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话总是不算数,又让我怎么相信?”齐晔说着,并未曾想将上官月琰给放下来。
“你……我不再调笑你便是了,你放开我。”上官月琰的脸都红透了。
齐晔这才将上官月琰给放下来,他仔细一看,上官月琰地脸颊果真是红的彻底,她本就白皙,脸上一有些红便十分明显。
“娘子的脸和那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模样。”齐晔笑着,然后凑近上官月琰,“很是好看,我平日里最爱吃的便是熟透了的苹果。”
上官月琰推了一把齐晔,“你还说。”
而后向床榻那边去,自从上官月琰再次回王府之后,齐晔总是缠着她要同她睡一个屋子,上官月琰实在没办法,便又吩咐下人又在屋内添置了一张床,所幸这屋子很大,便是搁置两个大床也是可以的。
上官月琰正缓步走着,突然被齐晔一把抱了起来,“你又做什么?”
“睡觉。”齐晔说着。
“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我。”上官月琰挣扎着,她总是被齐晔这般抱来抱去,好没面子。
“娘子怀有身孕,如今走起来也十分缓慢,我看的着急,不如帮你一把。”齐晔冲上官月琰挑了挑眉头,一副无赖的模样,像极了无颜,不……不是像极了无颜,那根本就是无颜。
上官月琰被齐晔抱到床上,自己则躺在床外侧,“娘子,今晚要同相公同床吗?上官月琰没说话,就知道齐晔这张嘴里面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忽然,上官月琰想到了什么,然后翻过身子,正对着齐晔,声音也很是温柔,“阿晔。”
“嗯?”
“你知晓一个人名唤无颜吗?”上官月琰说着还仔细观察着齐晔的表情。
齐晔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他肩头微微地抖动还是入了上官月琰的眼。
“我不曾知晓,天底下竟有人姓无,这真是奇怪。”齐晔干笑着,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笑容还是有几分牵强。
“是啊,天底下竟会有这般姓氏,真是奇怪。”
齐晔笑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如何,他总是觉得上官月琰好像是知晓了自己就是齐晔,所以才故意这么问得,齐晔不知道的是上官月琰确实已经看破了他,这并非是他做贼心虚,“娘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认识了一个名唤无颜的公子,总是戴着面具,从未以真容示人,不过从他的眼眸来看,倒像是个长相俊俏的男子,他帮了我许多,我也很是感激。”上官月琰说着还抬眼瞧了一下齐晔,而后继续说着,“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他了。”
我大概是爱上他了。
我大概是爱上他了。
齐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脑袋开始一直嗡嗡作响,脑海之中一直便是那句话“我大概是爱上他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上官月琰到底是喜欢齐晔还是喜欢无颜,难不成他真的要脚踏两条船?
齐晔此时简直要疯了,上官月琰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尽眼底,硬生生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上官月琰的肩膀在耸动。
“你……那我呢?”过了好半天,齐晔才抬头,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上官月琰的肩膀在耸动,鼻子还发出抽泣的声音,她是……哭了?
等上官月琰一抬头,果真,她的眼眶有些湿湿的,似乎是哭过了的模样。
“我自然也是爱着阿晔的,可是我却这般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无颜,我也很是无奈,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上官月琰说出这番话时,心底都在发笑,她的这番话,连自己听了都觉得肉麻可笑,至于她方才的眼泪,那不过是她笑出来的,她觉得太过可笑,竟忍不住笑出了眼泪,“听说南月国以女为尊,女子是可多夫的,我们若是处在南月便好了,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将你与无颜都娶进家门。”
“怎么可以?!”齐晔听了上官月琰的话,反应很是激动,“你怎么可以娶两个男人进门,你有我一个便足够了。”
“可是……”上官月琰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晔厉声打断。
“够了!我累了,要睡觉。”说罢,齐晔转身背对着上官月琰,那模样,像极了赌气的孩童。
上官月琰见齐晔的反应,忍不住偷笑,过了有一会儿,上官月琰从后边抱住齐晔,“不管怎么说,还是阿晔更重要一些,毕竟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阿晔的骨肉。”
齐晔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些许,但他还是一直背对着上官月琰,没有回头,他想起了那次,上官月琰还未曾重回晋王府,她去隐月楼寻找他,寻找无颜,然后他们……他们行了房事,就是那次他知晓了上官月琰怀有身孕,当时上官月琰是清醒着的,她知道对面的是无颜不是齐晔,她还是应允了他,若齐晔和无颜并非是同一人,那她岂不是……岂不是要红杏出墙?
