层寒意来,就在这时,王平敲了敲门,在外面道:“殿下,安亲王来了。”

闻言,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太子指了指内屋,眼神示意夏弋阳进去,夏弋阳不敢疏忽,赶紧走到内室躲了起来,太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道:“请安亲王。”

“是。”王平应声,然后将门推开,安亲王面色平静的走了进来。

太子连忙上前迎接,满是歉意的说道:“王爷怎么来了?”然后瞪了一眼王平,道:“你也是的,王爷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本宫这里也没有什么准备,赶快去起一壶好茶来。”

“是。”王平道。

“太子不用如此客气,本王是个直率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本王此次来,为的就是阿乾正妃的事情,还请太子与本王讲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亲王说话虽然平静,可是看得出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气。

“王爷先请坐,此事说来就话长了。”太子说话也是恭恭敬敬的,别说自己了,就是端木复蓉与安亲王说话,也会礼让三分。

“既然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太子在我潮州的地界,为何不经本人的允许,擅自抓人!又在本王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设公堂?”安亲王声音压得很低,只是每一个字,都直指太子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子有些接不上话了,而就在这时,夏弋阳在内室,不知怎么的,忽的踢到了桌角,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安亲王立刻扭头看去,太子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中冒出一丝惊慌。

“王平!还不赶快起来去把那个老鼠给赶出去!”太子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王平赶紧进来,手里还拿着棍子,装模作样的在内室敲打了一番,才退下,太子歉意的看着安亲王道:“让王爷见笑了,这两日屋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跑进来一只老鼠,怎么赶也赶不走,这不,又闹腾起来了,真是让人头疼。”

安亲王又撇了一眼内室,淡淡的说道:“老鼠靠打是不行的,太子要想一劳永逸,非得给老鼠下药,拿些老鼠爱吃的,拌上毒药,今天放下,保准明天就死,干净利落,连老鼠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

安亲王的话,让内室中的夏弋阳,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丝恐惧,难道安亲王知道自己在这里?刚才的话是意有所指?

不仅是夏弋阳,就是太子,心里也是一阵汹涌,不自然的一笑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老鼠怎么可能会辩解呢。”

“老鼠是不会辩解,那太子是不是应该回答一下,刚才本王所问的问题?”安亲王道。

“王爷,其实,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发突然,我才会暂时将世子正妃带回来,关于私设公堂这件事情,王爷着实是误会了,这两日我身子有些不适,就一直将正妃留在了这里,今日身子才大好些,就想着与王爷禀报一下此事,谁知世子和夏大人他们就来了,非要我评这个理,我也是被他们给推上去的,断然没有不将王爷放在眼里的事情。”太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且问一问太子,这潮州是谁当家?在潮州发生的事情,又该谁来管?”安亲王又问道。

安亲王的话,好像千万斤的重石压在胸口一般,让太子难以喘气,太子嘴角抽了抽,道:“自然是王爷当家,案子……案子也理应王爷来审。”

“太子既这么说了,人本王应该可以带走吧!”安亲王沉声道。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安亲王征战沙场多年,那种战场上练就的骇人的气势,岂是太子一个生长在皇宫中的花朵可以承受的了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安亲王那无形的威压不停地压迫着太子的神经,太子的鼻尖渐渐的渗出了丝丝汗珠,终于,在这场气势的较量下,太子败阵了下来。

“自然。潮州本就是王爷做主,王爷自然可以随时将人带走!”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袖子下面,那紧握的拳头,似乎要捏碎谁的脖子一样。

……

安亲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人给带走了,太子满心的不甘,夏弋阳听着安亲王的脚步声离开了屋子,这才小心的走出来。

“太子殿下。”夏弋阳小声的道了一声。

太子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跟夏弋阳说话:“夏大人请回吧,接下来的事情,夏大人也自求多福吧。”

太子的话让夏弋阳立刻紧张了起来:“太子殿下,您……”

“先前,夏大人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不过现在,恕本宫无能为力,来人,送夏大人回去!”太子沉声道。心中暗自责怪夏弋阳,坏了自己的好事。

夏弋阳无奈,只好回去,但是,安亲王将宫心月他们带走,却让夏弋阳的心,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夏府,与夏瑾说了今天的情况。

“你说你,怎么会把药渣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夏弋阳此时已经是一肚子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