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笑渔舸那原本富丽堂皇的陈列室里,是一片莫名的狼藉。
百十平米的展览区里,各种第一代瑞木钧所留下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已经被洗劫一空,在那大厅中正,有三个瘦矮的男人在布置着电线和疑似炸药的物质。
这三个人穿着湿漉漉的迷彩裤,他们分工明确,一个放制暗绿色的炸药,另一个则用电线样的东西将的东西将炸药串联起来,最后的一位则端着枪支,负责警戒,并且时不时将身边能看见的一些贵客遗留的值钱首饰,钞票放进衣兜。
这三位的出现令我心中一紧,不过就在我因此犹豫的时候,我身边的赵海鹏和齐辛坚却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这二位仿佛达成了某种久违的默契,他们端着枪冲出去的时候,那个唯一负责警戒的家伙正在弯腰捡起一张百元大钞,手不在枪击上,而剩下的二位也是忙于布线,无暇顾及。
也因此,齐辛坚冲出去之后,很容易便用手枪将警戒和布线的那两位分别爆头了,另一个手中拿着炸药的家伙则被他的子弹贯穿了肩膀,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和谐)吟。
这个距离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偶然打偏的。
那肩膀受伤的男人倒地之后,赵海鹏紧跟着补冲了过去,一脚便踩在了这家伙的肩膀伤口上。
伴随着这撒盐般的“惩处”,那家伙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泉,龇牙之间,更是痛楚的呻吟狂喊。
眼看着那倒霉家伙比死还难堪的痛苦,齐辛坚毫不留情,他用枪指着那人的肩膀道:“说!你们头在哪儿?”
对问,这个匪徒虽然已经被齐辛坚折磨的半死,又被老赵狠狠踩着伤口,但是依旧抿着嘴丝毫不说。
眼看着这家伙不说话,秦辛坚一声冷哼,而后将手枪下移,瞄准这家伙的膝盖,又是一枪出堂。
“砰”的一声过后,那倒霉鬼的膝盖瞬间碎裂了,鲜血在百十平米的底面上瞬间铺成了牡丹花一样的大片血迹,而后那人的整条腿便彻底和身子分了家。
这一击,并没有让那人昏死过去,但是随后而来的疼痛显然将这家伙折腾的不轻。
而后,这个活着比死还要受罪的家伙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张开嘴,用蹩脚的中文喊道:“在……船舱!监控舱!”
“监控舱……”闻言间,我回忆着那个布满各种监控器的舱室,突然也明白了。
阴十九作为一个想要掌控全局的魁首,自然要在能看见一切的舱室里坐镇的,而那样的舱室,除去监控仓之外,便在没有任何地点可以比拟了。
带着一丝恍然,我看了看齐辛坚,而后提醒他道:“阴十九在监控舱室,说不定咱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看见了。”
听着我的话,老赵突然抬起了头,而后他环绕着这陈列室的四周观察,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处视频摄像头的位置。
面对那监控器,老赵突然将手里的冲锋枪举了起来,而后单点了一枪。
紧跟着,那摄像头炸了,在子弹的打击下发出了一点儿火星,而后消失全无。
收拾掉监控器后,老赵对齐辛坚道:“做好被人狙击的准备!咱们去监控舱。”
赵海鹏说完话,齐辛坚点了一下头,紧跟着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又是一声“砰”的枪响过后,齐辛坚毫不犹豫的将那告密者的脑袋打爆了。
伴随着那倒霉鬼头脑的爆裂,齐辛坚收起了手枪,大踏步踩着死人的脑组织和血浆开始前进,周身杀气腾腾,满脸戾色翻涌。
虽然对于齐辛坚虐杀俘虏的行为很皱了眉头,不过赵海鹏终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就这样,齐辛坚无视一切穿过了客厅,赵海鹏也跟着走人了,按理说我也应该紧跟着走人才是,不过就在我离开之前,我的眼睛却在无意中看见了一些“有趣又有用”的东西。
此时,我发现,在那个没脑袋的家伙身上,背着一个鼓囊囊的武装带,那武装同样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且许多小格子的封口开了,里边的东西露了出来。
在那些东西之间,我看见了弹夹和炸药和急救包,而除了这三样,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大杀器”。
那是两颗……鹅蛋大小的手雷。
这个手雷与电视上的手雷特别与众不同,它们的颜色是灰色的,而且上边没有什么明显标注。唯一有的是一个图形,一个……骷髅样的,红色的四瓣花朵。
看着那四瓣的骷髅妖花,我心中一阵惊愕。
这个图案,我可是见的非常之多了,似乎它是和阴十九的传说所形影不离的东西,有这个妖花的地方定然有无穷的诡异,更有着残酷的杀戮。
而今,我又在两颗手雷上看见了这个图案,这自然让我浮想联翩。
这是巧合么?鬼才相信,保不齐这是阴十九的某种特殊标志,标准这这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特殊杀人利器。
我们游走在满是敌人和未知的船艇上,本身就缺乏弹药和支援,所以从多方面考虑,我毫不犹豫的决定,将这些武装带里的东西全部带走,特别是那两颗手雷。
毕竟,那是为数不多的,能够造成团灭,还不炸沉船的大杀器了。
虽然我想了很多,可是决定只是在一瞬间便成型的,而后我不顾及那些恶心的血浆,径直将那死人的武装带去取了下来。
拿好东西,我背着枪和武装带,立刻离开了这小小的展厅,刚出门,正好看见赵海鹏举起步枪,在射击着他头顶的监控器。
“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响动过后,连同电梯过道中的监控器摄像头彻底被打碎了,而后赵海鹏跟着齐辛坚,我则跟着赵海鹏,继续向监控舱室的方向前进。
我们虽然不说,但是绝对彼此明白,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我们所有人已然暴露了,接下来等待我们的,绝对是一场硬碰硬的大战!
要么活,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