齐晔越想越生气,他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怪圈,怎么也想不通,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他也不明白他自己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阿晔,你可是生气了?”上官月琰询问,齐晔没有听出来,上官月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揶揄。
“没有。”明明是赌气地声音,可齐晔还是嘴上狡辩。
“阿晔若是不喜欢我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不说便是了。”正在生气中的齐晔,哪能察觉出来上官月琰实在骗他,上官月琰平时总是喜欢同齐晔对着干,这次如此乖顺定是有猫腻,可是齐晔只顾生气,却未曾发现。
齐晔没有理会上官月琰,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上官月琰见齐晔不答话,便也背过身子要去睡觉。
齐晔想了一会儿,见上官月琰没再说话,便偷偷回过身子,瞟了一眼上官月琰,可谁知他刚刚转过身,便看见上官月琰睁着大眼在瞧着她,把齐晔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未睡觉。”齐晔皱了皱眉头,她方才明明转过身子了,他都感觉到了,怎么却还是在对着他。
“我为何要睡,我平时里都是要晚两刻再睡的,你忘了?”上官月琰似笑非笑,她刚才是转身了,只不过是连着转了两下,所以齐晔以为她背过身去了也是情理之中。
“……”齐晔看着上官月琰,无话可说。
“明日不是要去清和寺祈福吗,早些睡吧。”上官月琰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齐晔要睡觉的时候,齐晔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月琰,你真是只有过我这一个男人吗?你同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
“你指的什么?”上官月琰没有睁开眼。
“你明白的,我指的是房事一方面。”齐晔说着,表情很是严肃。
上官月琰也真是佩服,只有齐晔能这般一本正经地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同她谈论房事,好歹她也是一个女子,他竟丝毫不知含蓄,“怎么?在阿晔心中,我竟是如此放荡不堪、水性杨花?”
齐晔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吧,我上官月琰只有你一个男人,不论从前、以后,只你一个。”上官月琰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齐晔,眼眸间无比认真。
齐晔差点就信了,看见她眼眸之中的认真,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起身,而后走向另一张床榻,“骗子!”
明明不是这样。
你还骗我!
骗子!
上官月琰看到齐晔如此反应,一头雾水,她是说错了什么吗?
后来,上官月琰意识到了齐晔究竟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又忍不住捧腹大笑,但她又不敢笑得过于大声,只好将自己捂在被子里面笑,原来,这齐晔还在吃无颜的醋,他可真够可以的,将自己的醋吃了个遍。
上官月琰就那般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像是裹粽子一般,裹得严严实实的,过了有一会儿,齐晔朝上官月琰这边看过来,发现上官月琰蜷缩成了一块儿,被被子给裹住了,他还以为上官月琰有哪里不舒服,便走过去看。
他将上官月琰的被子一把掀开,发现上官月琰已经熟睡了。
因为怀了孩子,如今的上官月琰很嗜睡,而且,自从上官月琰对齐晔真心相待之后,她在齐晔面前的警惕便没有如此高了,若是以往,齐晔这般掀上官月琰的被子,上官月琰早便醒了,可是如今,竟还这般熟睡。
不可否认,上官月琰很是美丽,她的睡颜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美好的像是天上刮着的白云,让人不忍心触碰,只有这时的上官月琰,才是完完全全地接触了周身所有的伪装、戒备,只有这时的上官月琰才是完完全全地柔顺了下来。
齐晔凑近上官月琰,她的唇瓣看起来很柔软,像是初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齐晔这般想着,果真亲了上去,齐晔亲过上官月琰之后,她嘴角竟然上扬了,似乎做了什么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